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樹花般密而雜的吻落在她的臉,頸,鎖骨,連成曖.昧的一串。秦佳苒被結成網的熱氣纏住,拚命在縫隙中呼吸著,雙手反剪舉高,被謝琮月十指相扣,摁在門上。
秦佳苒後背抵著厚重堅實的木門,連衣裙的拉鏈不知什麼時候開了一半,上半部分朝左右兩側攤開,露出一雙蝴蝶骨感受著微涼的空氣。
他玉笛般的手指漂亮又精致,不該做這樣孟浪的事,不該在接吻時無聲解開女孩的拉鏈。
包廂空蕩,透光的淺色鎏金紗簾擋住全景落地窗,無人欣賞鬱金香在角落無聲綻放。
謝琮月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吻她,明明有一肚子的話要質問她,可一旦吻上去了,萬事萬物都要往後靠。
“臨時變卦爽約,要和我裝不認識才肯來,是不是都因為他?”
“不是....”
“撒謊。”
“真的!”
謝琮月低垂著眼眸,看著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因為缺氧而漲的麵部通紅,眼睛也是,破碎中帶倔氣,也不知是惹人憐愛還是惹出人心底陰暗的破壞欲。
“苒苒,我看你騙人的伎倆可不少。算準了我吃你這一套,所以拿一堆謊話來搪塞我?”他調整呼吸,口吻也從難以自拔的熱欲中平靜了下來。
“那個男人和你姐姐在一起,你彆告訴我你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秦佳苒連看都不敢看他,謊話說得太不真心,一眼就被戳破。
謝琮月沉了語氣:“苒苒。”
秦佳苒瞬間打了個寒顫,被他逼得走投無路,她嗚了一聲,“我知道我知道。但我真的和他不熟,他隻是我姐姐的男朋友,我們沒有關係......”
謝琮月不輕不重地笑了聲,斂著情緒,溫和地替她把故事講完:“不是隻對我才能做這種事,是變本加厲地勾引過彆人,你以為達成了目的,卻沒想到被你姐姐把人搶走,你不服氣,就來找我,我說的對不對,苒苒。”
“?”
秦佳苒難以置信地看著謝琮月,激動地反駁:“謝先生!你這是、這是胡說八道!”
“怎麼是胡說八道?你一連消失快兩個月,不就是在倒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秦佳彤對你不好,她欺負你,要把你喜歡的人搶走,這也不稀奇。更何況那男人看著就並非正派,遊走在你們姐妹花之間,想必很得意。”
秦佳苒憋紅了臉,一句話憋在嗓眼口憋得心肝兒都在顫。
哥哥怎麼就不正派了!明明比你正派多了!
她絞儘腦汁都想不通謝琮月為什麼能想到這種亂七八糟的狗血故事,還分析的有鼻子有眼。
“你就是欺負人。編這些亂七八糟的故事來欺負我!”她睜著一雙倔強的眼眸和他對視,拳頭緊緊攥著。
謝琮月嗤了聲,冷淡嘲諷:“我欺負你,你騙我,聽上去倒是天生一對。”
秦佳苒不理會他話裡的嘲諷,“我說了我沒有勾
引過他,沒有對除你之外的任何人做過這種事。隻有你。”
謝琮月在“隻有你?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這三個字中輕微恍了下神,像是被引誘了,但很快,他便恢複了矜淡,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你覺得我會信。”
話落,他又覺得不該說,但是想收回已經晚了。
他骨子裡的清高不許他在這類原則性的事上對她縱容,可看見她沮喪難過的模樣,又難以控製心軟。
其實他何必這樣嘴硬,明明在吻她的時候就想說算了,算了,都是過去的事了,何必還要翻出來鬨一出。
他不該咬著這件事不放,顯得好像是他心裡的一道過不去的坎,這樣咄咄逼人的質問實屬跌份。
但隻要想到她曾對彆的男人掉眼淚,也許還坐過彆的男人的大腿,撅過嘴,引誘著獵物來吻她,他就恨不得一點一點將她撕碎。
他的占有欲在操控他的理智,糟糕透頂。
秦佳苒被他冷冷地看著,有很鈍的痛感在身體裡緩緩彌漫,不知道在難過什麼。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難過,騙了他就是一切後果自負,這隻是開始而已。
總有一天他會知道真相的,拿紙包火,隻會被燒成灰燼。
到那一天,他會不會失望透頂,然後他們這一段如羱羊在懸崖峭壁上行走的關係會迎來真正的終點。
秦佳苒慢吞吞地把酸楚咽下去,抹了一把臉,慢吞吞說:“那我去勾引他好了。”
謝琮月:“秦佳苒?”
