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你好老古董啊。」
「言:我覺得,我臥室裡放狗卷棘的抱枕又有什麼問題?完全沒問題吧?我和狗卷棘的關係是誰跟誰啊?!」
狗卷棘:“……”
等等!等等!
我們之間的關係怎麼了?!
狗卷棘越發疑惑,自己似乎完全跟不上蘇久言的認知了。他怎麼不知道——兩個人的關係就已經如此突飛猛進了?
就、就不能從傳統點的方式展開戀情嗎?
比如說,彼此熟悉之後,選擇一個良辰美景之時見麵,在相互之間心臟砰砰跳的時候手指相碰觸……之類的?
現在這個發展——
對心臟不太好,真的。
但對方顯然不這麼想。
「言:我知道的,老婆肯定也在羨慕我晚上睡覺能抱著狗卷棘的抱枕,但很遺憾,現在已經沒有訂購的機會了,不然的話,我可以幫老婆買一個同樣款式的抱枕,發給老婆,這樣老婆晚上也不必寂寞了……」
狗卷棘:“……”
他想撞牆——
看看。
這都什麼狼虎之詞啊!
言說要發同樣類型的抱枕給他——難道意思是和現在的情侶玩偶一樣,都是男女對稱的嗎?
言這樣的……抱枕嗎?
狗卷棘倒抽一口氣,他猛然掐了自己一把,掐滅所有綺思,男生袒胸露腹也就算了,換做女孩子……絕對不行,哪怕是發給狗卷棘自己也絕對不行。
「狗卷棘:絕對不行——!」
「狗卷棘:這實在是……拜托了,還是將這個抱枕收起來吧,不要再擺在你的臥室裡了。」
大不了……
……以後讓你看真的。
這句話當然沒有輸入到對話框裡。
因為,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狗卷棘就猛然捂住了臉,整個人像是一隻熟透的蝦米般蜷縮起來。
啊啊啊——
他究竟在想什麼啊!
「言:不要!」
下一秒,對麵又甩過來一張照片,照片裡露出蘇久言的一隻手,而這隻手正死死地抓住抱枕的胸口。
狗卷棘:“……”
謝謝。
他的靈魂已經出竅了。
「言:(一本正經.jpg)事已至此,我隻好告訴你,我得了一種怪病,病入膏肓,隻有每天晚上隻有摸著狗卷棘的胸大肌和肱二頭肌,才能睡得著覺……」
……你騙誰啊!
你難道不是每天晚上都靠著他的言靈,睡得非常香嗎?怎麼又和胸大肌和肱二頭肌扯上關係了?!
「言:……沒有這個虛假的胸大肌和肱二頭肌,我是真的會鬱鬱而終的,你不讓我抱著睡覺,難道還能讓我摸到真的嗎?」
狗卷棘:“……”
他回答不了。
好像無論肯定,還是否定,似乎都是一個很可怕——通往了不歸路的回答。
「言:對吧!」
「言:所以還是讓我抱著抱枕睡覺吧。」
狗卷棘倒是想反駁,但是他手指懸在半空中,半天都能組織起任何言語。之前,他曾經懷疑過蘇久言的冷淡,但現在知曉了冷淡的緣由——為了得到狗卷棘抱枕而加倍努力後,狗卷棘反而什麼話都不想說了。
#她超愛我的#
#就是這份愛意他有點承受不住#
「言:哦,對了!」
「言:老婆你不是想看我照片嗎,這段時間忙,我一直忘記拍了,現在就有一個絕佳的時間——」
等等!
狗卷棘剛回過神來,但蘇久言已經雷厲風行地拍好的照片發送過來。狗卷棘顫抖著手點開。
還好。
沒出現什麼不堪的鏡頭。
鏡頭裡的少女穿著一身和狗卷棘的同款校服,甚至連衣領都模仿著擋住半張臉,她的臉頰緊緊貼著抱枕,柔順的黑色齊肩的中長發劃過肩膀,漆黑的眼睛大而明亮,看向鏡頭裡笑意盈盈,仿佛百花盛開。
有人形。
不是熊貓。
——甚至還很漂亮。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蘇久言都是甜甜的、愛笑的、討人喜歡的小姑娘。
狗卷棘盯著這張照片,他覺得自己應該想要吐槽的,就算現實限製了他說出口,但腦子裡也應該有千萬草泥馬飛奔過大草原。但事實上,狗卷棘盯著這張照片許久,臉頰泛紅,神不守舍。
等他回過神來後——
長按。
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