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他和紹熠隨說的真的完全不是一回事,紹熠隨找的那些資料,聞繁多看一眼都能原地爆炸掉。
至於聞繁電腦上翻出來的那些看著就很乾的乾貨科普,紹熠隨也全都攬下了,但不是晚上看。
總之商議到最後變成了,聞繁的資料白天學,紹熠隨的資料晚上學。
聞繁不用想都知道紹熠隨盤算什麼,昨晚在陽台上被欺負狠了,今天差點沒起來,一整天聞繁都腰疼得厲害,對他提出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斷然拒絕。
這次來港城本來是為了江桐,結果江桐的事解決完了,紹熠隨卻賴在這裡不肯回,頗有點談戀愛上癮的意思,聞繁對談戀愛倒沒意見,隻要紹熠隨不時時刻刻把他往床上拉,換著花樣欺負他,他就都能接受。
但事與願違,粉色的戀愛占比很低,紹熠隨不知道還有多少沒試的新姿勢。
以前沒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沒發現紹熠隨滿腦子黃色廢料啊,雖然脾氣暴躁了點,但在這方麵卻實實在在很冷淡,現在突然就破戒了,還破得一發不可收拾。
聞繁受不了他,晚上趁著紹熠隨去洗澡,直接跑去另一個房間,反鎖上門,一個人安安靜靜靠在床頭翻開了一本書,結果也沒看多久,房間門就被敲響了。
男人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繁繁,我再幫你揉揉腰。”
聞繁當然不信他,悶著聲音回道:“今天困了,早點睡覺吧,不用揉了。”
“聽話,我不放心你。”
聞繁不再吭聲,片刻後房門外沒了動靜,聞繁看書的心思飄到了外麵,正想著紹熠隨今晚會不會要失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分,誰知這想法還沒落地,門就被鑰匙哢噠一聲打開了。
男人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浴袍,動作無比自然,臉上也看不出絲毫,他回手關上門,直接朝床上的人走去。
聞繁慢吞吞坐起來,男人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發現還沒完全乾透,又去取了電吹風過來,攬著他給他把發根吹乾。
“好了。”
聞繁全程安靜,一直到紹熠隨又很自然的掀開被子上了床才有動靜。
“不是給你發過消息說今晚分開睡嗎?”
紹熠隨把他圈進懷裡,大手覆在他的腰上輕輕揉著,還挺理直氣壯:“我沒答應,哪有在一起了還分房間睡的。”
聞繁腰酸得厲害,被他一揉就有點發軟,下巴靠在紹熠隨肩膀上,嘀咕道:“怎麼沒有。”
紹熠隨掌根揉到了很敏感的地方,聞繁悶哼一聲,腰在男人手中塌陷下去,彎成了一把柔韌的弓。
紹熠隨的手頓住了。
青年的腰很細,細到紹熠隨兩隻手就幾乎可以全部圈住,但又不是瘦弱的細,能摸到利落漂亮的肌肉線條。
聞繁察覺到腰上的大手動作越來越慢,伸手去抓住,紹熠隨由他抓著,拇指還在他手背上蹭了蹭,低聲道:“今天不到最後,好不好?”
不好。
聞繁不答他,而是說了一句:“我想起來一件事,馬上就到十一月了。”
紹熠隨聽不見,低頭在他臉上親親。
總是從這麼一個吻開始,先親親他的臉,然後吻到唇上,再是脖子,隻要聞繁不拒絕他,就會一路往下,越吻越過分,吻得他全身都是印子,最後稀裡糊塗的就答應他了。
所以這次聞繁捂住了他的嘴,沒讓他繼續。
“你之前還說沒結婚的時候不和我睡一張床。”
紹熠隨扣住他的手腕拿開,又解除了封印,在他唇上咬了咬:“我們已經結婚了。”
聞繁輕聲道:“可是快十一月了,協議要到期了。”
空氣突然變得很安靜。
紹熠隨就那麼低垂著眼睛看著眼前的青年,怔了一瞬。
聞繁好笑的抬頭道:“乾嘛?忘了?當時協議上說的明明白白,到期我們就可以離婚的。”
見男人沉默,聞繁又想逗逗他,湊近道:“紹熠隨,你不會要反悔吧?”
