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番外·觀影體(5)(1 / 2)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將自己蜷了蜷,又蜷了蜷。

很好,現在已經有兩個試圖縮進椅子裡的“肉包子”了。

“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伊達航痛心疾首地質問:“公安就教了你們那個嗎?”

就不能稍微想想彆的方法?

你們一個警校第一,一個也是警校的刺頭,怎麼進入組織臥底之後就全走偏成那樣了!

蜂蜜陷阱?

色/誘?

你們自己看看那像話嗎?!

“等離開這裡之後,我們也好好聊聊吧。”伊達航歎了口氣,他真的有太多話想要和自己的同期們聊聊了。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都很鬱悶,但是兩人又沒有辦法拒絕,隻能可憐巴巴地點頭答應。

而鬆田陣平像是剛剛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突然在萩原研二的大腿上狠狠捏了一把。

“啊”地叫了一聲,萩原研二猝不及防。

“會疼就不是在做夢。”

萩原研二被氣到,才想抱怨上幾句,但見到鬆田陣平一臉恍惚的表情頓時不忍心了,還有些擔憂。

“小陣平,你沒事吧?”萩原研二連忙關心他。

鬆田陣平晃晃腦袋,懷疑人生般說道:“我剛剛好像出現幻覺了。”

萩原研二:?

“我好像看到了兩隻公孔雀。”

萩原研二沉默,很好,至少比喻恰到好處。他歎了口氣,一隻手搭在鬆田陣平的肩膀上,心情沉重地說道:“那不是幻覺,剛剛的確有人孔雀開屏了。”

開屏的一號孔雀降穀零:……

開屏的二號孔雀諸伏景光:……

好氣啊,但完全無法反駁。

“不可能!”鬆田陣平突然大喊出聲,一副無法接受的表情說道:“我不相信,那一定是幻覺!”

嗬,天真。

萩原研二不再勸,反正後麵還有不少的影片等著放映,等到小陣平再多看幾個肯定就會習慣的。

下一個影片開始放映之前,影院內突然多出了四個人。

【有請特彆嘉賓森鷗外、太宰治、中原中也、織田作之助。】

眾人:……

有種不祥的預感。

琴酒則陷入沉思,竟然連太宰治都可以邀請過來嗎?這樣說來,恐怕這裡真的不是異能者的陷阱。

“太宰君?”森鷗外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太宰治滿臉興致缺缺,擺手道:“不知道,彆問我。”

中原中也頓時不爽:“喂,青花魚,怎麼和首領說話呢!”

“嘁,那隻是你的首領罷了。”

“混蛋,想打架嗎?”中原中也攥緊拳頭站了起來。

沒有人阻止,森鷗外也沒有說話,他並不是想看兩人打起來,但他的確想讓中原中也去試探一下幕後黑手。

眼見著中原中也要朝自己攻來,太宰治摁住想要阻攔的

織田作之助,淡淡說道:“麻煩了,這裡應該不允許互相傷害的吧?所以能不能給他來點束縛?”()

下一刻,巨大的重力朝中原中也的兜頭壓下,壓得他動彈不得,重力使竟然被自己所擅長的力量壓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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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的眼底閃過一抹驚愕,森鷗外的眼神也閃過驚詫。

“太宰君似乎對這裡很熟悉?”森鷗外笑吟吟發問,想要從太宰治的口中得知真相。

可惜,太宰治已經不再是他的雙黑之一了。

“瓜子,謝謝。”太宰治沒有理會森鷗外,而是朝虛空伸出了手。

他的手上頓時多了一個托盤,托盤中放著各種各樣的乾果。

沒有半點懷疑,太宰治“哢哢”嗑起了瓜子,甚至還分給身邊的織田作之助。

諸伏高明詫異地看向太宰治,又朝琴酒看了一眼,看樣子他的弟弟似乎知道不少的事情。

琴酒苦惱地捏了捏眉心,對太宰治發問:“太宰,這裡是怎麼回事?”

