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加更) “遊珠雨什麼都……(1 / 2)

你有沒有錯認她 蛋撻鯊 13989 字 3個月前

柳聆:“為什麼?身體不好不能治麼?”

雨越下越小, 城市被雨水衝刷一遍後在柳聆眼裡仍然朦朧。

她在聚會上就喝了不少,到溫梁韶這裡又喝了好幾杯純釀,就算柳聆酒量不錯, 這個時候也思考滯澀。

親吻都像是一種本能反應,被親的人心中歡喜,也明白柳聆太會這樣的手段。

如果戀愛是一場考試, 柳聆肯定能考得很好。

可人是感情動物,遊珠雨多年汲汲營營, 渴望的就在眼前, 無論柳聆一片真心全是假, 她也甘之如飴。

遊珠雨:“這是個秘密, 我現在不能告訴你。”

她拒絕也不會撒謊,說得板板正正, 車輪滾過路麵的積水灘, 飛濺的汙水砸在馬路牙子上, 柳聆眯著眼冒出一個氣音:“為什麼?”

遊珠雨:“沒有為什麼。”

柳聆:“是你說的現在不能,那能是什麼時候?”

她本來就算得上伶牙俐齒, 隻是性格天生冷淡,一張甜係的臉扭轉了她氣質給人的不好接近, 到現在很多昔年同學回憶起柳聆,仍然覺得對方平易近人。

但是柳聆醉了, 她說話都有些朦朧, 呼吸比平時重一些。

清甜的果酒味混著她身上的香水隻會讓遊珠雨心裡更悶,她降下車窗, 乾脆開了車載音樂。

柳聆沒等到回答,本來還想睜開眼。

酒精催人混沌,她很快就睡著了, 遊珠雨鬆了一口氣,一路開回家把人帶下車。

喝了酒的人軟綿綿的,遊珠雨這才發現自己住在這邊極為不方便。

就算這邊的街坊鄰居都不錯,但萬一被發現也會打擾到柳聆。

遊珠雨本來就瘦弱,要說很有力氣也沒有多少,看上去就是風吹就倒的類型。

她這樣的身板要把柳聆帶上樓都很費勁,她喊了柳聆好幾聲,女人靠在她的肩頭,迷迷糊糊地嗯。

酒醉的人滾燙的呼吸灑在遊珠雨的脖頸,她沒由來地軟了身體,差點往後栽去,還好及時扶住了牆。

遊珠雨背靠在牆上,柳聆也砸了過來,如果不是遊珠雨及時伸手,對方的腦門也要磕在牆上了。

隻是砸在遊珠雨的掌心緩衝仍然震了震柳聆,她微微睜開眼,似乎努力辨認出了眼前人,“珠雨啊。”

遊珠雨和柳聆分彆了很多年,三輩子做過同學,做過柳聆的藝人宣傳,清楚柳聆工作的語氣。

這一句超出她所有的認知的範圍,像是深夜觸電,卷起她所有曖昧的繾綣。

街邊的老房子一到二層的樓梯都被遊珠雨換成了木質的,燈具也是老式的琉璃燈,很很年代感。

走廊的窗戶不關,飛蟲循光振翅,遊珠雨看著近在咫尺的人,終於忍不住吻了下去。

她不要淺嘗輒止,也不要唇角的蜻蜓點水。

遊珠雨成年很久了,也蹉跎了太多年,會因為失去而如墜深淵,也會因為靠近而惶惶不可終日。

如今喜歡的人近在咫尺,當年在裝冰櫃的紙箱裡她看著柳聆的側臉就心猿意馬,在很久很久,世界又重開在這一個響著沙沙雨聲的夜晚。

隻是遊珠雨實在沒有接吻的經驗,剛才深吸一口氣壯的膽在嘴唇貼上的瞬間全部跑光。

柔軟的觸感足夠遊珠雨腦子一片空白,她的心狂跳不止,正想推開,卻被人抱住腰,嘴唇被另一片嘴唇抿了幾秒。

然後……

然後遊珠雨連呼吸都忘記了。

隻知道果酒很甜,帶回來的牡丹慕斯掉在地上居然還沒摔碎,窗戶被風吹得搖動。

最後什麼聲音都沒了,柳聆卷起遊珠雨所有的不可置信,她帶她交纏,卻又退開。

是誰反客為主?

飛蟲循光,珠雨銜柳,有人在柳聆懷裡大口喘氣。

柳聆聲音沙啞:“知道下次怎麼親了麼?”

她醉後更加迷人,聲音含著酥麻的調侃:“不是說晚上要去進修的麼?韶姑姑教你過?”

她喊溫梁韶姑姑純粹是跟著遊珠雨喊的,這個時候不宜思考過多,沒喝酒的人反而更像喝醉的那個人,不肯撒手,嗅著柳聆的味道:“她不會教我,我要你教我。”

柳聆:“我頭很暈,家裡有解酒藥嗎?”

下一秒她又嘶了一聲:“疼。”

遊珠雨急了:“哪裡疼?”

