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加更) “遊珠雨什麼都……(2 / 2)

你有沒有錯認她 蛋撻鯊 13989 字 3個月前

她說得又有些勉強,柳聆現在的身份大家都清楚,隻是沒人知道鷗港這麼家大業大,老板喜歡蝸居鬨市做個撿破爛的。

到現在網上也沒人扒出春蘭廢品站的朱老板就是遊珠雨,可見有點東西。

柳聆:“我就是一個唱歌的,沒演員那麼紅。”

她正要下車,寇春柔的電話響了,是遊珠雨打的。

遊珠雨:“你讓司機開車到林雪夕照。”

寇春柔還沒回答,那邊的人電話就掛了,打到了柳聆那邊。

柳聆拍了一天的廣告都沒怎麼和遊珠雨發消息,她接起電話,司機關上了門,驅車開往老板說的目的地。

遊珠雨:“我給你買了一套新房子。”

柳聆:“什麼?”

遊珠雨:“你住在我的老房子也不安全,我就……”

她人在新房裡,康秘書和她站在一起。

老板要買房本來也很簡單,可是她看上的房子是海市最貴的樓盤。

超大露台,又是高層,開盤的時候就銷售一空,這還是遊珠雨托了點人脈買下的。

好在原房主騰空得很快,遊珠雨又按照柳聆的喜好裝修,終於快速完工了。

康媛最近忙得想死,不怎麼管公司事的老板不上班,每天寧願做個廢品站老板思考廢紙回收價格,但不知道怎麼查起了當紅明星的祝白冬。

沒想到祝白冬的資料非常不好查,柳聆置換回來的綜藝鷗港是最大投資,第二投資就是外資的驚海科技。

這檔綜藝的最重宣發還沒定,網上就有傳祝白冬要加入《聲聲入耳》的消息。

柳聆:“你的意思是你住你的,我住我的?”

車已經開出了這個生活區,司機認真開車,坐在副駕的助理捏著安全帶一句話都不敢說。

經紀人和柳聆坐在後麵,聽到這句話也很頭大。

寇春柔和柳聆接觸下來發現對方隻是長得好說話,實際上性格有些幾分偏執。

這份偏執不流於表麵,更傾向於執拗,她想要做的事沒人能改變得了,除非她自己改變。

就像網上盛傳的搶婚,明顯是柳聆的選擇。

現在熱度降下,柳聆和遊珠雨結婚,也順利跳槽,工作進展有條不紊,感情乍看也是車接車送,很是美滿。

粉絲很滿意柳聆現在的對象,但作為工作人員卻很茫然。

要說喜歡,柳聆對遊珠雨的感情好像很容易看出來,比如收工的親昵迎接,還有接電話的神情。

反而是遊珠雨一張臉微癱,怎麼看怎麼高冷,很難品出熱忱。

現在這句話柳聆就算是笑著問的,也足夠車廂裡的人毛骨悚然,生怕這證才領了不到兩月,又要掰了。

那邊的遊珠雨也聽出了柳聆微笑下的脾氣,她急忙解釋:“不是的。”

柳聆:“真的嗎?”

她剛才結束廣告拍攝,頭發燙了一次性的卷,垂在肩上,側臉在窗外閃過的燈下顯得格外精致,甚至給人一種櫥窗展櫃的人偶感。

粉絲喜歡柳聆給她們的夢幻感,卻不知道她私底下也有這種如夢似幻的感覺,仿佛和彆人有一道無形的屏障。

遊珠雨:“當然是真的。”

她的緊張從呼吸泄露,站在遊珠雨邊上的康媛沒頭沒尾地想:以後公司做主的不會是柳小姐吧。

怎麼怕成這樣的?

柳聆又笑了:“我開玩笑的,隻想到如果和你分開住,就更不能每天看到你了。”

她新做的美甲貼了水鑽,車開過某條大道,女人甜美的嗓音和這句話完美結合,更像是情侶之間的逗趣。

那邊的人卻補了一句:“我怕有粉絲發現你,然後打擾你。”

換做徐玉渲,可能還要因為柳聆的冤枉不依不饒,或者順勢開個玩笑。

但遊珠雨不是,她的真摯是意外咬開的草莓爆爆珠,是意外,足夠在某個瞬間滋柳聆一嘴甜味。

柳聆愣了幾秒,她發現自己的經驗在遊珠雨這裡毫無用處。

她擅長模仿和學習,也知道要怎麼樣才能讓'愛'落地。

遊珠雨渴愛又不強求愛,她是徐徐落地的蒲公英花瓣,寫滿了被風吹散的心甘情願。

大概是發現了柳聆的短暫停頓,遊珠雨又說:“我接下來也有事要忙,鷗港的項目出了問題,我還要和靳芒出差。”

她本來不是一個話多的人,這些年康媛跟在她身邊也沒怎麼聽到遊珠雨長篇大論。

就算視頻會議,遊珠雨也隻是偶爾點一句。

不像現在,像是有爭先恐後的情緒要傳達給電話那頭的人,又怕詞不達意,變成了重複的一句'我希望你安全'.