“時空夾縫。”太宰治淡淡說道。

“是誰做的?他想做什麼?”

“這不是人力可以控製的,大概是這個世界的意識吧,時空夾縫內不能互相傷害,隻能坐在一起看電影,比如現在。”太宰治吃著瓜子,對琴酒說道:“當然,你們也可以點一些爆米花,世界的意識會滿足你們的。”

世界意識啊……

琴酒更加頭疼了,真是想想就了不得的家夥。

“我想要奶油味兒的爆米花。”在琴酒頭疼的時候,諸伏高明已經嘗試著點單了。

爆米花很快到了諸伏高明的手上。

諸伏高明先吃了一顆,甜味兒的爆米花在口腔中融化,諸伏高明露出笑容,拿了一顆遞到琴酒的嘴邊,“阿陣也來嘗嘗看?”

琴酒歎了口氣,張開嘴吃下那粒爆米花。

事情開始變得有意思。

所有人都嘗試著點單,有些要了瓜子、有些要了爆米花、還有些要了水果。

貝爾摩德不但點了吃的,還點了麵膜、接下來要拍戲的劇本,甚至還將座位換成了柔軟舒適的按摩沙發。

眾人:……

論享受,他們一群人都不如貝爾摩德一個能打。

“真是不錯,我開始喜歡這裡了。”貝爾摩德十分滿意,讚賞道:“比紐約中心最豪華的電影院還令人舒適。”

眾人沉默,不是,貝爾摩德,你還真就是來享受的啊!

“開始吧。”太宰治對著熒幕說了一聲。

熒幕立刻開始播放下一個影片。

【請大家欣賞電影——《呱呱呱》】

奇怪的名字。

所有人都開始警惕,這個名字聽不出是要放映什麼,和誰都可能有關係。

那是一場大雪,橫濱的大雪。

聯想到剛剛的名字,琴酒下意識看了太宰治一眼。

太宰治還毫無察覺,一邊和織田作之助聊著一邊瞅兩

() 眼熒幕,琴酒出現在影片中,對方穿著那件黑色的大衣,手上戴著黑色的皮手套,在寒冬季節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太宰治本來還沒有在意,直到他看到了某眼熟雪堆上不停顫抖的兩條腿。

是的,隻有兩條腿。

對方的身體被埋在雪堆中,就隻有兩條腿露在外麵,還在不停的蹬踹著,就像是一隻瀕死的青蛙。

所有人在這瞬間突然明白了“呱呱呱”的意思。

“這又是誰啊。”確定了影片和自己無關,降穀零重新變得輕鬆起來,指著影片中的“青蛙”說道:“雖然有些不厚道,但看著的確很滑稽。”

是啊,相當滑稽。

那腿一蹬一蹬的,竟然還頗有節奏。

所有人都被逗笑了,剛剛或是哀傷或是尷尬的情緒,此刻完全變成了笑意。

然後,所有人就聽見太宰治微笑著問了一句:“好笑嗎?”

“難道不好笑嗎?”基安蒂指著裡麵的“青蛙腿”說道:“你看他,徹底陷進雪裡麵出不來了!”

“也許他是故意的。”

“不可能吧。”諸伏景光開玩笑:“故意鑽進雪裡去?難不成是自殺?”

此話一出,眾人的笑容齊齊僵住。

太宰治似笑非笑地看著諸伏景光,再一次加深了這種安靜:“說不定就是自殺呢。”

操!

所有人頓時不再笑了,更不敢再說什麼。

自殺?能夠和這個詞彙聯係到一起的,整個影院中除了太宰治還有其他人嗎?

所以……裡麵滑稽蹬腿的家夥是太宰治?

完蛋了,他們剛剛笑得那麼歡樂,該不會被太宰治記恨吧?

貝爾摩德更是戴上眼罩,完全不去看熒幕上的內容,太宰治的笑話她一點都不想看,畢竟烏丸蓮耶死後這個世界又恢複了美好,她還是沒那麼快想去見那個糟老頭子的。

“為什麼都不笑了?”太宰治笑眯眯地打量著眾人,問:“是天生不愛笑嗎?”

