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不太熟 回家過年,見他發小(1 / 2)

婚後心動 李暮夕 10964 字 6個月前

原定計劃是第二天陪他去玉泉山那邊看他姥爺的, 早上傅聞舟卻接到了那邊的來電,讓他們直接回大院就好,一家人聚聚。

“你姥爺從那邊過來?方便嗎?”看到他收了手機, 許心瞳才開口。

“方便。”傅聞舟說,“警衛員送他過去,能有什麼不方便的?”

他這樣說, 許心瞳也不多問了。

他們隻拎了兩盒禮品,抵達那邊已經是上午10點整。

車在禮堂前麵的一處空地上停下,許心瞳下來,他卻讓她稍等會兒。

見她疑惑,他笑著解釋,這地方可不比外麵, 巡邏的管得可嚴了, 天王老子也不給你麵子。

許心瞳眨了眨眼睛,好奇地問他之前是不是有亂停車被警衛拖走車的前科。

問完後, 她一雙大眼睛撲閃閃的,一瞬不瞬地望著他, 不知道是真好奇還是想看他的笑話。

可惜她終究是失望, 他臉上仍那副是萬年不變的淡然的樣子:“這你得問這邊的警衛員,我車被拖的話,一般都是我秘書去處理的。”

說完瀟灑地啟動車子, 把車停去了前麵。

許心瞳跺跺腳, 哼一聲。

她就不信抓不到他的把柄一次!

從這兒到傅家還有段路, 他們走路過去,路上還遇到了倆人。

是兩個極英武的青年,身量都挺高,一人大冷天隻穿著件襯衣, 卷著袖子露出結實的胳膊,懶洋洋地銜著根草。照理說,這種玩世不恭的模樣應是個討人厭的紈絝子弟,可他眉眼沉靜,一對劍眉密麗英挺,臉不板著都有種難以言說的冷銳氣質,叫人不敢逼視。

另一個略高些,單眼皮,高鼻梁,模樣清俊,比他似乎要略年長些,看上去文質彬彬的。

兩人從遠處的路燈下緩緩走來,正低頭說著話,都擦肩而過了,略高些的那個忽然駐足朝這邊望了眼,笑道:“什麼時候回的?怎麼都不打聲招呼?”

“剛到。”傅聞舟矜持地對他笑笑。

顯然,算不上多麼熟稔的關係。

“這是陸宴沉。”傅聞舟給她介紹。

許心瞳好奇地望過去,對方態度大方地對她點了點頭。

許心瞳也跟他點了點,看向他身邊那個穠麗冷峻的青年。

“這是魏珹。”

相比於陸宴沉的斯文有禮,魏珹隻淡掃了她一眼,都不拿正眼瞧她。

許心瞳一口氣堵在喉嚨裡,也彆過頭懶得跟他招呼了。

彆過時她才跟他吐槽:“你這什麼朋友啊?一點禮貌都沒有?”

“算不上朋友,前麵大院的,不知道怎麼來我們這邊了?”

“以後不準你搭理他!就是那個姓魏的!”許心瞳氣呼呼地說。

當時她真是被氣到了,完全是不假思索脫口而出,事後到了傅家一回想,才覺得自己這樣好像有點幼稚。

好在傅聞舟沒怎麼笑話她。

一家人都在,晚餐是家裡阿姨做的,比之前在後海那邊的那處四合院裡吃的更合許心瞳的胃口。

那個阿姨做菜更鹹,她還是喜歡鹹甜口的。

傅聞舟的姥爺叫徐開霽,名字很文氣,人也挺文氣,不像是是領兵的,倒像是做文職的,隻是瞧著很精神。

他在餐桌上笑著問了她一些問題。

都是一些很日常的問題。

一開始許心瞳還有些緊張,漸漸的就沒有那麼緊張了,徐老爺子沒什麼架子。

一頓飯快吃完了,一位容貌秀美的美婦才領著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來拜訪。隻是,她一出現餐桌上的氣氛就有些冷了。

徐老爺子和傅爺爺倒還顧忌著體麵,傅奶奶則直接冷臉了,問她來乾嘛。

許心瞳全程垂著頭不敢吱聲,回到房裡才猶豫著問傅聞舟:“那是誰啊?”

