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傑君還好嗎 浮雲素 18928 字 6個月前

第42章/2023.9.1

貓貓祟祟地折返。

夏油傑等人找到掩體,五條悟刺溜一聲竄進來,手舞足蹈地喵叫著。

傑!硝子!果然是綁架!

他興奮極了。

夏油傑沉靜問道:“受害者有幾人?”

五條悟叫了一聲道:“隻有一個。”

夏油傑與硝子對視一眼,前者先道:“看來跟高瀨會的情況不一樣。”

硝子道:“不是人口販賣,而是針對性綁架嗎?”

五條悟補充道:“被綁的少年帥氣程度隻比我差一點點點,穿做工精良的黑西裝,身上綁了不少繃帶。”

夏油傑推論下去:“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是某個幫派的幼子,或者富商的兒子,綁匪很有可能對他進行了一輪慘無人道的虐打,但基於他本身的價值,在拷問後幫他包紮了傷口?”

先入為主的概念。

名偵探五條悟一臉深沉地反駁:“不,他西裝上的褶皺不多,也就是說是在被綁架前受傷的。”

硝子一錘定音:“就是說,他很有可能是暴力集團的繼承人。”

五條悟:“是這樣沒錯!”

*

兩人一貓湊在一起,嘰嘰咕咕討論,不遠處難以下班的禪院甚爾簡筆畫眼道:“喂,他們是在跟貓說話嗎?”

夜蛾正道說:“小孩子跟動物對話,還挺常見的吧?”

他說:“我的小侄子就會跟螞蟻對話。”

禪院甚爾臉都變成簡筆畫了,線條分明:“啊?”

夜蛾正道繞尤其是地點頭:“孩子的想象力很豐富。”

禪院甚爾:。

好怪啊!真的好怪啊!

夏油傑總結:“我們的目的是弄清綁匪的真實意圖,營救被害人,沒錯吧。”

五條悟高舉肉球:“對!”

硝子捧哏道:“哦!”

有點熱血。

應該怎麼做呢?

名偵探五條悟主動領取潛入任務,流水做的貓咪身軀足以他拉長擠進通風口,夏油傑跟家入硝子負責索敵,確認敵人數量、布局範圍、目的等等。

禪院甚爾:“不阻止他們嗎?”

這可是黑/道交易啊喂,跟祓除任務毫無關係,他要下班啊下班。

夜蛾正道幽幽道:“阻止了他們也會去。”

說不定運用至今不知原理的瞬移,直接逃跑。

還不如跟上,讓事情在可控範圍內。

禪院甚爾更加深刻地理解道:“小鬼真煩啊。”

尤其是行動力max的小鬼。

*

夏油傑等人對□□的恩怨情仇並不感興趣,一旦涉及未成年人又是另一回事。

貓貓神是橫濱孩童的庇佑神,即便這是他們玩笑中定下的神職,看事件在眼前降臨,做不到袖手旁觀。

實際上就

是想管閒事啦!

硝子:管閒事管閒事~

說乾就乾,鏡頭拉回五條悟,他悄無聲息地重複二十分鐘以前的動作,貓實在是太輕盈太敏銳了,倉庫口的持槍大漢完全沒有發現他,這群黑壯男正抱著機槍,看似警戒,實際在忘呆呢。

將自己拉成一長條的貓貓神落地了,果然,被打暈的受害者依舊昏迷,門外人不知倉庫內動靜。

它邁著優雅的步伐,撲通一聲跳到太宰治的肚子上。

五條悟想法很簡單,既然不知道被抓的緣由,就來問問當事人吧!

誰知道……

沉重貓軀接觸太宰治身體的刹那,不僅給體術中下的少年帶來了一定痛苦,一道聖光也自接觸地向上延伸,逐漸包裹五條悟。

五條悟:喵喵喵喵喵喵喵?!

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

好惡心、難受、想吐。

冷。

朦朧間的太宰治在腦內空間大聲抱怨:真是的,即便是我也不想蒙受這種等級的粗暴待遇啊,我追求的可是毫無痛苦的死亡哎!那群傻大膽的小夥伴既沒有給予我安穩死亡的膽氣,也不願意給被迫邀請來的我舒適的待遇,甚至因擔心觸怒了森先生而將人質空關在倉庫裡,連一點審問都不進行。

你們真是黑/手/黨嗎?既然像鵪鶉一樣因外界的風吹草動而大驚失色,就彆做超出能力範圍的工作了。

他不情不願地睜開眼,後悔接下了森先生的任務,不僅沒讓他看見生與死界限的絢爛景色,反倒被一群愚人運來運去,他這初出茅廬的人都忍不住指點他們了。

然而……

“你醒了。”清亮的少年音。

太宰治眯起眼睛,不對勁。

以大森為首的反對派綁架自己,無非是想威脅森鷗外,最好逼問出高層的布防圖,然在少年不曾在橫濱舞台上大展身手的現在,不少反對派人士認為他隻是森先生的學徒罷了,未掌握真實情報。

因此,綁架太宰是大森等人的擅自行動,待他來此地後如何處置,又讓反對派內部陷入攻訐。

這一切恰恰是他的計謀,想深入其中,看看他們究竟藏了什麼。

在處理森鷗外任務的過程中,敏銳意識到他們藏了一張底牌,一把能夠連續攻下諸多軍/火庫房,卻讓人戰戰兢兢的雙刃劍。

但他們怎會綁架兩人呢?

相關者隻有他一個。

太宰治冷不丁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捧藍色的海水。

是人的眼睛。

五條悟故作高興道:“你醒了。”

說故作高興,是因他高亢的語調並未出自本心,而是為遮掩心虛捏造出的麵具。

冷。

太宰治想:夏秋之交的橫濱有這麼冷嗎?

