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朽此時卻已經召喚完成了, 所有的手勢都已經做完,此時一臉蒼白,他似乎有些站不住腳,旁邊穿著盔甲的將士其中一位則伸手扶了一下他。
“老祖……來了。”雖然血肉與修為都少了不少, 那乾瘦的老人臉上的笑容卻是燦爛無比。
賀堪已經顧不上這老朽說什麼了, 全身心的投入在那給人一種強烈壓迫的目光。
賀堪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蜘蛛本能開始感應四周, 然而, 下一秒,他體內的本能就仿佛遇到什麼恐怖的東西一般, 他的腦袋都發燙到灼痛根本感應不了。
“…晤!”賀堪悶哼一聲, 捂著腦袋,頭疼的厲害。至於蜘蛛本能卻是不敢再用了。
好一個詭異的老祖。
賀堪緩解腦袋疼之後,再次睜開眼睛,心卻狠狠的往下一沉。
“哼!”從虛空中傳來一聲冰冷的哼聲, 由細小變為擴大, 恰如同一座高山狠狠地砸在了賀堪的心神之上,賀堪喉嚨腥甜,這是等級不夠被大能強行用威勢震壓的結果。
也就是賀堪體質夠強。
換作弱一點的詭士絕對不是吐血這麼簡單。
不僅僅是如此,宴席中其他詭士們感知到的壓抑力量是一的話語, 賀堪感受到的壓抑起碼在三十以上,這些壓抑當中還夾雜著冰冷的殺意, 殺意就如同一顆顆的冰晶懸空。
半空中, 那些無聲的波動又仿佛一瞬間化成數不清的刀鋒劍鋒, 每一柄的刀鋒對準的方向都是正中央的賀堪。
為天地所不容的感覺。
賀堪喉嚨腥甜,偏偏他心中也很焦急,不詳墳墓中的不詳他的確可以召喚, 可是那些存在都是要獻祭的,也都是要祭品,最好都是血祭,如果是詭物的血祭品那就是最好,沒有獻祭的話,那就沒有完成規矩。
沒有完成規矩的結局賀堪太清楚了。
那就是默認自己成為血祭品。
賀堪倒不是不願意成為老熟人的祭品,反正後者們真的熟,頂天了就是死上一死,可他不願意自己去死,被人弄死了,屍體當做不詳的血祭品,然後不詳幫他報仇這點考慮,其他一概都不考慮。
蛛母更是沒有辦法召喚,賀堪一直都在拚死拚活提升自己的實力為得是什麼,?還不是為了自保的能力,蛛母當他抵擋了天道之後,曾經就對他說過,這個世界的天道很不好相與,她不能總是過去。
你去人家竄門還要講究一些呢?
總而言之就是賀堪手中的兩個壓箱底都沒辦法幫他報複回去,他其他的壓箱底在青幽級詭士麵前可以輕鬆逃脫,放在這位大能麵前卻是不夠看的。
賀堪想再多卻是來不及了。
整個洞天宴席的上空,十分突兀的出現了一隻大手,大手遮天蔽日,從手到指節到手臂都被刻畫的清清楚楚,手臂上的日月星辰都十分明顯,強橫無比的波動從手臂上散發出來。
這隻大手似乎是有目標一般。
大手雲淡風輕的出現在眾人的頭頂,沒有絲毫煙火氣。
偏偏,在那瞬間隻有真正麵對的人才能感受到其中的恐怖,那一隻手仿佛占據了天地所有的氣機,所有的氣機都凝固在這一刻,麵對的人,不由自主的會感受到自己的弱小,賀堪感覺自己成了一隻螻蟻。
這位大手隻是輕輕的摁下來就如同摁死一隻螻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