傅聞舟正低頭解袖扣呢,頭也沒回淡淡道:“莊詠寧。”

她還沒來得及問莊詠寧是誰,又聽得他補充道:“我爸外麵的人。”

許心瞳的眼睛漸漸睜大,小手忍不住捂住嘴巴。

傅聞舟回頭覷了她一眼,沒好氣:“瞧你八卦的樣子,沒你想的那麼狗血。我爸跟我媽早就分居了,她跟她丈夫也早離了,這些年她就跟我爸在一起,雖然沒什麼名分,周邊人都知道她。就我奶奶他們,覺得丟麵子,不肯承認。”

許心瞳懂了,情兒。

雖然忍著八卦的心,但咕嚕嚕轉動的眼珠子是騙不了人的。

傅聞舟笑:“很晚了,快睡覺吧。”

許心瞳這才躺到了床上。

不是第一次睡一起了,倒也沒那麼緊張。

隻是,陌生的環境還是讓她不太自在。

她輾轉反側了會兒,又轉過來問他:“傅聞舟……”

“有話就直說。”

許心瞳這才紅著臉說:“你姥爺剛剛跟我說了些話。”

他沒開腔,等著她繼續。

許心瞳這才軟糯糯地繼續道:“他說婚姻大事馬虎不得,希望我們好好舉辦婚禮,不然丟的是他的臉。”

說完就有些忐忑地等著他開口。

畢竟,這話一說就有種她好像在脅迫他似的。

好在傅聞舟沒說什麼,隻說那就辦吧。

許心瞳小心翼翼地盯著他的臉看,沒看出什麼虛實,隻好閉上眼睛睡覺了。

這個年他們都是在這邊過的,期間抽了半天時間陪他回了後海那邊一趟。

傅聞舟在那一帶有一座四合院,據說是以前一個王府改建的,許心瞳去之前還不以為然,進了院門頓時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樣子,看看這邊瞅瞅那邊,想伸手摸又有點害怕損壞的樣子。

傅聞舟哭笑不得,說她真是一個合格的捧哏。

許心瞳一開始沒懂,問他什麼是捧哏。

傅聞舟麵不改色:“就是很可愛的意思。”

許心瞳將信將疑,回頭問他的秘書陶平:“陶秘書,捧哏是什麼意思啊?是很可愛的意思嗎?”

陶平明顯楞了一下,然後老實地回答了她:“是很滑稽、惹人發笑的意思。一般來說,形容那人是小醜。”

許心瞳的臉黑了。

回到家裡,她生氣地跑到傅聞舟的書房去拍他的房門。

門一開,她就蹬蹬蹬跑過去控訴:“你怎麼這樣啊?”

“我怎麼樣?”傅聞舟在簽文件,慢條斯理地把最後一筆簽完才抬起頭,眼裡透出詢問。

這麼雲淡風輕的,有種她反而在無理取鬨的感覺。

許心瞳更加生氣了:“我問陶平了,捧哏是罵人的話!”

“哦?你問陶平了?”傅聞舟噙著笑,似乎是沒想到她真會去問彆人。

“對!”

“怎麼問的?”

“就是跑過去拉住他,然後我就……”她一邊說還一邊比劃,形容著當時的情景,說到一半覺得不太對勁,連忙刹住。

她這是在質問他啊,質問!怎麼又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許心瞳快要氣炸了!狡詐的家夥!

許心瞳氣得那天都沒跟他說話。

晚上要回大院訪親,傅聞舟過來敲她的房門。

沒人應,似乎要把不理睬他的架勢貫徹到底。

傅聞舟在門外站了會兒,給她發消息:[在嗎許心瞳?]

沒人回他。

他改而發了個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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