所有人沉默,沒有人在這個時候觸太宰治的黴頭,畢竟對方的搞事能力已經眾所周知。

“噗嗤”一聲,突然有人發出笑聲。

所有人都愣住了,待看到在笑的人是誰之後,卻都有種“果然如此”的恍然感。

笑的人是中原中也。

就連森鷗外都沒有在笑,但中原中也卻笑了出來,而且從小聲的笑到捧腹大笑,音量簡直要將整個電影院都掀翻了。

“哈哈哈哈哈青花魚,青花魚你也有今天,我看你不要叫青花魚好了,我覺得你叫青蛙也不錯哈哈哈哈哈!”聽得出來,中原中也真的相當開心,是完全壓抑不住的那種開懷大笑。

太宰治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就算整個影院的其他人都在笑,他也不想聽到中原中也笑。

但是很可惜,即便是太宰治也無法關閉影片,他隻能深深看了森鷗外一眼,打算等出去後給港口Mafia找

點麻煩,算作是對中原中也的報複。()

森鷗外突然打了個冷顫,他連忙喊停了中原中也,乾咳了一聲說道:中也君,不要笑得太過分,你們以前畢竟是搭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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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想和他搭檔!”中原中也下意識說道,又連忙對森鷗外解釋:“首領,我不是對你當年的安排有什麼不滿,但是太宰治那混蛋不是什麼好東西,而且還背叛了組織,遲早有一天我要打得他跪地求饒!”

“我等著那一天。”太宰治“嘁”了一聲,絲毫沒放在心上。

織田作之助歎了口氣,對森鷗外說道:“森先生,當年太宰叛逃的事情是你有錯在先。”

很耿直,非常耿直。

織田作之助的話頓時讓森鷗外臉上有些掛不住,冷聲道:“織田君,你太寵他了。當初能夠給他的我已經全給他了,無論是權勢還是金錢,他甚至是港口Mafia的乾部之一,這還不夠體現出我對他的重視嗎?”

“或許就是因為您的重視,所以太宰才會離開的。”

“那也隻是他好高騖遠……”

“準確來說,是森先生的忌憚吧。”織田作之助沒有給森鷗外留麵子,冷冷說道:“雖然森先生很看重他,但也正是因為知道太宰治有多厲害,所以森先生在重用他的時候才更加忌憚他,你也擔心太宰效仿你弑君上位吧?”

織田作之助話說得很重。

和森鷗外,織田作之助沒有半分情麵,畢竟當初若不是森鷗外的毒辣計劃,孩子們和老板也不會死,現在織田作之助沒有直接對森鷗外動手,也隻是為了整個橫濱的安定罷了。

但若是森鷗外故意攻擊太宰治,那就怪不得織田作之助拆穿他偽善的嘴臉了。

森鷗外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織田作之助的眼神也透出鋒芒。

“好了,織田作。”太宰治沒骨頭一樣靠在織田作之助的身上,這極大的安撫了織田作之助,說道:“彆和他囉裡囉嗦了,像他那種肮臟的大人物永遠都不會認為自己有錯。”

“我原本也沒有錯!”森鷗外義正辭嚴,沉聲道:“那是最優解。”

織田作之助反唇相譏:“那隻是你的最優解,卻不是我的。”

“犧牲小我,保全大我……”

“如果犧牲的是森先生,或許我會很樂意。”織田作之助冷漠地說道。

森鷗外歎了口氣,對織田作之助說道:“看樣子我無法說服你。”

“你原本也無法說服我。”麵對森鷗外時,織田作之助的語氣始終帶有鋒芒。

這麼多年,森鷗外其實一直都試圖緩和和織田作之助的關係,就算不為了織田作之助,也是為了太宰治。

目前港口Mafia穩定,若是太宰治能夠回來,對於他來說便不再是威脅,而是助力。

隻可惜,織田作之助始終對他不假辭色,兩人在某些事情上永遠都無法達成共識。

而太宰治……

森鷗外對太宰治望眼欲穿,

() 他不是很明白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的友誼,那很奇怪,明明織田作之助根本沒有幫得上他什麼。

