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婿半個兒嘛。再說我也沒在梁家,我們出去玩去了。一年到頭,也就暑假有點閒暇。”
說到這裡,林景南也有些汗顏。
這半年他就額外做過一次任務,也沒回家探望過老父。
一天到晚隻想和梁錦卿卿我我。他離高老大的境界還是太遠了。
人家一年的時間完成了本科論文通過答辯,順利拿到水木的畢業證、學位證。
同時利用在國防大學進修的機會,補上了之前沒上軍大的短板。
一畢業就奔內蒙古八千裡邊防線最東端邊防當兵去了。
那裡是極寒之地,常年冰雪封山,最低氣溫零下59度。
這才是真正一心一意乾事業的人!
雖然他做不到這樣,但他還是很敬仰這樣的人的。
程瀾聽了聽他對高煜駐地的描述,楞了下道:“條件那麼艱苦麼?”
她還以為當兵最艱苦的地方就是西藏了。
原來還有更苦的地方啊。
林景南點頭,“艱苦的地方多了,隻不過沒向老百姓宣傳罷了。都不知道他適應了那裡的酷寒沒有。”
前些天高老大給他打了個電話,隨口聊了聊現狀。
程瀾道:“內蒙的邊防,要防的也是毛熊國吧?”
內蒙之外是外蒙,然後就是毛熊國了。
林景南道:“嗯。”
聊著、聊著程瀾反應過來,她是來找小叔興師問罪的。
怎麼就歪到聊高煜駐地的惡劣環境去了?
不過她還是道:“嗯,你把他現在的通信地址告訴我吧。”
“好!”林景南沒有多想,完全沒想高煜為什麼要給他打電話、告訴他自己的聯係方式。
等他寫好,程瀾道:“小叔,聽說你同意了徐懋寧追求我啊?”
林景南點頭,“是啊。我看他挺心誠的,而且也還算配得上你。我隻是給他一個追求你的機會而已,而且說好了得等你高考之後。怎麼,他現在就對你展開追求了?”
程瀾無語的道:“小叔,你是我最親的人。你給這麼一個機會,人家很容易以為得到家長的認可了。而且,你竟然不知會我一聲。”
“隻是同意他可以三年後追你,又不是把你許配給他了。那我可能忘了說嘛。你還沒說呢,他就對你展開追求了?”
那他可得去找徐懋寧好好聊聊了。
“那倒沒有。他隻是想跟我約定三年後,我讓他先搞定了他家再說彆的。”
林景南道:“那他可能是心頭沒底,怕不在的時候被人截胡了。”
說著他摸摸下巴,既然心頭沒底,那估計是瀾瀾沒給人家底氣。
他問道:“怎麼,你看不上他?”
程瀾道:“他家人對我什麼看法我不清楚,但他母親是很不喜歡我的。昕姐的事小叔你還不知道?哦,對了,你都半年沒回來過了。”
被程瀾刺了一下,林景南立馬問程昕發生什麼事了。
等聽她說了之後,林景南惱道:“這個小地主!拿自己老娘沒法子,他乾嘛招惹程昕啊?”
他懂程瀾的意思了,在她眼底徐懋寧就跟小地主一樣的不靠譜。
“要不是穿了這身軍裝,真想揍他一頓。”
“你可彆去打他,影響不好。而且,他馬上要去南方找貨源了,打壞了可不行。昕姐開始自己想得好好兒的,不和知道她過往的人再多接觸。後麵也是自己沒把持住。”
程瀾回到自己房間,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信紙開始給高煜寫信,問候他到邊防軍後是否適應。
雖然北京也是北方,但冬天也就零下十幾度不得了。
這跟邊防上的極寒天氣還是有二三十度的差距的。
還好,他是盛夏去的。
哎,邊防軍好辛苦啊!
等寫完,她貼上郵票丟進了郵筒裡。
晚一些楚錦程打電話來向程瀾道彆。他已經買好了火車票要南下廣東去尋摸新的貨源了。
這肯定要比較和鑒彆,而且路上還不大安全。
程瀾握著話筒道:“你一個人去麼?”
“還是請了退伍兵做保鏢,我和舒潔一人請了一個。”
舒潔就是舒姐的名字。
“哦,這一趟還是你們兩個一起去啊?那行,你們互相照顧哦。”
“嗯,我們會的,你放心吧。”
過兩天就是徐懋寧的升學宴了,程瀾屆時自然是跟著再去吃席。
林景南將之稱為高價夥食。
這晚大概一點多,程瀾躺著隱隱感覺到肚子疼。
她翻個身蜷縮起來,難道是大姨媽要來了?
後來越來越疼,她忍不住了。於是伸手推醒旁邊肖晚,“肖晚,去叫人,我肚子痛。”
肖晚打開床頭燈看她痛得臉色都變了,一骨碌爬起來道:“程瀾姐,你等著啊,我去叫大舅媽!”
這時候大舅媽肯定比她媽更知道怎麼處理。
她從程瀾身上翻出去,顧不得穿鞋,踩著地板就跑出去拍林景東和閆淑芬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