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時巍捏了捏他的耳垂親昵說道:“居然還懷疑我的體力嗎?”
韓星霽:……
的確是不該懷疑,攝政王每天都十分自律,練武從來沒有間斷過。
他轉頭對韓霄堅定說道:“走吧。”
既然攝政王殿下還很精神,那就消耗一下他的精力好了,後天婚禮,這兩天肉眼可見的是不太能親近,這要是不把他的精力都消耗完畢,回頭爬不起來的就是他。
韓霄總覺得隱隱明白了什麼,但又恨不得自己什麼都不明白,轉頭給兩個人充當司機,一邊沿著沿海公路慢慢開車一邊說道:“等過段時間環海岸線這邊還會鋪設一條鐵軌用來觀光,等到全部建完之後,沿途風光肯定差不了。”
韓星霽看著遠處碧海藍天,忍不住感慨說道:“這裡的海水是我見過的最清澈的海水了。”
韓霄微微一笑:“當然,這邊的風景全世界都數得著,隻是一直以來沒怎麼開放旅遊而已。”
畢竟這邊的地理位置實在是有點敏感,之前是隨時可能發生衝突,隨著國力增加,這邊的局勢也穩定了不少,漸漸也就開放了旅遊。
樓時巍對這方麵自然是不太了解的,韓星霽跟他解釋之後他便問道:“咱們那邊有這等威脅嗎?”
韓星霽搖了搖頭:“不知道,按照史書記載這邊應該是已經有人了,畢竟氣候還算不錯,但肯定對我們不能形成威脅。”
樓時巍略一點頭說道:“回去讓人注意一下,現在不是威脅並不代表以後都不是威脅。”
韓霄聽後大著膽子說了一句:“倒也不必太過擔心,咱們得優勢還是很明顯的,暫時不管也沒關係,畢竟也不能天天防備著他們,哪兒有那個精力呢?”
樓時巍輕描淡寫說道:“打老實了就好,也沒什麼複雜的。”
韓霄:……
這還真是……武德充沛。
他深深感覺到了和平年代的軍人思維跟這種戰火之中走出來的大佬是完全不同的。
韓霄忍不住看了小堂弟一眼,然後就聽到他小堂弟說道:“現在也的確急不得,想打他們還得先造船,慢慢來吧,反正早晚都要派人過去看一看的。”
韓霄聽著就覺得心累,不能把接壤鄰國都當成賊來防備啊。
雖然有的時候他們的確很缺德很不是玩意,但除了獨占一個大陸的國家,其他國家都是如此,誰也無法擺脫跟鄰國的摩擦。
這樣下去你們豈不是要征服全世界了。
等等……他們好像……真的有這個實力啊。
唯一限製的大概就是金錢和人口,但是如果他們一路往西的話,那應該也有機會。
畢竟那邊是頭頂一塊布,全球我最富的地盤。
韓霄想著這些有的沒的,目送這兩個武德充沛的夫夫上了飛機之後,韓霄真是憂心忡忡。
大雍的風格跟華夏的風格相差太多了,現在還能合作,以後……還能合作嗎?
韓星霽此時此刻沒想那麼多,他正關心攝政王第一次上天會不會覺得不舒服。
好在樓時巍體質的確不錯,沒覺得不舒服也不會暈機,反而興致勃勃看著窗外雲卷雲舒。
他忍不住感慨說道:“自亙古起,先賢達人便夢想能飛上天空,不意竟能實現。”
韓星霽說道:“彆說天空,就連宇宙也是能去的,可惜咱倆不行。”
組織對他們兩個的保護那真的是頂級的,連在國內都擔心飛機出行會遇到問題就彆想著去宇宙了。
樓時巍看著腳下的大地與海洋說道:“這樣已經很好,至於宇宙之行……可以為之努力,但也不要強求。”
他沒什麼遺憾也沒什麼不甘,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他做到自己能做到的最好,其他就交給後來人好了。
要是沒有神秘的穿越,等到大雍滅亡都不可能知道煤是什麼東西,電又是什麼東西。
現在已經很好,倒也沒必要遺憾。
他們這一趟飛的地方不多,就是在周邊繞了繞,然後看了一下傍晚的景色。
在距離他們很遠的地方,城市的燈光依稀可見,不過長樂宮也不差,燈光全開的時候也是金碧輝煌,足以夠得上光汙染的級彆。
樓時巍下飛機的時候忽然問道:“島上的電從哪兒來?我剛剛並未看到發電廠。”
韓星霽還沒說話,韓霄便解釋說道:“這裡的電是從彆的地方輸送過來的,用的海底電纜。”
海底電纜……樓時巍一時沒有說話,感覺想要追上華夏好像並不是很現實的事情。
好在他也沒把這件事情當成目標,依舊吃吃喝喝玩玩,調整好狀態去迎接婚禮。
第二天玩得差不多了,韓星霽才知道他們的
婚禮形式還是傳統婚禮。
也就是說不包含任何西式元素,這讓韓星霽本人還怪遺憾的。
原本他想要不同的婚禮形式的,不過想一想,婚禮形式也是組織那邊定下來的,想必這也是一種暗示,讓其他國家都死心的那種。
隨著客人陸續到來,韓星霽跟樓時巍兩個人也不怎麼出去閒逛了。
主要是他們兩個出門倒是沒關係,可經常會遇到過來溜達的各國外交官員。
裝成聽不懂他們說話這條路直接被堵死了,且不說有翻譯器,人家派來的官員都是精通華夏語言的,直接能跟他用母語對話。
韓星霽走出去一圈竟然遇到了八個國家的外交官,然後收到了不同程度的暗示。
最後他直接帶著樓時巍又回來了。
等回到長樂宮之後,樓時巍便冷臉說道:“對他們那麼客氣做什麼?”
