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韓星霽見麵的時間並不多,除了偶遇,大部分時間也就是隔一日的教學會見到。
韓星霽歎了口氣,本來還想著這次回來沒什麼太多事情,完全可以繼續複習高考知識點的,現在看來至少這兩天是不行了。
他看起來無精打采可憐得很,然而攝政王殿下卻心硬如鐵。
實際上,他倒是沒打算真的讓韓星霽把這方麵寫全,但也沒有提醒對方,就想看看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這小兔崽子到底能拿出多少東西。
樓時巍走後,韓星霽垂頭喪氣地回到家裡,舒雲來一看他這模樣不由得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有人欺負你?”
韓星霽還沒說話,一旁的薛翼就開口說道:“肯定是讓先生罵了!”
韓星霽抬手糊了薛翼一臉冷笑說道:“胡扯什麼,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被先生罵。”
學霸自有尊嚴,更何況他不僅沒有被先生罵,反而把同窗們都懟了一遍,想一想他們的身份就覺得未來的求學生涯艱難得很。
他一邊想著這些一邊轉頭解釋說道:“大王單獨給我布置了一份作業,讓我再寫一份策論。”
舒雲來有些納悶:“單獨給你布置作業?為什麼?”
韓星霽這才將課堂上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此時全家都在他也沒避著薛翼,孩子從小耳濡目染一些政治方麵的情報沒什麼壞處。
反正以薛翼的出身將來他早晚也要出仕的,多知道一些就少踩一些雷。
一旁的薛輕舟聽後略有些詫異問道:“你當堂算稅收?”
韓星霽心說你們這些當官的重點怎麼都在這裡啊?
他也還是點頭說道:“是,
所以攝政王讓我教導術數。”
哦,
對,還有這件事情,他怎麼這麼多事情要做啊?他雖然沒打算當紈絝子弟,但是想當個每天輕鬆學習的官二代為什麼這麼難?
突然就很懷念正常高中生的生活,以前覺得兩點一線很枯燥,現在想想枯燥歸枯燥,卻有一種平穩的幸福。
薛輕舟點頭:“隻看術數之學,大郎便是出仕也使得了。”
他說著看了一眼薛翼,他這個兒子,經書讀的不好,術數也不太行,到底是為什麼啊?
薛翼跟韓星霽可是一個媽生的,難道是因為他這個當爹的?
薛輕舟忍不住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問題,不過很快他就又否認了。
韓星霽的父親再怎麼是皇室宗親也是落魄到連家都保不住的,他好歹出身世家,雖然是小世家的旁支,但從小到大接受到的教育和生活質量也不是韓星霽父子兩人能比的。
這麼看薛翼還是挨打挨得少了!
舒雲來倒是沒想那麼多,隻是十分開心說道:“哎呀,我家大郎都能當先生了,正好前些時日讓人給你做了些成套的衣服,到時候穿去教書!”
一旁的薛輕舟輕咳一聲說道:“娘子,大郎有朝服。”
韓星霽好歹是個子爵,朝廷會直接發一整套衣服包括禮服、朝服和常服,平日裡韓星霽一般都是穿常服,常服這東西自家做也行,穿朝廷發的也行。
至於朝服和禮服兩個還沒碰過,禮服是因為最近沒什麼祭祀典禮之類的需要他出席,朝服則是他還沒出仕,這東西估計短時間內都用不上。
不過現在他要去教書了,樓時巍怎麼也要給他一個一官半職,哪怕隻是個清流也要能配上這個身份,穿朝服去教書就很合適。
舒雲來這才想起來:“對,大郎有朝服,我還沒見大郎穿過呢,走走走,去穿穿試試。”
韓星霽連忙說道:“阿娘,這個不忙,還是先讓我去把策論寫了吧,這份策論不太好寫。”
舒雲來這才不拉著他去試衣服,連忙說道:“好好寫,認真點,說不定大王就取中你讓你出仕了呢,這樣就不用去費心思參加那勞什子科考。”
韓星霽心說還是彆吧,當官太不自由了而且極其容易露餡。
被樓時巍乾掉的那些穿越者都是當上官才被發現有問題的!
他一邊想著一邊往自己的院子走,在走出正院之前就聽到舒雲來語氣十分不善說道:“小王八蛋,你剛剛說什麼?被先生罵?你是不是又被先生罵了?”
要不然怎麼那麼熟練的判斷出來的?
薛翼萬萬沒想到還在這裡等著他,連忙躲到了父親身後,結果卻是被薛輕舟拽出來準備給他一個愛的教育——男女混合雙打。
於是已經走到自己院子的韓星霽依舊能聽到薛翼的慘叫:“大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