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明白了,老師您批評得對。”
蘇爸沒勇氣說出真相,他還是要維護女兒的臉麵,順從地被班主任批評了幾分鐘後,對方終於放過了兩人:“……我也不多說了,蘇久言這孩子,剛入學時,我就知道她有靈氣,好好學,沒準真能考上清華北大。”
蘇家父女總算被放過了。
走出教師辦公室的門,兩個人齊齊鬆了一口氣。
在回家路上,蘇爸駕駛著車,他忍不住問:“考到了班級前幾名,你現在是什麼感覺?”
蘇久言摸了摸演講稿。
說實話,世界變換太快,她現在還有一種不太真切的感覺,在教室裡,她還得矜持點不刺激到江小雲這些同班同學,但回到相對私密的自家車座上,蘇久言立刻笑得裂開了嘴。
她忍不住吐槽:“什麼有靈氣啊,班主任以前根本不是這麼說我的,她說我毛毛躁躁,根本就不是學習的料……”
“她現在改口了。”
“是啊。”
蘇久言托腮,她想了想:“被當著全班同學和家長的麵,單獨挑出來誇的感覺真的有點……”
“有點什麼?”
“爽歪歪啊——!”
聽到這句話,蘇爸嘴角抖動了一下:“其實學習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這種在班上出風頭的時期,可不比買個礻果男抱枕好多了……”
“爸,這兩者不能混而論之的。”
蘇爸苦口婆心地勸告:“小言啊,聽爸一句勸,我還能不懂男人嗎?但凡性彆男,這世界上就沒一個好東西,腦子裡全都臟得不行,不懷好心,你絕對不能讓男人靠近你半米之內。”
蘇久言沉默了。
她扭頭看了一眼駕駛位和副駕駛位,兩者的間距似乎沒有半米寬的樣子,還是說,她爸終於瘋了,自己開除自己的男籍了?
“爸——”
蘇久言被迫強調:“狗卷棘不是真的男人,他是紙片人,隻是動漫裡的角色!”
“那也不行。”
“?”
“你告訴我他住哪裡,我去把他打的滿地找牙,嗬,竟然敢勾引我們蘇家的女兒,這個小婊男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讓爸爸轟走這個渣渣。”
蘇久言不想和她爸爸說話了。
好在,她家離學校不遠,兩人很快就到家了。蘇久言立刻告狀,向媽媽複述了一遍她爸爸的言論。
蘇媽剛聽開頭,就忍不住笑。
“孩子她爸,你彆瞎操心了,你女兒的心思都放在學習上,連最愛看的動畫片都不看了,這時候,還有那個小夥子能勾引她啊——怕不是被小言完全沒放在心上的狀態虐的死去活來吧。”
蘇久言腦門上冒出一個問號。
等等!
她怎麼就成屑女了?
屑紙片人的事,那能叫屑嗎?
但看著蘇媽似笑非笑的表情,蘇久言完全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她提著書包,落荒而逃:“不理你們了,我回房間寫作業了!”
蘇久言剛回到自己的臥室裡,就差點被擺在地麵上的快遞箱絆倒,這時候,蘇媽的聲音才慢悠悠地飄過來。
“小言,你的快遞到了哦。”
“我在快遞站看到了就直接幫你拿回來了。”
好、好快。
昨天付好的尾款——
今天快遞就已經寄到家裡來了。
蘇久言搓了搓手,拿出美工刀,開始拆快遞箱,很快,被包裹在塑料泡沫裡的抱枕就露出了完整的模樣。
那是一個足足有一人高的印花抱枕,蘇久言把它立起來,印刷在抱枕上的人影也隨之比她高半個頭,蘇久言的視線剛好能清晰地看到白發少年清晰的鎖骨,紅唇吐露,他凝視著蘇久言,臉頰緋紅,額頭冒汗。
仙品!
嗚嗚嗚這個太太好會畫!
她自己也超有眼光,看到這個穀子時,就知道成品效果一定很驚人——但設想歸設想,隻有抱枕被壓在手心了的感覺,蘇久言才深刻地感受到。
啊,太爽了。
飄飄欲仙地爽。
蘇久言把狗卷棘的半果抱枕扔到床上,宛如吸貓般趴在上麵深深呼吸,再抱著抱枕,來回滾動好幾圈。
“嗡——”
手機響了。
蘇久言從床上爬起來,剛點亮屏幕,就發現是櫻花家的太太在給她發信息。
哦,對了。
說起櫻花家的太太——
蘇久言原本就打算給她分享狗卷棘的抱枕,現在抱枕終於到手了,哪裡有不拍照分享的道理啊!
太太!
快看這個性感的狗卷棘!
這臉——!
這胸肌——!
這盈盈一握的腰——!
蘇久言立刻興致勃勃地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