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被抱上了馬車,霧玥緊繃的神經才得以放鬆,身子的異樣雖然還沒有消退,但總算清醒了許多。
她哆嗦著眼睫一點點抬眸,尖銳刺耳的裂帛乍然響起,霧玥倉皇低眸,整條百疊裙竟然就被扯了下來,空氣中的涼意猛的衝到她赤露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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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中,人也容易困倦,守在養心殿外的內侍掩嘴剛打了個哈欠,就聽身後傳來嚴厲的聲音,“監欄院學得規矩都忘了?”
內侍心頭一驚,回身朝著來人躬身請罪:“師父,我下次絕不會再犯。”
仲九審看了他片刻,擺手道:“退下吧,我來守著。”
“是。”內侍心有餘悸的退下。
仲九靜站在養心殿外,直到看見有官員自白玉石階上而來,才迎上前去,“鄭大人。??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仲九公公。”禮部官員鄭淵客氣的朝他道:“本官拿來大典的流程安排給皇上過目。”
仲九笑著頷首:“鄭大人稍等片刻,奴才這就去通傳。”
仲九推門走進養心殿,走在玉屏這側,他隱約聽見殿內一陣鏈條碰撞的聲響,等繞過屏風聲響也停了下來。
殿內一切如常,謝鶩行正坐在龍案後翻閱奏折,唯一跟以往有所區彆的,就是桌案的擺放做了調整,在後麵置了一張禦榻,用簾帳遮著,供謝鶩行平時休息。
“何事?”
聽得謝鶩行問話,仲九低眸道:“回皇上,朕大人求見。”
謝鶩行頷首,“傳。”
“是。”仲九應聲走出大殿。
與此同時,謝鶩行的腰後被不算輕的踢了一腳,牽動出清脆悅耳的鎖鏈聲,雪白的足腕上赫然叩著一圈鎏金,鑲珠,嵌螺鈿的鎖鏈。
身後榻上的帳幔被撥開了一些,露出霧玥羞惱的小臉,她壓著聲音氣罵道:“你快給我解開。”
謝鶩行好整以暇的低眸看著她,“可是公主自個兒答應的,與我鎖在一起。”
看到他龍袍的寬袖下隱約露著的一截同樣做工的鎖鏈,霧玥就氣不打一處來,她哪想到他竟真有辦法鎖著她寸步不離。
一端鎖著他的手腕,一端鎖著她的腳踝。
閒時也就算了,可這會兒官員就要進來了。
“謝鶩行。”霧玥板著小臉,還想再說。
謝鶩行出聲打斷她,“公主又想咬我了?那麼凶。”
霧玥聽他說這個字,臉頰就蹭的燒紅,那夜在那車上他就是這樣讓自己咬他。
謝鶩行望著她熏然的臉龐,眸光深了深,“鄭淵要進來了。”
霧玥眼波倉皇顫動,忙收回飛散的思緒,忙不迭將自己縮回帳幔後,順便把晃動的帳幔撫平,生怕讓人發現一點端倪。
謝鶩行笑笑轉回身。
鄭淵走進大殿,朝著謝鶩行行禮,“微臣見過皇上。”
謝鶩行虛抬了抬手,示意他免禮。
鎖鏈也隨著他的動作牽出清脆細微的聲響,霧玥緊張的心臟快要從喉嚨口跳出來了,隔著帳幔瞪他。
他是真不怕人發現!
鄭淵遞上手裡的折子,繼而與謝鶩行稟報大典上的事宜。
謝鶩行翻動著折子,每抬一下手,手腕上的鏈子就會發出聲響,細微的動靜落到鄭淵耳中並不清晰,雖然聽見了他也沒有多想,許是碰到了什麼才會有聲響。
畢竟誰能想到,九五之尊的天子會將自己的手腕鎖起來。
帳後,霧玥卻咬緊著唇,眸色熏紅,羞惱半摻,隻要謝鶩行一動,她腳上的鏈子就會隨著搖晃碰撞,晃得她眼花繚亂。
昏君,這就是個昏君。
還是當初的奸臣最襯他。
她忿忿想著,就聽鄭淵說:“大典當日,太師太傅會與太常寺卿,臣部的執事官員一同率鹵薄依仗去到皇後府上,鸞駕進宮後先至奉先殿行謁廟禮,再是冊封大殿。”
霧玥聽罷更惱,除去知情的幾l人,旁人都以為她還在謝府,那成想她被謝鶩行藏在宮裡。
她氣不過朝著謝鶩行後腰又踢去一腳,他不是不怕人知道,那她也不管了。
踢去的腳卻被謝鶩行一把握住,連帶著鎖鏈發出的聲響的重了不少,霧玥頓感不妙,想要抽出已經遲了。
謝鶩行微微施力,就將霧玥的腳拉著放在了自己腿上,抬眸坦然自若的看向鄭淵,“繼續說。”
寬大的袖擺遮住了底下的畫麵,他的手正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柔著掌中細膩玲瓏的小天足。
狎昵的捏過每一個腳趾,連同冷硬的鎖鏈都糾纏出了纏\\.綿的意味。
而帳幔之後,霧玥被握住了一隻腳,整個人便失了平衡向後仰著,一手撐著榻,另一手緊緊捂著嘴,唯恐自己會捱不住失聲。
劃過足心的酥癢讓她不住扇著眼睫,眼眸很快就被熏得潮濕泛紅,喉嚨口更是發麻到難以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