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2 / 2)

兩本棋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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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顧山長喜歡下棋。

且在這邊偷偷師吧。

趙春喜倒是個實在的,隻說無礙。連下了五盤後,他不淡定了,對方棋也太臭了。這哪裡是不好,是壓根不會,拿他練手呢。

下到第七盤,趙春喜實在坐不住了,委婉甩鍋:“下棋還是要段位相當才有趣,趙兄還是先去找同窗下下吧,住你旁邊的秦正清棋藝就不錯。”

再下下去,隻怕他要掀桌了。

趙凜很識時務,立馬收子,臨走還不忘道:“如今我們也是下過棋的交情了,子晨兄莫要再說同我不熟了。”

趙春喜:熟,這下熟了!

從前隻知道趙凜高大健碩,武藝高,為人仗義,今日還知道他臉皮厚、自來熟!

從前也沒聽說他這樣啊,消失了大半年在哪學的?

趙春喜怕他還來,第二日就趕回了竹嶺村。他已考中了秀才,是已不用像其他學子一樣,隻有休沐才能回去。

他也沒打開看趙凜給的什麼,回去的當天在田梗上撞到趙翠香,就把東西給她了。又道:“你大哥身體已經大好,讓你不必憂心。”

趙翠香悶聲點頭,露在外頭的耳朵尖都紅了。

趙春喜:“……”他委實搞不懂這人怎麼每次見他都這樣,好賴說句話啊!

算了,他還是走吧。

趙春喜盯著他背影看了會兒,左右瞧瞧沒人才打開紙包,瞧見是兩朵素色的珠花,彆提有多高興了。這珠花做工精巧,絨麵上似還墜著水珠兒,在日頭下閃著瑩瑩光澤,應該要花不少錢吧。大哥又要讀書又要給寶丫買藥,會不會太破費啊?

“趙翠香!”身後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她一回頭就瞧見趙秀蘭眼神不善的盯著她,目光在她手裡的珠花上圈巡:“春喜哥給你的?”

趙翠香立馬把珠花藏在身後,眼神閃爍,結巴道:“不,不是。”

“俺都看到了。”趙秀蘭惱怒道:“就是他給你的!”

“真不是!”趙翠香焦急,蠟黃的臉再度漲紅了,可又不能說是大哥給她的。她編不出什麼理由來,乾脆扭頭走了。

趙秀蘭追了幾步沒追上,氣得一個人站在田埂上跺腳。日頭毒辣,熱風吹過綠油油的麥苗,她站了一會兒,覺得不能就這麼算了,眼珠子轉轉,轉身朝趙春喜追去。在堪堪要到他家時把人追住,開口就問:“春喜哥,你是不是喜歡趙翠香,要娶她?”雖然她也覺得這不可能,可他送她珠花了。

趙春喜莫名其妙:“你胡說什麼呢?”

趙秀蘭抿唇:“你不喜歡她送她珠花做什麼?”珠花就代表定情的意思。

“珠花?什麼珠花?”趙春喜想了一圈,回過味來:趙凜要他送的東西不會是珠花吧?

他也不知道趙老漢家的彎彎繞繞,在他的潛意識裡,覺得趙老二知道趙凜在書院,趙家人自然知道。

於是他道:“那珠花是趙凜給他妹的。”

趙秀蘭疑惑:“趙凜是誰?你莫不是隨便胡謅一個人來誆騙俺?”

趙春喜不想和她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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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驚異問:“你說趙家的老大,趙大成?他也去了青山書院讀書了?”

趙秀蘭點頭,她娘胡嬸子笑得直拍桌:“你聽差了吧,趙老大看見書就頭疼,大字都不識一個,趙老太沒少拿這個說事呢。”

趙秀蘭堅持:“沒聽錯,就是趙大成,他現在叫趙凜。”

胡嬸子也是個嘴巴大的,次日,在河塘邊上洗衣服時逮住趙老太就開始巴拉巴拉。趙翠香在一旁聽得麵色發白。

趙老太起初不說話,隻陰沉的盯著她看了兩眼,等回去後,抄起掃把就開始打她,逼問她是不是真的。

動靜太大,趙老漢、鄒氏和趙小胖都出來看了。

整個村子都知道了,她不承認也得承認。她一點頭,趙老太提住她耳朵就破口大罵:“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早知道他就在書院還敢瞞著我們!俺還是不是你娘?胳膊肘朝外拐,那兩朵珠花呢,快給老娘拿出來!”

鄒氏聽了大概,也跟著指責:“是啊,小姑,不知道的還以為大哥才是你親哥哥呢!”

