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歡:“那你問什麼?”
辛蕊:“!!!”
屋裡一刹安靜,辛蕊瞪著虞歡淡定而美麗的臉,深吸一氣後,質問:“前日在雲盤山,你和齊大哥究竟發生了什麼?”
虞歡伸手在妝奩盒裡挑胭脂,似想了想,然後故意拖長語調:“發生了什麼……”
辛蕊被折磨得心如火焚:“你跟他究竟有沒有做苟且之事?!”
虞歡拿出一盒胭脂,道:“做了一半吧。”
“一半?”辛蕊怔忪。
虞歡嗯一聲:“他好像不太行。”
辛蕊更一懵,反應過來後,悚然:“什麼不太行?!”
虞歡打開胭脂盒,拿給春白,語不驚人死不休:“底下不太行。”
春白哆哆嗦嗦地接過,聽得辛蕊哆哆嗦嗦地重複:“底、底下不太行……?”
然後火冒三丈:“你胡言亂語什麼?齊大哥怎麼可能不行?!”
虞歡仍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做派:“我記得,他以前是馮敬忠的乾兒子?”
“那又怎麼樣?”
“馮敬忠是太監。”
“可齊大哥又不是!”
“他已年有二十六,這麼多年來,身邊沒有一個女人,到現在為止還是一個童男子。”
“他、他童男子……那是他潔身自好,為人正派!”
“那我親他時,他為何不推開我?”
“……”辛蕊愕然。
“親完以後,他也沒有來嗬斥我。”
“……不可能!”辛蕊五雷轟頂,一時之間,不知是該悲痛虞歡跟齊岷已有過肌膚之親,還是悲痛齊岷有殘缺之嫌,悲憤中,放聲道,“齊大哥英勇無匹,舉世無雙,絕對不可能是太監的!”
話聲甫畢,耳後傳來一聲厲喝:“辛蕊!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眾人大驚,辛蕊回頭看去,驚見辛益黑著臉站在房門口,後麵跟著的人身形高大,氣場煞人,正是齊岷。
辛蕊臉色慘白。
“你給我出來!”辛益無地自厝,上前拽起她往外。
春白捧著胭脂盒呆在原地,眼看辛氏兄妹離開,齊岷舉步朝裡間走來,本能地放下胭脂盒:“奴婢去外麵看看!”
說罷,風一樣地溜了。
*
屋舍外,辛益拽著辛蕊胳膊一路疾走,及至離開客院,方才撒開手。
辛蕊一個趔趄,差點撞在廊柱上,氣惱道:“你乾什麼這麼凶啊?!”
辛益指著她:“你還好意思說我凶?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你自己在說些什麼話,你不知道?!”
“我……”辛蕊理虧,又恨又委屈,“那我不還說他英勇無匹,舉世無雙嘛!”
“你!”辛益一拳頭揮起來,又落下,“咚”一聲砸在廊柱上。
辛蕊抱頭,知道他就是做做樣子,舍不得打罵自己,心裡鬆一口氣,探頭出來:“二哥,你就給我句實話,齊大哥是不是那種人?”
辛益扔來一刀眼。
辛蕊撒嬌:“是不是嘛?!”
“是個屁!”
“你親眼所見?”
“你今天就是欠抽是不是?”
“你不肯正麵回答,那就是沒有見過了?”
“我!”辛益氣結,想起相關的事情,耳根莫名漲紅,“你簡直不知廉恥!”
“我就不知廉恥這一次怎麼了?萬一他要是那什麼的,那我豈不是要做活寡婦了?”
“你倒是挺會未雨綢繆啊?”辛益氣極反笑,指著她半晌,心知跟這臭丫頭是說不通的,咬牙認輸,“行,見過,齊全著呢。滿意了嗎?”
辛蕊眼睛一亮:“都,齊全的?”
辛益:“……”
齊岷身材威武,相貌英俊,然而身邊多年沒有女人,那方麵的事情不是沒被人懷疑過。一次在郊外執行任務,眾人一塊在樹角撒尿,辛益就挨在齊岷旁邊,提褲頭時,偷瞄了一眼。齊岷豈止是齊全,那夥計,可比兄弟們的要大上一圈。
辛益回憶完,老臉臊紅,瞪回辛蕊。
“不知廉恥!”
說完,拂袖而去。
*
卻說三人去後,屋舍裡針落可聞,虞歡坐在鏡台前,手裡仍握著象牙梳篦,梳發時,能聽見男人沉穩有力的腳步聲,一步一步,不慌不忙地朝著這邊走來。
很快,停在身邊。
“王妃對我是不是太監,很感興趣?”齊岷的聲音落下,聽不清是什麼情緒。
虞歡看著銅鏡,沒抬頭:“一直很感興趣。”
銅鏡明亮,映著齊岷的腰身,革帶上佩著玉,光澤被晨輝映照,與衣袍前繡著的波濤紋交相輝映。
虞歡心頭一動,盯著那一處。
齊岷身上氣壓明顯驟降,下一刻,虞歡下頷吃痛,被迫仰起臉來。
晨光漫射,齊岷的眼睛黑冷如淵:“看什麼?”
虞歡下頷被他掐著,痛得顰眉:“大人知道男人掐女人下巴的時候,是要做什麼嗎?”
齊岷不語。
虞歡忍著痛,微笑:“我想看,接下來的事情,大人能做嗎?”
作者有話說:
指揮使(表麵):看什麼?
指揮使(內心):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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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掉落小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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