“宇文盛什麼時候跟水綠女有過節了?”戚通廖聽見上首的話低聲詢問旁邊的秦且, 這事秦且知道的多些。
“倒是聽說過前段時間有人看見宇文盛追殺水綠女,一直窮追不舍,當時還以為是結了仇, 現在看反而還蹊蹺?”秦且想了想,開口說道。
“不是蹊蹺是食欲罷吧?”戚通廖語氣不屑, 宇文家的習慣還是那樣,現在都到了詭士血食上了嗎?偏偏如果是其他詭士還行, 宇文盛是天生獸種,天生獸種的習性大多都很怪, 人的習性不能按在天生獸種身上。
宇文盛想吃水綠女還真能被他說成是天性本能促使的。
想到這裡,戚通廖語氣不滿的道:“宇文家還真是什麼都任由他?”
“放心, 水綠女背後的水閣不是吃素的,水閣閣主也不可能任由水閣下一代的領軍人物被人吃了。”秦且十分乾脆利落的回複道:“宇文盛天生獸種的招牌放在水閣,還真不一定好用,我記得——”
說到一般的時候, 秦且表情若有所思的看向戚通廖, 開口道:“宇文盛的觀想圖是他家的祖宗鬼吧?”
“這個還真是不清楚?”
“宇文家一向比較神秘,除了大多數喜食血食以外, 我還真沒聽到什麼傳言,有也是跟監天司有關, 你知道的, 宇文家家主與監天司大司正有些關係, 不過他家總是會出天生獸種倒是真的。”
“天生獸種還都是同一類的。”
“應該是祖傳的手段。”戚通廖說出自己的猜測,語氣卻沒有絲毫驚訝, 在都城中站穩腳跟同時成為大世家,宇文家肯定有幾把刷子的。
“這次生死大會真的是各大勢力都將藏著的怪物都放出來了。”秦且聞言,抬頭看著半空中互相敵視的幾大詭士, 氣勢互不相讓,他距離這麼遠都能感受到這麼強大的氣勢,神經不由自主緊繃。
“第二、第三、第四!”
“地榜的詭士這是都全了嗎?還有呢?還有地榜的詭士呢,怎麼都不出來?”人群中也有嘀嘀咕咕的人群,詭士們前來生死山,冒著被各大勢力敵視的風險為得不就是生死大會嗎?現在地榜前幾的詭士都出來了,大家興奮起來。
這些大人物往常他們想看都看不到。
“時間快到了,那幾人不會是不來了吧,還是膽小如鼠不敢冒出頭?”時間一點一滴的往下走,下麵的聲音傳到上首,詭士的五感自然十分敏銳的,無名與那幾人分庭抗禮還聽到了下麵的話語,語氣嘲諷的開口道。
“第一的血喪女也不出來?這次的生死大會不值得諸位看重嗎?”
“也許是為了漁翁得利呢?”宇文盛的雙手爪子十分尖銳,類似於水生動物的前肢,他動作優雅,輕飄飄的開口,語氣還帶著笑意。
“想殺我們兄妹倆,躲東躲西的廢物可不行。”福壽童子恰到好處的接著兩人得話,哥哥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扭曲的笑意,妹妹反而是一臉天真。
三人說話的聲音清晰的響在整個山腳。
“幾位想逼我們出來倒是不必用這麼簡陋的的法子!”穩重中帶著微微笑意的男聲響起,隻見幾道身影從山腳遠處的石壁後出來,為首的一身白衣,模樣與常人無異的男人,男人模樣俊秀,皮膚十分蒼白,嘴唇紅的滴血,一雙眼睛漆黑無比,看不清情緒。
人群中眾人紛紛下意識的看向外側。
那青年卻是輕輕一踏,粘稠的聲音盤旋。
下一秒,白衣青年就出現在了半空中,憑空而起,他的脊背後鼓起,白衣下麵似乎有什麼東西蠕動的聲音。
“齊血一,你終於舍得出來了?”宇文盛熟練的跟白衣青年打招呼,同樣是都城世家子出身,他的確與對方相熟,斜靠在暗流鰩魚的背後,爪牙輕搖。
“還有得之我幸—閻忌、排在第九的嶽山?”宇文盛還沒等齊血一回他照顧,扭過頭看著白衣青年身後的背影輕笑著打招呼。
閻忌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的開口道:“可彆,我可跟你關係沒多好,這麼打招呼,我怕折壽!”可以說不喜歡到明目張膽。
土將嶽山向來不愛說話,不喜歡的人打招呼更是如此,宇文盛一開口,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對方,沉默以對。
“真是難過,本來以為討厭我的隻有水綠女一個呢?沒想到進生死大會後又多出幾個獵物來。”宇文盛毫不在意自己遭受冷遇,他收回目光,漫不經心的開口。此話一出,便證明他剛剛的話不過是虛假的慌話罷了。
生死大會中他會動手,說的時候,宇文盛臉上笑意還沒消失,殺意就已經狠狠地壓向了對麵的三人。
齊血一麵不改色,他一席溫潤如玉的模樣,氣勢同樣不弱,毫不畏懼的迎上了宇文盛的殺氣,針鋒相對。
“哦,現在還挺熱鬨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人都到齊了,整齊的腳步聲響起。
“有人來了,有人來了。”人群喧鬨。
“是禁衛軍!”
“禁衛軍護著一頂轎子過來了。”
一隊兵馬整齊的禁衛軍身穿盔甲,護著正中央的明黃色轎子,禁衛軍皆是氣勢非凡,血氣肆意,看周圍氣勢每一位皆是詭士,同時這幾個禁衛軍的氣息還可以相互交融,顯然練的是一種合擊的詭技。
大夏的軍隊的確非同凡響。
這明黃色轎子中坐著的是誰,身份自然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