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不宜遲,咱們馬上動身去追。”張君寶道。
任以誠道:“這件事交給我和易兄就好。
君寶你和易前輩坐鎮公主府,以防逍遙王去而複返。”
易繼風點頭道:“言之有理,逍遙王心性無常,確實不得不防。
任兄輕功快絕,東邊較遠的毒龍幫就交給你了。
在下負責去南邊的黑風寨,一旦一方找不到人,就立刻去和對方彙合。”
任以誠“嗯”了一聲,道:“就這麼辦了。”
兩人定計,當即啟程出發。
一天一夜後。
清晨,天光大亮。
毒龍幫外。
七名男女各自押著一名形似秦檜的老者,分走七條不同的路線。
在他們每個人的身後,至少都跟著百餘人。
毒龍幫此次為了救回秦檜,已然傾巢而出。
但因為不確定所看到的秦檜的真假,他們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遠遠的吊著。
而那七名男女,對於身後的追兵,其實早已心知肚明,但卻故意視而不見,並引著他們朝同一個方向前進。
似乎是另有打算。
緊張忐忑的半個時辰後,七人最終在一座山穀中聚首。
同時。
毒龍幫那近千人的追兵也已緊隨而至,張弓搭箭,將七人團團圍住。
這山穀形似葫蘆,內中寬闊,穀口狹窄逼仄。
麵對如此困局,那七人縱然肋生雙翅,也絕無逃生之理。
毒龍幫眾中,為首的是一名身形削瘦,唇上留著一抹胡須的中年人。
這人正是秦檜的兒子秦熹。
秦熹看著被包圍的七名男女,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他知道對麵一行總共有八人,現在這七人已半隻腳踏進了黃泉。
隻剩下那最後一人,諒其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忽地。
秦熹右臂一揮。
“放箭。”
霎時間。
密密麻麻的箭矢激射而出,猶如瓢潑大雨一般,鋪天蓋地的向中心處的七人壓迫而去。
秦熹笑的很開心。
對麵的七人也在笑。
命在頃刻,臉上卻絲毫不見半分懼色,有的隻是視死如歸的一片坦然。
他們早已做好了打算,犧牲自己,給第八人創造機會,帶著真正的秦檜離開。
生死一刻。
時間似乎過了很久,也似乎隻有一瞬。
“蒼河星轉!”
驀地一聲如驚雷般的沉喝響起,穀中風雲突變。
千鈞一發之際,任以誠終於及時趕到。
刀光如閃。
任以誠身在半空,人刀合一,急速旋動。
螺旋真氣催發之下,刀氣攪動周遭氣流,瞬間形成一道方圓數丈的龍卷風,將下方七人籠罩在風眼之內。
風聲呼嘯,氣流旋絞。
飛射而至的箭矢,頓時來勢一滯,被卷入了風柱之中。
與此同時。
強勁的風勢,更將毒龍幫眾吹的東倒西歪,狼狽不已。
當任以誠修煉成螺旋真氣的時候,也意味著他徹底參透了龍卷風的神髓。
使得‘蒼河星轉’這一式刀招,威力倍增,今非昔比。
眼見箭矢儘落,任以誠心念一動,風勢亦隨之消散。
在七人震驚的目光中,他好似天神下凡一般,淩空而降。
“任某遲來一步,讓諸位受驚了。”
七人中,一位麵容冷峻的中年人,肅然道:“少俠盛情,我等心領了。
但毒龍幫人多勢眾,少俠無謂犧牲,還請速速離去。”
任以誠聞言,嗬嗬一笑。
“先生無需多言,諸位為國為民,不惜性命,俠之一字,當之無愧。
今日若不能保住諸位的性命,我就對不起這天下的百姓。”
“大言不慚。”
秦熹已認出了任以誠,臉色陰沉至極。
“姓任的,今日是你自尋死路,就留下來給他們陪葬吧。”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言罷,任以誠手中爭鋒斜指蒼天,一股霸道無匹的刀意,沛然勃發。
“放箭。”
伴隨秦熹一聲厲喝,毒龍幫眾再次拉弓引弦,蓄勢欲發。
然而。
就在此時,異變再生。
自穀口處,倏然傳來一股森然劍意,與任以誠的刀意相互呼應。
“嗖嗖嗖……”
迅疾的破空聲響起,隨即就見易繼風以劍氣開路,昂然跨步而來。
半空中。
八柄形態各異的寶劍夾雜著凜冽劍氣,縱橫飛射。
劍光所過之處,摧枯拉朽,勢如破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