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職業裝跪在地上的秘書小姐能乾到特管局財政部秘書的位置,和部門的其他人一樣,都是貸著款從底層一步一步贏過其他人,擠破了腦袋往上爬的精英,爬到現在的位置不知道付出多少努力,又被考試篩過多少遍。
貴族的怒火,他們承擔不起。
儘管如此,高傲美麗的佛爾斯特小姐卻對她的道歉沒有任何表示,似乎將其當作周圍的空氣一樣無視。
這位美麗又風流浪蕩的貴族大小姐打開手提包,在精致漂亮的煙盒裡彈出一支女士香煙。她掀起麵上的黑紗,紅唇微張,整潔的貝齒纏綿地咬住煙頭,眉目彎起,輕浮地在沙發上仰起姣豔的臉,像是在索求一個吻。
虛擬投影的黃昏映著海麵的淩淩波光,抹暈了她的臉龐,襯得她在模糊而曖昧的光影中有一種迷離的動人魅力。
一直站在她身後宛若雕塑一般靜立不動的執事青年卻並不像普通男人慣常一樣被蠱惑著急切地擁吻下方的佳人,而是咬住白手套的一端,慢條斯理地摘下手套,然後溫柔地彎下腰,變魔術一樣打了個響指。
火苗從他指尖竄出,他用另一隻手護住搖曳的火苗,為大小姐點燃了香煙。
那如雕塑般修長漂亮的手又是一翻。一朵被摘去所有尖刺的鮮紅玫瑰便出現在手中,贈給了他美麗的女主人。
佛爾斯特小姐接過玫瑰,跪坐在沙發上沒骨頭似的摟住青年的腰,側身倚在他身上,將臉貼在他被執事服咬緊腰線的腹部,輕慢地吐出一口迷蒙的煙氣,無聊地用手指去隔著衣料描繪腹部緊實勁瘦的肌肉輪廓。
青年抓住她做怪的手指,無奈地輕聲道,“彆鬨,小姐。”
會客室隱藏的監控仍然在繼續工作,將他們的一切行為和語言都清晰地錄製下來,轉播到該知道這一切的人眼前。
中城區,金碧輝煌的隱藏賭場中,一身正裝的男人幽幽地看著監控屏幕,轉頭對屬下道,“去請我的未婚妻過來,我想邀請她共進晚餐。”
“部長,可這位佛爾斯特小姐未免也太不把您放在眼裡了吧?要不要屬下把她的男寵做掉給個警……”
“不。”男人打斷部下,看著監控畫麵微笑道,“他很不錯,一起帶過來,到時候,把他綁了送頂層房間,我要招待貴客。”
…
“厲害啊,巫辭,剛才那個變玫瑰花和超帥的指尖點火叫什麼?魔術?”
坐進浮空車被邀請前往賭場的五符剛打開電磁乾擾器防止被監視就開始成年人特有的商業互吹。
巫辭謙遜道,“不入流的小把戲罷了,比不過您化妝偽聲樣樣精通,天衣無縫。”
“還是你小子有眼光,我母親手笨不會化妝,我小時候就專門和那些流鶯小姐們學了這本事。”
五符得意地挺起用隱形繃帶把肌肉擠出溝的胸膛,蹬掉高跟鞋粗魯地踩在浮空車內的真皮沙發上,“我不跟你開玩笑,現在我是越畫越牛逼,李處長和我們處裡的前輩同事出去見人時的妝都是我畫的,保準人人看了都以為他們立馬要猝死!
對了,還有偽聲!我可是專門照著被譽為最迷人聲音的歌舞名伶塞西莉亞小姐學的!”
人與人之間的尊重是相互的,巫辭十分給麵子的點頭,用真誠的口吻吹捧,“看出來了,確實很厲害,不過我們在車上打開電磁乾擾,他發現看不到我們的具體情況不會起疑心嗎?”
五符被他故意問的問題取悅到了,虛榮心大大增強,耐心解釋,“剛才我們的表演,隻要他是個男人都忍不了自己的未婚妻在他的地盤,當著他和他屬下的麵跟男寵這麼掃他的臉,所以才把我們叫過去。但我們剛剛人設都立成那樣了,這上車以後四下無人不搞點刺激的還說不過去。”
巫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微笑著低頭行禮,“原來如此,在下受教了。”
“懂就好,脫吧,待會兒到地兒了再穿,我給你搞點印子出來,記得一定要當著他們慢慢整理衣服讓他們瞧見。”
巫辭抬起頭,就見五符已經麻溜的脫下他身上的那身昂貴的黑色禮裙和小披肩給揉吧揉吧成一團弄皺。
五符把之前藏在裙子裡麵卷起的運動褲放下褲腿,光著膀子從旁邊小餐桌製造氛圍的燭台上摘了一支蠟燭,又從放著香檳的冰桶裡抓了一把冰塊。
“不要緊張,沒什麼好怕的,那些客人們玩得都很花,我學了不少。”
他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咬著不知道什麼時候點上的煙,流裡流氣地走向巫辭。
“兄弟,你有膽子得罪晨星公主,甚至連皇宮都給一並毀了,不會怕這個吧?”
巫辭嘴角的微笑微微僵硬,下意識想往角落後退,甚至想鑽進旁邊一看就給人一種安全感的櫃子裡躲起來,但一想到這種行為一點都不體麵,硬生生抑製住自己的動作,把自己釘在原地。
報複,絕對是報複…五符在報複他之前說他去找姑娘們玩兒不體麵的話。
現在這種不體麵的道具和玩法,馬上就會用到他身上了。
巫辭努力保持從容,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笑出一聲,“嗬,不可能。”
該死的五符肯定就是故意想看他笑話!他絕對不可能露出不體麵的模樣!
巫辭猜得沒錯,五符確實是存了報複和想看他笑話的惡趣味,剛走近就滿肚子壞水地打算對巫辭扯通為了利益暫時妥協一下的大道理。
“不是我說啊…巫辭,又不是玩真的,你就當為了……”他憋著笑,語重心長地剛開了個頭,就看見一直站在原地不動的巫辭開始扯領帶。
修長如雕塑的手指一顆一顆解開領口,露出鎖骨的弧度和蒼白的皮膚,肌肉的輪廓適中,柔韌而隱藏爆發性。
這樣久不見光的蒼白的皮膚,留下印子,會很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