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祭品。
這東西不能亂說的。
這幾乎就是在被某些東西盯上的預兆。
血怨女猛得轉頭看向蒼白棺材的方向,十分清脆的哢擦聲,又像是什麼東西被打開的聲音,白霧越發的濃了。
黑發詭士收起動作,沉默得站在一旁,他就如同一個真正的局外人,以一種旁觀的姿態看著一切事情的發生。
他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接下來就看血怨女與屍僵臣子他們的命了。
白霧慢慢的重了。
一種古怪到極點的力量在白霧中慢慢的產生,悄無聲息的纏繞在血怨女與屍僵臣子身上,這股力量就像是知道誰才是目標一般,準確無誤,纏繞在這兩人身上的時候,血怨女與屍僵臣子就出現了變化。
他們的皮膚變了
蒼白無比。
血怨女可以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血肉在溶解,她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腳,隻見不止什麼時候,她的皮膚已經皺皺巴巴,像是一些長蟲的皮,兩隻腿的皮膚在緩慢的相互融合,她開始在向一些蟲類轉變。
更恐怖得是她能感受到蒼白棺材對她得恐怖吸引力。
她在發自內心的崇拜那具棺材。
屍僵臣子的變化更加明顯了,明顯到場中的詭士都注意到這一點,屍僵臣子的臉龐上甚至出現了蟲類特有的複眼,他的雙腿已經融合成長蟲的蒼白尾巴,尾巴肥碩而臃腫,皮膚皺皺巴巴,即使在詭士們眼中都無比的瘮人。
這棺材中的“人”這麼霸道,不過是一句話便真的要拿這兩位地榜詭士當做陪葬品,不少詭士當即就麵露駭色。
“走!”血怨女當即立斷,毫不猶豫的席卷著屍僵臣子往西邊逃跑,他們再不走的話,真的就成為活祭品了,到時候,靈魂都得歸棺材裡的主人,那就是真正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相比之下血脈精華就顯得沒那麼重要。
首先的活下去。
當地榜詭士放棄一切想要逃跑的時候,自然能逃命。
黑發詭士也沒有阻攔的意思,隻是沉默得看著血怨女與屍僵臣子消失的背影。
棺材中的聲響還在繼續,似乎在察覺到自己獵物慢慢的遠去,棺材中的聲音一瞬間爆裂起來,哢擦哢擦的指甲抓撓棺蓋的聲音,寒毛直立,獵物徹底消失之後,恐怖的氣勢又一次的出現,這次,聲音越發巨大了。
有種棺蓋快要被突破的感覺。
“………”閻忌直愣愣的看著那個蒼白的棺材蓋,眼睛都快瞪出來,這位大佬脾氣還真是暴躁,一邊在心中說,然後再一邊默默祈禱,彆出來,彆出來,千萬彆出來,大佬,你死都死了,彆死的這麼不安詳啊。
閻忌從來沒這麼害怕自己這個世界這麼詭異,以前不是沒見過詐屍的。
可此詐屍非彼詐屍啊,彆起來,彆起來。
死都死了,咱們都進棺材了那就安安分分的行不?
正當閻忌盯著那棺材快要將眼睛都盯紅了,他又不敢跑,生怕被棺材中的大佬盯上,隻能安分守己,一直沉默寡言的黑發詭士這才緩緩的拿起手中的青銅鈴鐺,輕輕的搖著,清脆而古樸的鈴鐺聲又一次的響在空中。
鈴鐺聲就像是有著神奇的魔力,一下子就安撫住棺材中的存在,那刺耳尖銳的抓撓聲開始慢慢變緩,直至消失為止。
賀堪反手將手中的血脈精華果子收起來,一邊開始從場下不急不緩的踩著步伐往屍氣白霧中走去,一路上,他麵前的詭士們都不由自主給他讓開一個道路,生怕自己步了血怨女與屍僵臣子的後路。
黑發詭士進入了屍氣白霧,鈴鐺聲繼續按著一種奇特的規律響著,引領骷髏們往前走。
九個高大的骷髏抬著巨大的蒼白棺木,隻是這一次,這些骷髏卻出現了意外的反應,他們齊齊的扭過頭看向了一個方向,正好儘頭是一臉慘白的閻忌,空洞的眼眶直直得看著閻忌,即使這小子都躲到儘頭了,骷髏們依舊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賀堪搖了半天發現骷髏們沒有動的跡象,緩緩打出個問號,下意識的轉過頭,往後看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個場景了。
賀堪沉默地看了眼巨大的骷髏們,又看了眼一臉絕望的閻忌,他收回目光,又重新落在巨大骷髏們的身上,他莫名的從這些巨大骷髏身上看出了一絲欣賞的情緒。
“……”閻忌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發現自己躲在哪都沒用,那些骷髏的目光太恐怖了,放在他身上,一瞬間,他頭發發麻,隻能戰戰兢兢的縮成一團。
“賀詭士,能不能跟我說一下,我到底是犯了什麼忌諱?”可真的讓閻忌束手就擒他自己也不樂意,害怕地手抖得不行,他都要抖著詢問在屍氣白霧中的黑發詭士。
閻忌自認為與賀堪還算熟。
賀堪沉默半響,他默默的伸出手算了算,片刻之後,他有些遲疑的開口道:“他們好像在問你……要不要葬在一起……。”賀堪一開始還懷疑自己聽錯了,為了準確性,他又重新算了一次,發現這群骷髏說的意思就是這個。
傳承記憶中也表示他們的意思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