康媛心想:你都花了多少錢升級安保了,公司果然是為了柳小姐開的,怎麼還這麼卑微。

也不怪康媛這麼想,鷗港高層都知道遊珠雨的心思,隻是現在大家對愛反而都沒什麼期待,寧願愛自己。

遊珠雨是個方方麵麵的怪人,也足以驗證她對柳聆掏心掏肺的好。

靳芒每次都說我們是遊珠雨娘家人,但也不能不對柳聆不好。

現在是五月底,夏風涼爽,新房子高層俯瞰,海市的風景儘收眼底。

本來應該坐享這些的人卻還要小心翼翼,康媛點開手機,忍不住翻了翻從前柳聆之前和徐玉渲的新聞。

如果那兩個人在一起那麼多年都是假的,那柳聆豈不是根本沒愛過人?

太恐怖了,純正無心事業人啊?

柳聆還是沒說話,遊珠雨說:“我在新家等你。”

她的音色本來就偏冷,口吻卻很篤定。

新家。

柳聆已經沒有家很多年了。

她看著熄滅的手機屏幕,再也沒說話。

寇春柔也識趣地沒打擾她,直到把人送到小區。

林雪夕照住的人都非富即貴,以遊珠雨的財力在這裡買房也不是買不起。

隻是她沒這方麵的心思,和她一起創業的高層朋友都各有愛好,到現在彆說有對象,大部分的都不打算結婚。

遊珠雨反而是那個最英年早婚的。

柳聆到的時候康媛已經走了,新家整體都是柳聆喜歡的風格,進戶門的地墊都是柳聆之前收藏的。

玄關的石刻佛手也是她在某app瀏覽過的裝飾。

她沒立刻進去,隻是踩在柔軟的地墊上看著站在客廳的人。

為了喬遷室內所有的燈都開著,遊珠雨在老城區的房子爬滿時間的痕跡,這個新居卻像是要寫上餘生。

隻是她穿著簡單襯衫的身影看上去非常單薄,和落地窗外的城市夜景比都分外渺小,像是下一秒就會破窗跳下。

柳聆隻不過多看了兩眼,腦子裡就出現了有人跳下去的畫麵。

她的穿書夢是身臨其境,這一次卻像是旁觀,看一個人跳海、跳樓,一次次去死。

遊珠雨等了一會,發現柳聆就站在那不進來,她走了過去,問:“怎麼不進來?”

她的白發一向是網友熱議的時髦發型,甚至還有某些美發博主特地做了Ruin同款造型。

遊珠雨是今天早晨走的,這段時間柳聆和她住在一起,但因為工作也住出了時差。

明明遊珠雨是鷗港的老板,卻遠遠沒有柳聆行程豐富。

她的一天就是早晨磨磨蹭蹭做個早飯,要麼去買個包子,逛逛菜市場,偶爾有人上門送廢品,去倉庫稱重或者開著破車去收一些廢銅爛鐵。

遊珠雨時間切割得很散漫,有人喊她朱老板,也有人喊她春蘭,後來柳聆才知道春蘭是養大她姥姥的名字。

柳聆的工作時間很是陰間,這邊的居民早晨晚上都很規律,很少有人知道春蘭廢品的朱老板有了一個同居人。

也沒人知道她領過證。

兩個月的時間過得很快,柳聆發現自己和遊珠雨相處的時間滿打滿算也屈指可數。

大概是上一段的假戀愛對象太放縱,越發襯得真正的救命恩人矛盾無比。

柳聆站在玄關燈下,她搖了搖頭:“我欣賞一下入戶門的藝術品。”

遊珠雨有些緊張地問:“不喜歡嗎?”

柳聆搖頭:“很喜歡,你早就想好要我住進來了?”

遊珠雨嗯了一聲:“我那邊也沒有你的琴房,你原來的公寓又轉手賣了,工作室雖然設備都很不錯,你也不能住在裡麵。”

柳聆倚著玄關櫃,遊珠雨站在木格子櫃子的後麵看她。

新家的擺件很少,也不像遊珠雨的老房子那樣堆滿破舊的東西,柳聆突然覺得很不習慣。

她問:“那你呢?不和我住?”

遊珠雨:“我可以來住嗎?”

她看著柳聆,想到她們在老房子睡的這些天,其實就是拚個床。

就算遊珠雨天天接柳聆工作回家,但她始終是個夜貓子,半夜處理沒審批的消息,非要等柳聆睡著了才上床。

早上柳聆醒來,遊珠雨又不在了。

柳聆更習慣一個人睡,但沒想到結婚對象體貼過頭,那夜的親吻像是一個意外缺口,反而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她希望自己能履行當年的承諾,但遊珠雨什麼都不缺。

她隻要愛。

偏偏柳聆學不會這個。

她看了遊珠雨好半天,看得白發的女人都有些難為情,等遊珠雨要開口的時候柳聆問:“為什麼不可以?”

“你這段時間,是不是在故意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