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文學城獨發(1 / 2)

餘缺沒有正麵回答,反而問:“很難看?”

“這倒沒有,”賀危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煙灰,又將注意力放在他高高束起的長發上:“你這頭發真的假的?”

餘缺眉眼帶笑:“真的。”

“兩年不見而已,你頭發長這麼快?”

見賀危臉上露出驚愕,餘缺麵色不改:“我天賦異稟。”他輕垂下眼,已注意到了這句話裡關於時間的詞語:兩年。

他在修真界已經度過了近百年的時光,但回到藍星,卻隻僅僅過去了兩年……

身側的2247適時提醒:“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並不一致。”餘缺沒回話,他當然是知道這點的,但還是會有些恍惚。

賀危對漂浮在餘缺身邊的光團視而不見,他以為餘缺是在開玩笑,沒多想,轉頭又成了興師問罪的架勢:“不提這個。之前電話裡沒細問,你乾嘛去了?!兩年啊,兩年也不給我打個電話,消息也不回,給老子玩失蹤是吧!”說著就抄起手想照著餘缺腦門來一下,被餘缺反射性地抓住了手腕。

四目相對,頃刻間,賀危火冒三丈:“你還敢躲!”

“嘶,你真打啊——”

胡鬨了片刻後,見餘缺穿得單薄,臉上也有些蒼白,認定他是被凍的,賀危就念叨著他“要風度不要溫度”,先拐著人去附近的一家服裝店買了身羽絨服套上。中途試衣服的時候接了個電話,正是剛剛送餘缺來的那個員工,對方說後座上遺落了錢。賀危看向站在鏡子前的餘缺,見他點了點頭,心中了然,對電話那頭道:“他給你的紅包,拿著吧,麻煩你送他過來了。”

這個小插曲後,餘缺被賀危領著走路回家。

路上,他問餘缺這兩年是怎麼過的,餘缺笑稱是出家修道去了,賀危自然不信。追問無果,他也沒再不依不饒,轉而喋喋不休地抱怨當初餘缺玩失蹤的可惡行徑:“你是真的行,發條信息就走,我他媽以為你自殺了知不知道?!冰天雪地的,我報了警後跟著警察一起,在你失蹤的那塊地方不眠不休地找了好幾天,生怕看見你的屍體。”

餘缺聞言自認理虧:“抱歉,當時沒想到這些……”

現在回想一下,當時在信息中說自己要去很遠的地方,走之前把剩餘的資產托付給對方處理之類的。話是那個話,但不同的人看來完全是不同意思,難怪被誤會。

聽出他話語中的真誠歉意,賀危反倒像被噎了一下,深深看了他一眼:“臭小子,變化挺大,竟然會道歉了。”還以為會不耐煩來著。

餘缺:“有嗎?”

賀危翻了個白眼:“你說呢?之前說你兩句能回懟我三句。”

餘缺笑:“那就是想我繼續懟你的意思?”

“滾蛋。”賀危沒好氣地在他背上給了一掌,問起正事:“那你現在回來了,是要繼續打比賽嗎?”

在離開藍星之前,餘缺是大型moba遊戲《時空戰場》的職業電競選手,拿下過國際聯賽的冠軍。雖然在電競圈,現在二十三歲的他已經算是“高齡行列”,但是賀危作為他的教練,清楚知道餘缺對遊戲的理解,以及手速,是極罕見的不受年齡影響的特殊選手,因此才有此一問。

餘缺搖頭:“還是算了。”

“當初那些黑子鬨得確實太難看了些。”賀危又想抽煙了,摸了摸褲兜,發現沒有,隻好悻悻作罷:“那你不做這個,準備做什麼?”

餘缺:“嗯……肯定還是做遊戲相關的,具體做什麼,等我先玩玩市麵上的遊戲再說吧。對了,有哪些新遊戲比較火?”

“你這兩年呆的是哪個犄角旮瘩,不聯網是吧?”賀危吐槽了一句,但還是繼續解釋:“光論火的話,去年推出的那個《新中世紀》就挺火,國內玩家日活都快超過《時空戰場》了。但你肯定不會想玩,這遊戲不論世界觀還是核心玩法都抄襲了國外的3A大作《半人馬》,你玩過原作的。”

餘缺果然皺眉:“除了這個呢?”

賀危:“很多,到家你自己玩吧。總之彆期望太高,現在國內遊戲行業風氣浮躁,淨想著掙錢了,抄襲跟風的一大堆。半年前有個小眾遊戲《暗夜獵手》做得不錯,結果被幾個大廠的抄襲作分走了流量,收益支持不住,最後把ip賣給了抄襲它的廠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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