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久言疑惑地敲出一個問號。
不是啊,太太——
她都快放棄那個腳趾摳地的離譜自設了,你怎麼又如此正兒八經地提出來了,還打算和我對戲嗎?
但無所謂。
蘇久言瞥了一眼屏幕,就在收到照片的那一瞬間,她就直接將其設定為壁紙,現在,壁紙上的白發少年宛如受驚的小鹿般,雙瞳含水,兩頰緋紅地凝視著自己。
隻要一眼,蘇久言就感覺心都快融化了。
嗷嗷嗷嗷!
這是什麼神仙太太啊!
他怎麼能將“忽然被調||戲的狗卷棘”這一主題表現得如此栩栩如生,這怯生生又猝不及防的小眼神,這微微張開若隱若現的小嘴,這下意識想要隱藏自己以至於拉起領口的手——
尤其是臉頰上浮現的緋紅。
蘇久言甚至把圖片放大了,這張照片的像素還挺高,完全沒有後期修改和裁剪過的痕跡,少年臉上細而半透明的絨毛都清晰可見。蘇久言研究許久,也沒能研究出,對方究竟怎麼將腮紅塗抹得如此自然而真實,宛如皮下組織末端血管的真實反應。
嘖嘖嘖,這神乎其神的化妝技術,太太太牛逼啦!
蘇久言放大照片,仔仔細細地鑒賞過每一個細節,在心裡不斷地發出驚喜的小尖叫。等她來來回回把照片盤到包漿後,整個人都變得飄飄欲仙。
……說起來,剛剛太太要乾什麼來著?
哦,對,她想和我語C。
蘇久言揣摩了一下預言係的說話方式,通俗來講,就是故弄玄虛,不說人話,三句話不離命運高貴不可妄動。
她很快進入狀態。
「一隻可可愛愛的小話癆:你終於相信了,我從來沒有騙過你,所謂命運,就是注定會發生的事情。」
「狗卷棘:……是不能明說嗎?」
不不不。
蘇久言立刻糾正。
「一隻可可愛愛的小話癆:倒也不是不能說。」
太太難得對這個自設感興趣,她說什麼也不能自毀長城啊。明明什麼都知道但屁話不說的預言家……這是什麼劇毒人設啊!
「一隻可可愛愛的小話癆修改了聊天ID言」
「言:隻是,冒然插手未來的命運,也許會付出巨大的代價哦。」
「言:你確定你能支付得起嗎?」
「狗卷棘:什麼樣的代價?」
「言:但我是如此喜歡著太太,怎麼會舍得讓太太來支付這份代價呢——讓我來為太太支付這份代價吧。」
「言:過兩天,我會把劇透發你。」
「狗卷棘:等等——」
但蘇久言沒看對方的留言,她啪的一聲,直接切換回國內的企鵝聊天軟件,要知道,她向來是個雷厲風行的性格,答應了太太的事情絕對不會拖延到第二天。
沒錯。
還是那個狗卷粉的小群。
可惜這個群裡的絕大多數太太已經明麵上,或者暗地裡偷偷爬牆到五條悟和夏油傑的牆頭了。
「一隻可可愛愛的小話癆:@全體成員」
「一隻可可愛愛的小話癆:誰整理過羂索的資料,特彆詳細的那種,符合原著,不要二設,發一份給我,拜托了(雙手合十.jpg)」
沒錯。
這就是她要付出的代價。
她付出了每天十分之一的艾特全員的次數,以及一份欠其他太太的人情。但無所謂,蘇久言當天晚上就能十倍彩虹屁吹回來。
瞬間,這個人數稀少但活躍的群裡,不少成員就被炸出來了,大家紛紛表達了對蘇久言這一行為的詫異。
「飯團打人:你要這個做什麼?」
「飯團打人:……難道經曆這麼多年,你終於決定自割腿肉,要下海產糧了?!」
「一隻可可愛愛的小話癆:你就說你有沒有吧!」
「飯團打人:沒有,我一畫圖的整理什麼羂索的資料,拒絕畫腦子,你應該找寫文的吧,幫你@白毛永遠賽高」
「白毛永遠賽高:誒?」
「白毛永遠賽高:腦花的資料,你要入我盤星教了嗎?!我跟你講啊,我們盤星教裡什麼都少,就是人多,糧多!」
「白毛永遠賽高給你分享了一條鏈接:腦花和夏油傑水仙CP的原著劇情整理」
「白毛永遠賽高給你分享了一條鏈接:羂索的時間線整理」
「白毛永遠賽高給你分享了一條鏈接:分析推斷羂索的一係列行動以及它的最終目標(附原著圖)」
「白毛永遠賽高:看吧,壯哉我盤星教!」
蘇久言無語凝噎。
好家夥。
你一個忠實的白毛性癖裝什麼夏油傑粉啊。
而且羂索X夏油傑這個CP……
……這是人間該出現的拉郎嗎?
吐槽歸吐槽,蘇久言飛快地保存好內容,準備在這兩天裡,用她稀爛的日語水平翻譯給櫻花家的太太。
另一邊,她果斷抬杠。
「一隻可可愛愛的小話癆:彆開玩笑了,你以為我是你嗎?隨隨便便就爬牆了,我對狗卷的愛日月可鑒,天地為證!」
「白毛永遠賽高:可我怕你凍死誒。」
「一隻可可愛愛的小話癆:……」
媽的。
膝蓋好疼。
蘇久言磨了磨牙,杠精永不認輸。
「一隻可可愛愛的小話癆:哼,我才不會被餓死,讓你們見識一下我家狗卷卷的絕世美顏!」
她說著,選中狗卷棘剛發給自己的照片。
哇,無論多少次看,蘇久言都會被這個美貌震驚,被這個還原度震驚,簡直就像是真正的狗卷棘活過來了。
清澈而明亮,靦腆又溫柔。
在滿地油膩的帥哥照片裡簡直是一股洗淨人心的清流,尤其是那渾然天成根本看不出演戲痕跡的羞澀感……
仙品!
蘇久言果斷按下了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