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好道:“好,來日再聚。我和燕妮勞動節結婚,有機會回來喝杯喜酒。”然後左右看看,“我瞧著程瀾這兒擺酒就挺好的。”
程瀾不是太想接吳碩的大單。
哪怕他點200一桌,包場一天給3000呢。
平白欠他一份人情。
於是笑道:“你要是情人節結婚,這單我肯定忙不迭的就接了。但勞動節還真說不好。我估著那時候我這兒恐怕已經是一桌難求了。而且,你們在哪擺酒也要聽聽燕家長輩的意見,估計他們不想這麼張揚。”
程瀾這話是有些得罪人的,暗指吳碩現在靠著燕家,燕家話語權比較大。
但這樣的人,她真的不想多打交道。
如果隻想堂堂正正做生意,乾嘛非得找個保護傘?
而且,燕家還不夠麼?
當然,吳碩肯定要說她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她有高爺爺和高家長房全體給撐腰呢。
當下吳碩笑了兩聲,看著程瀾道:“你還真是自信!”
今天一共才七桌,比昨天可冷清了不少。她的員工中途都不少人沒事做了。
不過,程瀾看過今晚的賬單真還挺自信的。今天有三桌都是昨天二號廳的客人呢。
這說明他們確實對這裡挺滿意的。
聽說今晚第二進正房也十分的熱鬨,不少客人也是上去唱歌來著。
如今喜歡唱歌的人還挺多,估計也是一種情緒的宣泄吧。
而且大家都可以上台,無形間也助長了積極性。
吳碩結賬走了,“回見!”
高煜明天傍晚的火車,程瀾決定明天早上四節課就請假了。
高煜道:“不用,我就在劉權的出租屋等你。中午一起吃飯,下午咱們在未名湖滑冰。然後你送我去火車站就是了。”
“好吧。”
高煜看左右無人,過去把辦公室的門關上。然後過來捧著程瀾的臉狠命親了兩口。
“我明早過來。”
“嗯。”
程瀾伸手捏住高煜羽絨服袖子的一點點,可憐巴巴的道:“我不想你走!”
高煜慌得變了臉色,“我留下,你的名聲就全完了。”
程瀾愣住,你在說什麼?我隻是說不想你回內蒙古去。
高煜驚訝過後有些赧然地道:“你、你不是要留我過夜啊?”
程瀾伸手打他前胳膊一下,“你在想什麼好事兒呢?”
高煜有點不好意思,又有點想笑,“那不都是你白天在車上說得太豪放了麼?”
他這一整天都有些心癢癢的。
他都想到如果他留下,王千惠怕是得挪到林琅的房間去睡了。
程瀾道:“你奶奶、你爸媽都知道你一整個白天都跟我在一塊兒。如果你夜不歸宿,他們怎麼看我?還有我這裡還有幾十號人呢!裡頭姓程的就有兩位數。我再豪放也不至於這麼膽大包天吧?”
高煜也覺得自己一葉障目了,她怎麼可能是在留他過夜啊?
至少也得有兩人單獨的愛巢才行啊。
程瀾伸手掐著他手腕的肉笑道:“表麵一套,背地裡想的又是另外一套。所以才會我一說,你就自己誤會了。”
高煜道:“我是一個正常的、一心愛慕你的男人。我不想才怪了!”
他伸手用力一按程瀾的後腦勺,讓她的的頭臉栽到他胸口。然後把她緊緊抱住,省得她再說出取笑的話來。
抱了半天,他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我得走了。再反鎖著門不出去,你那些堂兄、堂叔怕是就要忍不住來敲門了。”
程瀾悶笑了兩聲,“嗯。”
第二天中午程瀾和高煜在小灶食堂吃飯,程瀾用飯票去買的。
“哎,你分紅的錢都給我用了,你日常還有沒有錢用啊?”
“你覺得我日常有地兒花錢麼?放心,我還有兩三千塊在手裡的。是之前出任務的獎金和從小拿的獎學金,本來準備借給我爸媽買房子的。但老爺子不是大手筆了一回麼。而且,我每月到時間就發工資和津貼了。”
其實有些不湊巧,前幾天韓江波說華僑公寓出來了一套150平的小房子。
如果那一萬六沒花,他就可以找秦瑞和劉權各借一萬買下來。
如果劉權有閒錢,直接退股也可以。但三萬多都跟人借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如今當然是她私房菜館要用錢更要緊,婚房的事以後再想辦法吧。
說實在的,吳碩讓他吃乾股的提議真的太有吸引力了。
他甚至都有些動搖。
可以先吃著以解燃眉之急,如果吳碩涉足不法領域他再撤。
可是,投資劉權的生意他都擔心自己刹不住車。
吳碩顯然圖謀很大。
燕家長輩難道對他的野心沒有察覺麼?
這種人有機會和門路,很容易撈偏門的。
他回頭試探一下燕妮的哥哥吧。
聽說他還有兩三千,程瀾便沒有再多問了。他在營地裡確實不怎麼花錢。
不對由內到外的穿的都發,吃的也管。牙膏、香皂什麼都發......
“我把牛吹出去了,勞動節一座難求。兌現不了,估計要遭吳碩嗤笑的。”
高煜笑,“我對你有信心!”
下午休息過,兩人穿上冰鞋在未名湖上玩兒冰嬉。
高煜是土生土長的北京人,每年冬天都在結凍的什刹海上玩的。
程瀾是四川人,冬天最多下點雪米子。
她更習慣的其實是旱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