他常年穿西裝三件套,在炎熱的夏天也不願解開襯衫扣,冷風像輕他的皮膚,激起雞皮疙瘩。

再看五條悟,他穿了

什麼,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褲,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呢。

太宰治眯起眼,不顧胸腹泛胃酸餓疼痛,猛地站起來,居高臨下凝視無辜的五條悟。

這下發現問題了,他真空穿西裝外套,細細白白的腿在冷風中像初生的小羊羔打著顫。

太宰治:“……你身上穿的是我的衣服吧。”

五條悟無辜地眨眼:“是嗎,我沒在意。”

太宰:“……不可能不在意吧,這不是我從我身上扒下來的嗎?”

五條悟:“喵喵喵!”

初次見麵,一黑一白兩隻貓就扭打在一起。

“還給我!”

“不給!”

“可惡,穿你自己的衣服啊!”

“這不是什麼都沒有帶嗎,不穿你的就裸奔了啊!”

“要不是為了救你我才不會這樣。”

太宰治當然打不過五條悟,論體術,五條悟是中原中也那個水平的,把太宰按在身下隻是時間問題。

他一屁股坐在太宰治的身上,對方白花花的腿上蹭了灰,他像是在水池裡撲騰著的旱鴨子,兩隻腳不斷打擺子。

五條悟冷不丁問:“你的異能力是消除術式?”

太宰治也不說話了。

月光透過狹窄通風口的鐵柵欄,打在二人臉上,他們的表情一樣冷。

在太宰治未醒時,五條悟做了許多實驗,阿尼瑪格斯不用說,效果直接刪除,咒力卻不完全相同。

在不曾防備的大前提下術式效果歸零,咒力卻在筋脈內流淌,就像是被蓋上一層無形的殼、施加禁錮,堵住奔湧咒力的出口。

於是他不斷加大咒力,像一個點衝擊,堅硬的外殼逐漸被磨出小孔,咒力如水一般呲溜一聲射出去。

對咒力量不豐的人來說,身下的少年是人型自走封印機,對五條悟這種咒力量龐大且精通微操的人來說,勉強能應對。

但碰上他,依舊會受到轄製。

咒力跟異能力到底不是同一體係的,有回旋的餘地。

太宰治不回答,他的表情很冷。

五條悟撇嘴,他自顧自地宣布道:“我來這裡都是因為你哦。”他說,“因為看見你一個人被孤零零地關在這裡實在是太可憐了,像我這樣的好少年看不慣黑/手/黨人的行為,於是便決定日行一善,將你救走。”

“誰知道你有這麼棘手的異能力,現在害得我也沒辦法出去,給我件蔽體的衣服做交換已經夠便宜你啦。”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除了性格,五條悟完美無缺,他生了一副好腦筋,自身下少年醒來起便意識到不對。

他隻有想:果然,當時的惡寒是因為裸奔吧,還好沒人看見,差一點就要丟大人了!

直接穿西裝褲什麼的,也太空蕩蕩了,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太宰治輕柔地說:“為了救我?”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如此有餘裕地坐在這。

”在漆黑的倉庫中,他的聲音比百靈鳥還要清脆,舌尖靈巧地打著圈,拖拽出一縷津輕地方特色的尾音。

五條悟是大家少爺,太宰卻不遑多讓,他更優雅。

“畢竟他們的目標隻有我一個人,倉庫的封閉隻是一時的,當他們統一意見,遲早會打開大門,如果看見意料之外的人會怎麼樣呢?”

處決,毫不留情的。

五條悟撇嘴。

他聽懂了太宰治的言下之意,對方在說:不要騙人了,知道你有逃脫的手段。

有肯定有啊,可名偵探五條悟不接受稀裡糊塗的逃跑,他得搞清“真相”。

維持著坐在太宰治身上的姿勢,百無聊賴地說:“你要不直接告訴我怎麼樣,如果滿足了好奇心,我就將你一起帶出去。”

不過……

“你應該是故意讓他們抓到的吧。”

太宰治很久沒有跟聰明人對話了,尤其是自己的同齡人。

他卻未必開心。

沒有人會樂意自己被扒真空。

他嘟囔道:“快點從我身上下去。”

不情不願地補充一句:“下去的話,說不定我就願意說了。”

五條悟挪動尊臀部,眉開眼笑道:“你早這麼說不就行了。”

太宰治的腰被解放了,他直起身嫌棄地看自己蹭灰的腿,心說:以後再穿一件風衣外套好了。

衣擺夠長,能把他裹住。

五條悟舉雙手抗議道:“快說快說。”

他等得不耐煩了。

太宰治嫌棄地擺手道:“不是什麼蕩氣回腸的故事。”

他興致缺缺、百無聊賴,將大森反對派帶給自己的無聊故事傳遞給下一個人:“就是那種故事啦、那種。”

“新boss繼承了會社,老部下虎視眈眈掀起政變,一些勇猛而莽撞的小夥伴綁架了boss身邊的人,準備寫威脅信呢。”

五條悟說:“哎……真無聊。”典型情節、典型人物。

太宰治有氣無力道:“哈,是吧。”

因為太容易被操控行為,而缺乏挑戰性。

“所以,為什麼幼子你會自投羅網?”

太宰治哽住了,艱難道:“什麼幼子?”

五條悟疑惑:“不是新boss的幼子嗎?”

眼見著太宰的麵部表情大扭曲,一字一頓道:“我當然不是。”不如說想到與森先生有那樣的關係,讓他惡心得想吐。

“哦。”五條悟以為他不承認,或者有什麼彆的緣故吧,反正他不在乎,隻是掰手指頭算道,“你一定有什麼鬼蜮伎倆。”

“哈?”

五條悟頤指氣使:“你看上去就是那種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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