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端著托盤的趙溪低頭:“北鬥閣最高層有陣法,一個金丹中期修士什麼也看不清。”
底下的人最多隻能模糊見到最高層有房間,甚至連裡麵有無燈火也不知。
“金丹中期……”
明淮狹長鳳眸微動,忽失了興致。
他隨手將酒杯放回托盤,薄瓷杯底磕上玉盤,在幽靜寬敞的房內發出一道清脆撞聲。
……
北鬥閣四樓,平青雲還在旁邊盯著沒醒的白眉,聽見推門聲,他見到回來的長央,視線落在她腰間。
“長央,你沒找到合適的劍?”
“找到了。”
長央關上門,走到桌前,從儲物袋中拿出劍,放在桌麵上,“明日可以去試一試。”
平青雲一看這劍,便忍不住湊近感歎:“好劍,這劍是不是很貴?”
“不知。”長央坐下,“有人拿來和我換的。”
她說了和解金玲的事。
“天一的修士還真是吃飽了沒事乾。”平青雲說完又替長央高興,“幸好他們無聊,你白得一把好劍,這劍叫什麼?”
長央搖頭:“不知。”
平青雲聽後,隨口道:“那就叫不知劍算了。”
“隻是借用。”長央並不打算給這劍取名。
平青雲卻覺得:“總得有個稱呼叫著。”
長央伸手虛摸著劍刃,沒有說話。
第二日,長央便一早出去試劍。
新劍握著手生,需要時間磨合,她必須在月末比試前,熟悉這把劍。
然而,此劍盛氣淩人,長央揮劍時便察覺它的高傲,隱隱與她不合,是以發揮不出兩成劍意。
長央練了幾天,磨合遲遲未有進展。
到了劍技課時,劍堂執事發現長央手中握的劍,不由驚訝:“這是哪來的劍?”
以目前煉器堂開放售賣的刀劍法器來看,應當沒有這種品階的好劍。
長央自然不能在劍堂執事麵前說解金玲賭約的事,便模糊道:“朋友借的。”
劍堂執事一聽,愈加詫異,長央那兩位朋友,同她一樣,身上沒有什麼好東西,甚至還在用最低級的儲物袋,不像是能有這種劍的人。
不過,涉及私密,他倒也未繼續追問,隻道:“我看看。”
長央將劍遞過去,劍堂執事握住劍後,心中又是一聲讚歎,觸之生溫,劍鋒灼狂,好劍!
他站在試劍台上,手腕一轉,隨後揮袖當麵斬出一劍,渾然厚重劍氣自劍身飛出,轟擊地麵,一道深深劍痕驟然出現。
“的確是把好劍。”劍堂執事收手,橫劍細看良久,才將劍還給長央,提醒她,“此劍傲然,恐怕你需要耗費不少時間才能磨合。”
長央境界不夠,這劍又太好,難說一個月就能磨合好。
“多練練。”劍堂執事頓了頓,隱晦道,“地字班還有彆的劍修也不錯。”
長央垂手提劍,笑了笑:“我知道。”
但她被李知正昆侖道意所傷,若心生避讓,反而對日後修行不利。
劍堂執事見狀也不再多言,隻道:“接下來好好練劍。”
幾日後,白眉終於恢複大半,她每日憤怒異常,氣衝衝上完課,又
氣衝衝回來,
恨不得馬上到月末,
再去挑戰那男妖。
“長央,來打架!”
白眉一下課就去找長央打架,下五層那些妖修,她都打過一遍了,不行。
正好長央缺對手練劍,兩人一拍即合,全力對戰。
這兩人樂在其中,唯獨苦了平青雲。
他每晚都要去圓武場拖著兩個重傷倒地的人回去,還要負責喂她們藥丹。
短短時日,長央和白眉的積分飛速上漲。
當然,指的是倒欠積分。
“你們倆能不能下手輕點?”平青雲遞給她們一人一瓶修創水,“又不是死仇,下手這麼重。”
白眉哐哐往身上倒修創水,臉上憤怒仍在:“我,要贏他!”
這些天她都不再沉迷玩北鬥閣雅集,晚上做夢也在拳打腳踢。
旁邊長央正在仔細擦拭劍身,這些日子她學了一種劍技就往白眉身上使,收獲不小,雖不能完全和劍磨合,但也能發揮出七八成。
平青雲歎氣:“我現在已經是醫堂的名人了。”
他隔三差五拿著兩塊玉牌去醫堂賒藥丹和修創水,如今醫堂那些醫修沒一個不認識他的。
甚至過去不用再開口,大夫便準備好了藥丹。
平青雲原來福澤深厚的圓長臉,如今布滿滄桑,沉重了許多,隻盼望月末比試趕緊到來。
就這樣,日子在長央和白眉不斷對戰,不停嗑藥中逐漸流逝,終於到了第二次月末比試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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