珠花被搜了去,趙翠香耳朵被掐得生疼,紅著眼眶委屈哭道:“二哥,二哥也知道大哥在書院,他也沒說啊!”在她心裡,大哥可比同父同母的二哥好太多了,應該說比爹娘都好。

趙老太見她還敢頂嘴,又用力掐了一把,罵道:“你懂什麼,你二哥忙著讀書,哪有空管這些。”

其實這都是說辭,等到了夜裡,趙老太還是經不住問趙老漢:“老二早知道老大在書院為什麼不同俺們說?”

趙老漢琢磨了一下:“會不會是嫌我們寒磣,去了給他丟人?”他們每次說去書院瞧瞧,老二總是有各種理由讓他們去不成。

趙老太連忙搖頭:“肯定不是,俺的兒子俺最清楚,孝順著呢。再說了,不是有句古話叫‘子不嫌母醜’。肯定是怕俺們去找老大被氣到。”一想到被趙凜擺的那道她就心肝疼,眼珠子轉轉道:“明日俺們還是去一趟書院吧,既然他腿沒事,就彆分家了。”

趙老漢:“行,聽說書院最近段考了,正好去瞧瞧慶文課業如何了。”

趙慶文平日裡從不和他們提起課業的事,一問就說遲早給他們考個秀才。自從上次賭博的事後,趙老漢心裡一直沒底。

他要親自去打聽打聽才放心。

隔天,鄒氏在家帶孩子,趙老漢找隔壁人家借了牛車載著趙老太往城裡去了。他們天蒙蒙亮就出發了,到的時候正好趕上走讀的書生回書院。趙老漢把牛車停到旁邊的樹蔭,然後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局促的上前拉住一個書生問:“同學,你認識趙慶文嗎?乙班的趙慶文,趙童生?”

那書生點頭,隨後上下打量兩人一眼:地地道道的村民,皮膚雖黝黑,衣著倒還算乾淨。

趙老漢一聽認識,神色激動起來,臉上笑出了

褶子:“俺,俺們是他爹娘。他在書院課業如何?這次段考前幾名啊?”

“前幾名?”不僅被問的那個書生笑了,路過的書生也跟著笑,七嘴八舌的開始說。

“他呀,課業之前勉勉強強還可以,現在差得沒眼看。”

“都被先生罰了好幾回了,上課還總是走神。”

“這次段考排在最末,連呂勇都沒考過,先生都說要把他調到丁班去了。”

趙老太和趙老漢夫妻倆聽了一通,差點兩眼一抹黑暈死過去。上回老二回去可不是這麼說的,他說他課業班級第一,先生還時常誇獎他,說他是棟梁之材,明年必定能考中秀才。

趙老太又急急問:“那趙凜呢?”

一提到趙凜,那群學生眼裡都有了崇拜。

“趙兄啊,他在甲班,除了騎射,課業門門第一,還時常被周先生誇獎,連顧山長也說他不錯。”

“這次段考就考了第一,若不是過了縣試,周先生都要讓他上場試手了。”

“以他的才學,將來必定能高中的。”

眾人說著又想到趙凜曾經說,自己腿斷了被迫分家的事,對這兩人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再也不想搭理他們了。

趙老太把趙老漢拉到一邊,雙眼發直,哆哆嗦嗦道:“老頭子,俺沒聽錯吧?老大那個腦瓜子能認字已經稀罕了,能考第一?”

“你沒聽錯!”趙老漢激動得手都打哆嗦,渾濁的雙眼在發亮:“老大是考了第一,還得了先生和山長的誇獎,他們都說將來能高中!”他高興得快瘋了,一旦高中他就是官老爺的爹了,趙家就能飛黃騰達,比他太爺爺在世時還風光。

他這麼多年疼老二不是沒有原因的,如今老大居然比老二更有出息。

趙老漢道:“俺們先把老大哄回去,等他當了官老爺你就是官老爺的娘了!”

趙老太一聽,滿麵紅光:“你說得對,俺們先把他哄回去。”

趙老漢激動完又擔憂道:“之前俺們那樣對他,還分了家,萬一他不肯回去怎麼辦?”

“孝字大過天,再怎麼他也不能怪爹娘啊!”趙老太擰眉道,“讀書人最要臉麵,俺們現在就把他喊出來,他要是敢擺臉色,就是不孝,官也不用考了。”

打定主意後,趙老漢上前去找門童搭話。

於是乎,趙凜剛從飯堂出來,就有門童來報,說是他爹娘來找他,讓他快些去正門口。

什麼爹娘?小寶丫起初還沒反應過來,等腦袋轉過彎來,立刻揪住他驚恐的揪住她爹衣衫:“阿爹,吸血鬼來了!”

書院裡的人都聽著,趙凜不可能不去。

他嘲諷的扯了扯嘴角:看來,在成為顧山長的弟子之前,還要把趙家那一窩黑心肝的給解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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