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自然是這次給韓星霽辦生辰宴的莊園,他立刻放下說道:“這……這也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韓子善他們收到請柬的時候就給他科普過,這座莊園占地麵積極大,當初建的標準是按照行宮來的,奢華無比,據說是先帝專門為太子建的,為了讓兒L子養客卿用的,是以這裡還曾經被稱為小東宮。
隻是這座莊園還沒建完惠太子就薨了,後來先帝便將這座莊園賞給了樓時巍。
這座莊園象征意義非凡,韓星霽拿著都覺得燙手。
樓時巍滿不在乎說道:“一座莊子而已,又不是什麼貴重東西,給你你就拿著。”
韓星霽一想也是,不管當初這座莊園承載著什麼意義,現在已經沒有了,樓時巍又不會坑他。
他便笑著說道:“多謝大王。”
樓時巍滿意點頭溫聲說道:“你也大了,也該有個待客的地方,伯爵府被你弄的像學堂,後院又建的亂七八糟不合適,這座莊子正好。”
這是……讓他也有個養門客的地方?
要不然隻是單純待客,他現在住的郡主府就夠了,實在不行伯爵府也不是沒地方,但樓時巍覺得這兩處都不好,那就不單單是待客。
韓星霽原本還想著他又沒有什麼門客可以養,但轉念一想,有這麼一座莊園也不錯,至少若是組織想安排什麼人還找不到合適的身份,他倒是可以給個門客身份。
不過樓時巍送給他的莊園是不能拿出來用的,倒不是不相信,而是不舍得,反正他有錢,完全可以再買一座莊子。
想到這裡,他便用力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樓時巍點點頭沒有再多說,有些事情不需要說破,若是領悟不了就說明孩子沒這個悟性。
韓星霽終於抓到跟樓時巍獨處的機會低聲問道:“大王,韓子善這兩日有些擔心他兄長,托我問問他兄長會不會被降罪。”
“韓子清?”樓時巍隨口說道:“已經差不多了,這些事情牽連不到他們。”
當他回到京城的那一刻起就意味著這件事情基本上可以收尾了。
聲勢浩大的反腐活動終於落下了帷幕,皇帝新安排的金吾衛大將軍留了下來,但之前跟在他身邊的一些門客卻被清洗的差不多了。
這些人都沒什麼本事,就是說話好聽,能順著韓子韶說,若不是他們,韓子韶未必會這麼著急從軍權下手。
樓時巍倒是沒覺得韓子韶做得不對,反而讚同韓子韶的方向,至少比韓曉折騰了半天都沒抓到重點強。
可是現在的大雍人心浮動,最該做的就是穩定天下民心,不管是官員還是百姓。
所以這個時候是萬萬不能傳出皇帝跟攝政王勢同水火這種傳言的,哪怕大家都知道這兩位對上是早晚的事情。
現在搞這些就意味著要讓朝臣站隊,樓時巍倒是不在乎有沒有人站在自己這裡,但隻要他在攝政王這個位置上坐一天就肯定會有人投誠。
陣營不同就意味著會出現黨爭,樓時巍最煩的就是黨爭,爭來爭去多少君子含冤,多少小人扶搖直上,那樣的朝堂環境太畸形,做實事的人越來越少,大雍隻會繼續衰敗下去。
但凡韓子韶真的有點本事,他倒也可以瀟灑放權直接退隱,可現在這樣子又如何讓人放心?
樓時巍不得不給對方一個警告,也給朝中隱藏在暗處的小人一個警告,讓他們知道現在大雍還是攝政王說了算都彆亂來。
這一趟折騰完,饒是樓時巍也覺得有些心累,他的精力本不該放在這些地方的。
韓星霽不懂這些,聽聞朋友的兄長不會受到牽連便開心說道:“回頭我去跟他說。”
樓時巍看著他眉眼帶笑的模樣不自覺放鬆了不少,少年的笑容似乎有著特殊的力量,讓人觀之忘憂。
坐駕一路行至莊園大門,韓星霽在看到門闕的時候就知道為什麼這裡會被稱之為小東宮了,等到進去更是花了眼,什麼亭台樓閣小橋流水都是普通的,在莊園裡麵甚至有一座湖以及以湖水為源頭的河流。
莊園……一座湖和一條河……這得多大啊?
不僅如此,莊園內部的建築也十分氣派,也就是比樓時巍的攝政王府稍微低了一階,雙層飛簷變成了單層而已。
這一路行來,韓星霽恍惚想起了現代那些公園。
這哪兒L是莊園啊,這就是一個大公園!
因為太過震撼,他都沒注意到樓時巍跟旁邊的人說了句:“開始吧。”
下車之後他被樓時巍帶到了莊園的主院,說是主院,但規格基本上能稱之為殿。
樓時巍看著他東顧西盼的模樣不由得笑道:“怎麼樣?”
韓星霽轉頭看著他故作深沉說道:“我開始思索一個問題。”
“嗯?”
“將來會不會在自己家裡迷路。”
樓時巍不由大笑,攬著他的肩膀說道:“先去休息一下,等用完午飯再看去哪裡玩,你的朋友們應該也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