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夫人“嗯”了一聲,更加納悶了:“他一個參加生死大會的年輕詭士不去找血脈精華準備乾什麼?不會是沒算出來吧?不對啊,我記得他通曉卦之一道,卦之一道天生就擅長尋物,再說其他詭士都不會算卦的,不還是找到正確方位了嗎?”
“讓我找找,那小子的本事可不會被這些血肉怪物殺了。”宇文鏡不信邪,目光快速的在水幕中尋找,一邊還嘀嘀咕咕的開口道,他是真的看賀堪順眼,相比於讓地榜上其他詭士得到血脈精華那還不如讓他看得順眼那小子得了呢。
終於,宇文鏡在一個極為偏僻的角落找到了熟悉的黑發詭士的背影。
黑發詭士在樹木茂盛的叢林當中,盤腿坐下,脊背挺直,手上功夫不弱,麵前空地上還有一具巨大無比的白色棺材,口中還哼著古怪的小調,地上還有一些白色的木屑,證明黑發詭士之前都在乾什麼。
宇文鏡看見這場景氣笑了,開口道:“我還說這小子會不會死了?原來是躲在這裡,讓我看看他在乾什麼………”
“…他這是…在…做棺材?”
宇文鏡還愣了一會兒,半響後有些猶豫的開口道。
高夫人聽見宇文鏡驚訝的語氣,也下意識的抬起頭看過來,看見正中央乍看悠哉悠哉的黑發詭士,緩緩的發出一個疑問。
“他做棺材乾什麼?難道說閒得無聊做詭器了?”高夫人眉頭皺得更緊了,原本她還對賀堪印象不錯,如果真是她說的那樣還沒有到最後就選擇放棄,印象一落千丈。
“棺材的詭器是不少,隻是在這生死山的用處可不多。”宇文鏡搖搖頭歎息的說一聲,現在他看向黑發詭士的目光就如同看向一個不懂事的小年輕。
“也不是沒有。”反而是上首的琴夫子開了口。血怨級詭士的心態神智自然要比普通詭士強上太多,明明琴夫子之前還是一副緊繃的態度,還沒過多久,又恢複成平常雲淡風輕的模樣,說話的時候正看向水幕,語氣帶著幾分笑意。
“嗯?願聞其詳。”宇文鏡挑眉,看向琴夫子。
高夫人同樣也看向了琴夫子。
琴夫子卻沒有開口反而是看向了戚昭明,琴夫子緩緩的開口道:“我倒是聽說過有走送葬一道的詭士,比如說南邊的那幾位走屍的詭士,各個毒性非常,水火不侵,他們同樣也是要做棺材的。”
“賀堪恐怕也有類似的傳承吧。”
“他觀想圖我看到現在也隻是猜出來三分,其中兩分還是根據他天賦猜出來的,遠古祭祀,倒是也能跟送葬聯係上,隻是它做棺材到底是為了誰呢?”琴夫子說到這裡眨了眨眼睛,開玩笑的道:“總不能是讓他自己入棺吧?”
“讓我更困惑的是我目前想出來的幾條道沒一個與賀堪正在做這個扯上關係。”琴夫子微微的歎口氣,說的時候,他目光直直的看向戚昭明。
“不知戚巡遊可知道些秘辛?”琴夫子溫聲詢問。
“在下也不清楚。”戚昭明十分光棍的回答,他同樣往後一靠,動作瀟灑自然,自帶三分的俠氣,他也是第一次看賀堪做棺材,不過他估摸著這小子動作絕對不會小。
“賀堪的天賦向來超乎常人,幾乎鬼才一般。”
“也不是自謙,實在是他每一次的天賦都古怪詭異到我想不出來,與其我將錯的猜測說出來不如咱們接下來慢慢看,我相信他絕對不會讓人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