那些外交官在跟韓星霽交流的時候,可以很輕易地感受到那些人的尊重都是擺出來的。
他們的態度無可挑剔,但在交流的過程中卻帶著年長者對年幼者的輕視。
當然他們隱藏的很好,可樓時巍是什麼人,哪裡察覺不出來這些東西?
韓星霽擺擺手:“也就這次有交流,你跟他們置什麼氣?我帶你過來是來玩的,可不是給你添堵的。”
樓時巍眉眼柔和下來說道:“他們這般不敬,豈是以後不見就能了的?”
韓星霽好歹是大雍天子,華夏當世強國都對他們很客氣,那些官員所代表的國家聽說很多國土麵積都不如華夏,他們憑什麼?
韓星霽笑著說道:“那我們就努努力把他們的地盤都給占了,收攏他們的往來者威脅他們給錢贖人!”
樓時巍聽後著實有些哭笑不得,他忍不住搖了搖頭說道:“也就是你脾氣好,換成韓子韶或者韓曉都要生氣了。”
韓子勉會不會生氣則是取決於底氣,如果他覺得自己可以隨意表現出生氣,或許也不會隱藏。
韓星霽理直氣壯說道:“所以他們兩個都涼了啊,可見當皇帝不能隨心所欲。”
樓時巍牽著他的手親了一下說道:“皇帝能夠隨心所欲的範圍比任何人都要寬廣,若是連這一點都無法保證還當什麼皇帝?我送你上皇位又不是讓你受委屈的。”
韓星霽轉頭看著他有些奇怪:“你今天怎麼反應這麼大?”
隻是幾個人隱藏的不是那麼好的輕視而已,韓星霽自己都不放在眼裡。
畢竟按照年齡來看,他這個年齡在世界舞台上連初出茅廬都不算。
樓時巍沉默了一瞬才歎息說道:“我們在這個世界什麼都沒有,想要讓你不受委屈都要依靠其他。”
這對樓時巍來說並不是什麼開心的事情,然而他卻還要克製在這邊擴展勢力的念頭,那樣會讓他們跟華夏的交易變得複雜。
韓星霽笑了笑說道:“放心也就是這次啦,以後我都不見他們。”
這些外交官過來隻是讓他
們知道有韓星霽這麼一個人而已。
韓星霽現在是大雍天子,經曆過的也不少,怎麼可能被他們輕易哄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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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華夏交易是因為這裡是他的祖國,生他養他的地方,他割舍不下這裡,那些國家又憑什麼跟他做交易呢?
憑他們頭禿?
韓星霽壓根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裡,拉著樓時巍開開心心去試衣服。
雖然都是中式禮服,但這一套婚服要簡便很多,沒有那麼多層,但是象征著天子的十二章紋還是在的。
而且跟大雍習俗不同,他跟樓時巍兩個人都是一身大紅。
試衣服的時候樓時巍有些詫異說道:“這也太鮮豔了一些。”
顯得有些不莊重。
韓星霽解釋說道:“這一套禮服是綜合了上下五千年設計出來的,後來有一個朝代講究紅男綠女,然後漸漸演變成了喜服都是紅色的,哦,這個也有說法,紅色是官員服飾,平民隻有在結婚這一天才能穿紅,也算是特許吧。”
樓時巍聽這些倒是聽得津津有味。
整個婚禮並不算繁瑣,而且因為是在戶外的緣故,倒是更顯得隨性了一些。
韓星霽跟樓時巍兩個人互相對拜之後就是交換戒指。
原本韓星霽還以為沒有這一環節了,他之前設計的戒指也用不上,結果沒想到竟然還是給加上了。
所有參加婚禮的人都不得不承認,從外形來說,這兩個人的確非常登對,甚至能夠讓人無視性彆的那種登對。
在發現沒辦法說服韓星霽離開華夏投奔己方之後,那些外交官員倒是一個比一個老實,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組織敲打過了。
至少在主婚人宣布儀式結束之後,大家都給了熱烈的掌聲。
然後……居然還有人起哄讓親一個。
樓時巍一時之間略有些不適應,他跟韓星霽再怎麼放浪形骸也是在私底下,當著這麼多人……成何體統?
倒是韓星霽反而很大方,轉身麵對樓時巍。
春風和煦,桃花紛飛之中,兩人牽手對望的場景的確很養眼。
在察覺到樓時巍放不下攝政王包袱之後,韓星霽笑了笑,從旁邊的小花童手裡拿過一捧鮮花擋在臉上,然後拽著樓時巍的衣領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