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1 / 2)

對宇髓的忽悠啟發了原本故步自封的青向。

何必非得等到當上鬼殺隊的柱再運作,現在就是大好機會,讓鬼殺隊改產屋敷姓青向,就此成為青向鬼殺隊,爭取向大正時代一天一個姓的日本政府看齊。

護理人員來過一遭,百思不得其解狀況穩定怎麼還臉色如此糟糕,問過後者沒有特彆難捱的痛楚後,給他點了一瓶葡萄糖補充體力。

青向縮在被窩裡,好整以暇地等著下個探病者。

反正他在鬼殺隊沒幾個認識的人,小葵小清本就是蝶屋的人,床頭櫃上花瓶就是她們送的。說來咋舌,他在鬼殺隊認識的幾乎全是甲級以上的精英劍士,甚至和最高當主說過幾句話。

音柱忽悠完了,炎柱不用說,蟲柱看起來笑眯眯的其實最難攻破,需要定過戰略,水柱,啊(三聲),水柱,啊(四聲),風柱也能說上幾句,就是凶狠粗魯了億點。

謔,九分之五個鬼殺隊了。

鬼舞辻幾百年都沒我滲透的深。

然而,往往青向這麼想時,事實總和他預想的背道而馳。

下一個敲響拉門的人,站起來和他一般高,歉意而拘謹地坐在床邊,一身水紋和服,額角有火焰的疤痕。

“青向前輩……你救了我,但是我幾乎沒在戰場上幫什麼忙。”

假如灶門掀開青向的被子,就能看到他難以自抑顫抖的指尖。儘管如此,他麵上相當唬人,甚至平靜而溫和地朝灶門點了點頭。

“為什麼這麼說?不是我救了你,恰恰是你救了我。”

“誒?”

灶門微楞地抬頭。

床上的前輩側麵對他,柔和又友善,是沒緣由的善意,流露出的溫和讓灶門不禁放鬆。

“不是你拖延到距離天亮不足四十分鐘,以我那些三腳貓功夫根本撐不到結束。可以說是你救了我們兩個。”

聲音越來越輕的前輩,那隻眼睛卻繞過灶門,在空蕩的房間回轉。

“不……”

在柔和中逐漸放鬆的少年垮下肩膀。

“我沒能……我沒能救下任何一個人,在那座山中,明明是想要拯救大家才來到鬼殺隊,但是我、但是我……”

那座山中死去的劍士們的臉,明明隻見了一麵,此時卻如此清晰,就在眼前,水汽氤氳,扭曲眼前抓起的手指。

“甚至因為我,為了救我,他們被蛛絲捆起來,吊在樹上……自相殘殺,生生失去性命。”

青向的視線對準了灶門頭頂的銅絲燈泡。

體積不大,四散的碎片對經受訓練的劍士來說不值一提,但這個時代的燈泡連接處沒有橡膠保護,隻靠一根電線吊著,此時還亮著的燈泡是不引人注目的殺人武器。

“對他們來說何嘗不是如此。”

青向隨便聽聽第一次出任務就經曆巨大衝擊的小少年破防的話,嘴不過心地灌著雞湯。

“你是後輩,我們是前輩,保護你們天經地義。”

“我知道前輩的意思,但是,沒有天經地義,我們都是鬼殺隊的一員,鱗瀧老師告訴過我,在戰場上沒有責任與義務之分,隻有拖後腿與否……假如我早一點想起火之神神樂,或許不會逝去那麼多生命。”

剛要‘啊對對對’的青向精神一振。

“火之神神樂?”

“嗯。”

耷拉著腦袋的少年很沒精神,那些被隱事後回收的屍體就在他來時的麵前經過。

“前輩好奇嗎?是我父親在我小時候跳過的祝舞,我在麵對那隻鬼時,突然察覺到如何將祝舞的動作和呼吸法連為一體,才用出了那些火焰,前輩來時看到了嗎?”

“因為我是炎之呼吸法的用者,所以很好奇。”

青向順理成章地吞掉了關於‘看沒看到’的問題。

“除此之外,還有彆的嗎?更多的,關於那些舞蹈,這耳墜是你父親一並傳給你的嗎?”

灶門將紅日耳墜捧在手心,視線溫柔又悲傷。

“是的,這耳墜是我父親……以及家人們唯一留給我的東西了。”

青向壓下到嘴邊的急切,假如煉獄在這,恐怕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不對勁。他心下越急切,到嘴邊的話就好像泡了水,柔了三個度,輕和無比。

“那些舞蹈一共分為幾型,和炎之呼吸有沒有相似之處?”

“啊,抱歉,我光想著自己的事情了。”

灶門急急忙忙眨掉眼眶的濕潤。

“火之神神樂一共分為十式舞蹈,因為父親在我很小時就去世了,所以隻記得這些。這次來找青向前輩,也是因為炎柱大人不在,又聽說前輩是炎之呼吸的使用者。我現在就為你展示火之神神樂的跳法!”

這麼說著的灶門已經提起了日輪刀。

“……”

青向:“……不用了。”

關愛pstd患者。

“好、好的。”

灶門局促地握刀,初入鬼殺隊又禮貌的淳樸少年這才想起眼前是僅次於柱的繼子,還是一位大病未愈的病號。

“沒彆的線索了嗎?”

青向遺憾地看他,還是不死心。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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