影片繼續,琴酒走到雪堆旁,宛如拔蘿卜一樣將太宰治從雪裡拔了出來。

太宰治的身上滿是冰碴,看著就令人覺得冷。

“我送你去醫院。()”琴酒說著要帶太宰治前往醫院。

不用了。√()√[()”太宰治低垂著頭,鳶色的眼眸中是一潭死水。

“你會著涼。”

“沒關係,反正也沒人會在乎。”

琴酒輕微皺眉,麵對仿佛到達中二時期的少年,他一把將人薅了起來,然後在太宰治不停的掙紮中帶著他去醫院檢查了身體,又將人帶去餐館吃了一碗熱麵。

“說吧,你有什麼願望?”吃過飯後,太宰治耷拉著眼皮,語氣平靜極了:“我討厭欠人情。”

“願望嗎?”琴酒沉吟片刻,對太宰治說道:“回家去吧,不要著涼。”

這就是琴酒當時的願望。

這也是琴酒與太宰治緣分的開始。

當然,對於琴酒來說,那或許是一場孽緣。

影片暗淡了下去,所有人看看琴酒又看看太宰治,雖然誰都沒有說什麼,但眼神全都難掩震驚。

“黑衣組織的topkiller,很有名氣呢。”太宰治嗤笑一聲,並不介意解答眾人的疑惑:“我當時是故意的。”

他故意堵在對方的必經之路上,想要看看琴酒會對他的出現做出什麼反應。

港口Mafia當時雖然和黑衣組織沒什麼業務往來,但琴酒突然跑到橫濱做任務,卻也引起了太宰治的興趣。

然後……琴酒“救”了他。

再之後,琴酒請他吃了一頓飯。

該死的,饒是以太宰治的精明,也完全想象不到事情會那樣發展,因此為了觀察對方,他又和對方有過幾次“偶遇”。

漸漸地,琴酒也察覺了不對勁兒,最糟糕的一次,是琴酒用槍/口對準他的腦袋並點明他的身份,不過最終沒開/槍殺了他。

兩人保持著不遠不近的關係,偶爾會互相幫點小忙,但大多數時間太宰治都在做一些挑釁的行為,直到那日……織田作之助與Mimic爆發戰鬥,決定與對方同歸於儘的時候,太宰治第一次示弱般向琴酒開口求助。

一切水到渠成,琴酒真的救下了他的朋友。

從那個時候開始,太宰治和琴酒的關係似乎也發生了質變,之後他又去了一趟黑衣組織找烏丸蓮耶,那一半的組織資產其實是還琴酒的人情。

太宰治垂眸,他的確已經還完了人情,但卻還和琴酒保持著聯係,這在他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但事情卻就這樣發生了。

“太宰君和阿陣的關係很好呢。”諸伏高明笑吟吟看著太宰治,聲音放輕:“阿陣能有你這樣一個弟弟,我對他也可以放心多了。”

“誰是他的弟弟!”太宰治乾脆拒絕,並且嫌棄的“噫”了一聲。

() 伏高明卻並沒有被騙到,反而像是早看透對方一樣又朝他露出笑容來。

太宰治:……

可惡,竟然那麼看他。

就這麼確定他不會傷害琴酒嗎?

這種被人看透、被人拿捏的感覺真的很容易讓太宰治產生逆反心理,簡直恨不得現在就叛逆一下給諸伏高明看看。

影片卻繼續放映,隻看名字,就讓太宰治完全黑了臉。

【請欣賞兄長爭奪大戰——《陣哥》】

“兄長爭奪?”織田作之助驚訝地問:“太宰,有人和你搶哥哥嗎?”

“我沒有哥哥!”太宰治嘴硬地反駁。

織田作之助看看太宰治又看看琴酒,許久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