柳聆往她身上靠了靠:“你磕的。”

但她不讓遊珠雨看,坐在車上睡了一小會現在稍微清醒一會就自己往前走了。

遊珠雨追了上去,湊過去說:“我看看。”

柳聆:“先找解酒藥。”

遊珠雨:“先讓我看看。”

二樓的門是關的,柳聆本來喝完酒就沒什麼力氣,遊珠雨看上去再病弱這個時候要抓她也是輕而易舉。

背撞上木門的聲音沉沉悶悶,柳聆被遊珠雨困在方寸之間。

她在微光下抬眼看著眼前人,遊珠雨眼神專注,捧起柳聆的臉看對方受傷的嘴唇。

她眉毛蹙起,一張不太能做表情的臉也能讓柳聆從她的眼神裡看見心疼。

柳聆:“還是要多練練。”

遊珠雨嗯了一聲,她問:“那你之前……”

無論幾輩子,柳聆錯認了人,也和徐玉渲也實打實的這麼多年。

遊珠雨問得忐忑,柳聆卻說:“我隻有和你的之後。”

遊珠雨:“你真會說話。”

柳聆點點頭:“畢竟吃這口飯的。”

她實在是暈,又微微低頭靠在遊珠雨的肩上,“可以進去了嗎老板?”

遊珠雨:“不要叫我老板。”

柳聆:“好的,遊總。”

遊珠雨:“也不要這樣叫我。”

柳聆笑了一聲,她蹭了蹭遊珠雨的脖子,溫熱的皮膚貼在一起足夠另一個人身體顫抖。

明明都睡過覺了,遊珠雨身上寫滿了矛盾的渴望。

柳聆:“老婆,可以讓我進去了嗎?”

她本來就是粉絲很喜歡的姐妹皆可款,這個時候低低沉沉飄進遊珠雨的耳裡,遊珠雨比喝了酒的人還上臉,下意識後退一步又被柳聆扯了回來:“你跑什麼?”

遊珠雨腦子裡都是不太健康的內容,現在看都不敢看柳聆。

柳聆:“開門,求求你,我要洗澡。”

遊珠雨聽不下去了,火速開了門丟下一句我去找解酒藥就去發翻箱倒櫃。

柳聆靠著牆站了一會先去洗了個臉,心想:接吻都不會,我到底忘了什麼啊。

柳聆吃了解酒藥洗完澡就先去睡了,遊珠雨卻很亢奮,大半夜給靳芒打了好幾個電話。

可惜開過派對的副總早就呼呼大睡,深夜根本搖不到人。

遊珠雨打算重新買一套房子給柳聆,要有最完備的創作環境。

她一邊寫要求一邊看床上的人,女人早已陷入夢鄉,遊珠雨又想溫梁韶丟的東西,趁著夜深人靜複盤了自己的三次重開。

最後給康秘書發了消息:再查一查祝白冬,準備一下她之前的資料。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柳聆都很忙,新工作室成立她的很多工作重新交接,經紀人比之前一個能力強上許多,隻是在柳聆的住房問題上麵露難色。

柳聆最近都沒有外出的工作行程,地點也都是在海市本地,經紀人寇春柔四十出頭,孩子才剛上幼兒園。

她外形看上去就足夠乾練,短發到耳後,發尾也很鋒利。

柳聆的相貌是她的完全反麵,寇春柔在那解約那天就和柳聆談過了,知道這位藝人並不想外表這樣好擺弄。

對事業的要求很高,隻是在資源沒用好。

現在工作方麵按部就班,每天柳聆收工,也都是遊珠雨親自來接她走的,今天遊珠雨出差,寇春柔才知道柳聆住在哪裡。

“你住在這?”

司機把車停在小樓後麵,已經是深夜了,這邊沒什麼人。

寇春柔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生活區的感覺太過明顯,路邊種樹的花壇都被人開墾種起了白菜。

她沉默了好半天,腦子裡跳出不少安全隱患,正想說點什麼,柳聆就說:“我也住不了幾天,下檔音樂綜藝不是封閉住宿的麼?”

她和沸心解約後置換了新綜藝《聲聲入耳》。

這檔綜藝最大的投資方更換成了鷗港,擬邀的嘉賓也都是實力唱將,還有不少樂壇的前輩,剛放出名單就足夠不少粉絲集結了,根本是樂壇團建的綜藝。

賽製也火藥味很濃重,怎麼看都能成為今年的爆款。

作為參與的選手,柳聆的壓力也很大,已經在著手準備訓練的事了。

寇春柔:“現在還在宣發期,正式開播也是一個月後。”

她的目光落在柳聆要上去的店鋪門牌,春蘭廢品回收六個字讓她很難和冷冰冰的遊珠雨掛在一起。

實話說加上遊珠雨的私人微信她一開始還以為對方加錯了。

隻是名片推送和打招呼的那句[我是遊珠雨]實在太震撼,寇春柔沉思很久才點的通過。

下一秒反應過來讓大老板親自加自己微信是不是太惶恐了?

公司內部也有單獨的app,一般不加微信。

柳聆:“畢竟珠雨住在這裡,我們又結婚了,就算以後會因為工作聚少離多,但至少在同一個地方的時候不要分開吧?”

她的聲音聽起來溫溫柔柔,一邊的新助理想的全是:網上說的難道是真的嗎,我們大老板為愛做三?

寇春柔:“主要是怕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