“我去勾引他,不讓謝先生的猜測失望。以後你還想再欺負我的時候,就能有理有據了。”
說罷,她把手繞到後背,要將拉鏈拉上去,有些費力,但沒有讓他幫忙。
謝琮月沒有做聲,一時魘住,就這樣深了呼吸,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漂亮卻無神的眼睛,那裡麵藏著的破碎讓人心驚。
仿佛要看她能做到什麼程度,又仿佛在丈量自己能對她縱容到什麼程度。
兩人在沉默中對峙僵持。
最後他還是妥協,好像注定了他會妥協,不準她把拉鏈拉上去,把她好不容易拉上去的拉鏈又唰地扯了下去,滑到最底。
帶著粗.暴的力道,像在賭氣。
“我討厭你。”秦佳苒也賭氣,偏過頭不看他。
謝琮月被她這句討厭刺痛,心臟頓了好幾拍,他捧起她的臉:“好,你厲害一點,秦佳苒。我認輸行不行?把你剛剛那句話收回去。”
秦佳苒嘴唇動了動,看著他,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那你說的故事......”
“是我亂說。我胡編亂造。”謝琮月深吸氣,又把這口氣無可奈何地歎出去。
“那你以後還.....”
“我保證,再也不提。”
“那......”
“沒有其他了!不準得寸進尺!”謝琮月掐一把她的臉,低頭吻下去,輾轉在她令人歎息的軟唇上,允吸她的馨香。
小小的衣,那搭扣在同時被解開。
鬆開的瞬間,秦佳苒嗚了聲,他迫不及待抓上去,感受著心跳在他手掌中蕩漾。
“把那句話收回去,說你喜歡我。”
“嗚…”
秦佳苒緊緊閉著眼,是真的沒有辦法,“好了好了…喜歡你,謝先生.....”
“換一個叫我。”謝琮月掌心感受春泥中緩緩生發的紅豆。
“嗯?”她睜開眼睛,遲疑了一下。
謝琮月強迫自己停了吻,傲慢地看著她,一字一頓:“你說呢。”
秦佳苒想起在那些繾.綣纏.綿的夜裡,她坐在上麵,被他哄著喊了好多次,激動的時候也會不自覺主動喊,但那都是床笫情話,不作數的。
“...........”
謝琮月慢條斯理:“我耐心有限。”
她脖子都漸漸染上薄紅,熱度宛如倒流香,積滿她身體,落地窗外就是看台,草坪上應該是第一場比賽開始了,沸騰嘈雜的聲音傳進來。
“要不——”
他散發冷酷:“就現在。”
秦佳苒抿著唇,唇瓣彼此磨蹭,連手都背在身後了。
好一會兒才哼出一聲:“.....老公。”
謝琮月滾了下喉結,最後狠抓一下,將她心跳一並抓住,矜貴又從容地開口:“這兩個字,也隻能對我。”
-
謝琮月替她拉上很細密的一根隱形拉鏈,兩人沒有說話,心懷鬼胎,一前一後出了vip區域。
秦佳苒飛快地跑出建築,走到室外,猛吸了一口秋意涼,緩解旺盛的燥熱,足足五分鐘,才慢吞吞地往草坪上的主場地走去。
一群太太小姐們講著笑話,說起不方便的八卦時刻意把人名隱去,懂的人會心一笑,不懂的人麵上裝懂,跟著一起咯咯笑。
秦佳茜無聊地坐在這群人裡麵,快要煩死了,這些人說的瓜怎麼她都不知道!
她還在想著秦佳彤和孟修白在一起的事,轉過去的兩千被退回,對方一句話不說,根本不理,居然還任由秦佳彤挽著,帶著秦佳彤和一幫精英大佬社交。
拜托,這人難道還要給秦佳彤撐場子不成?沒看見一群太太小姐都不搭理他女友嗎?
神經病吧,這男人,他知不知道他的女友是霸淩彆人的賤人啊!馬來西亞沒有網嗎!
秦佳茜吃了一個青提塔泄憤,又去找秦佳苒,秦佳苒去哪了?上個洗手間要這麼久嗎?蹲廁所哦?該不會是和男人偷情去了吧?她掃一眼四周,也沒看見謝先生。
等秦佳苒終於過來了,秦佳茜意味深長看她一眼,“做什麼壞事去了,偷情啊?才十五分鐘,喔——謝先生也不久嘛......”
秦佳苒臉刷一下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