聞繁:“協議……”
紹熠隨突然在他唇上吻了一口,聞繁的話被打斷了。
“我說……”
紹熠隨又吻了一口,於是聞繁又被打斷了。
他忍不住笑出了聲,抿著唇安靜看著紹熠隨,男人便沒有再繼續吻,他又要張口,男人就又湊近了。
“你故意的……唔……”
聞繁被紹熠隨撲到在床上,狠狠吻了好幾口,男人鬆開的時候,聞繁笑得肩膀都在顫抖,他捂著自己的嘴巴飛快說了一句:“你耍什麼賴。”
紹熠隨壓低自己,抵著他的額頭“嗯”了一聲:“就耍賴這一次。”
床頭暖黃色的燈光籠在兩人之間,又變得很安靜了。
“繁繁,不離婚了,好不好?”
男人的心跳聲沉重而凶猛,聞繁回抱住他,在他唇上啄了啄。
“逗你的,不離。”
這晚聞繁確實就是開開玩笑,但他實在沒想到紹熠隨對這份協議這麼應激,第一天就要啟程回雲城,總覺得那是個定時炸彈,要第一時間回去清理了才安心。
聞繁笑著提醒他:“當時一式兩份,我那份在我公寓放著呢。”
於是在雲城落地後紹熠隨的第一目的地就變了,差司機老陳先去聞繁的公寓,老陳點頭應下,打著方向盤駛入另一條街道,隨後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可看了看後視鏡——
男人正靠在後座上,一條胳膊抱著青年的腰在他臉上親,親一下叫一句:“繁繁。”
老陳覺得沒必要,想來都是謠言,他們紹總和聞先生一向是旁人羨慕不來的恩愛,這樣的感情怎麼可能是……協議結婚。
回公寓的路上聞繁被紹熠隨親了數不清多少口,男人大概是反應過來聞繁昨晚是故意的,要討回來一樣,也可能是被那離婚的隱患鬨得心頭不爽利,霸道的在他臉上又親又咬。
聞繁知道這人氣性大得很,悄悄轉過
臉在他耳邊溫聲呢喃道:“下次不逗你了,
⑴[(,
都鬨了一路了,不生氣了,好不好?”
青年的眼眸彎彎的,水水潤潤的漂亮,像藏了雲城三月浮光掠影的春意。
就這麼一個眼神,莫名把紹熠隨又看得心頭發澀,同時脾氣也沒了,說道:“繁繁,你知道我最在乎什麼。”
聞繁知道,親親他說:“我錯了,是我不好。”
紹熠隨哪舍得讓聞繁道歉,立馬順坡下驢順著台階下來。
這邊聞繁剛哄好人,那邊秦秘書就來了個電話。
接起來以前聞繁還挺奇怪,秦秘書不是知道他和紹熠隨在一塊嗎?不給紹熠隨打給他打是什麼流程。
接通以後,秦秘書略帶遲疑的聲音響起:“聞先生,紹總在您身邊嗎?”
當然在,這會頭還壓在他肩膀上,聽到聲音抬了下眼睛。
聞繁回了聲“嗯”:“有什麼事嗎?”
秦秘書:“……就是,最近有些關於您和紹總的流言,說……”
聞繁輕蹙了下眉:“什麼流言?”
聽語氣是壓根不知道,秦秘書表情也很複雜,把聲音又壓低了:“說您和紹總是協議結婚……”
這種傳言的影響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主要看是不是真的了,如果是真的,那自然是什麼陰謀論都有的,如果是假的,那就頂多算是個沒頭沒尾的花邊新聞。
當然,其實秦秘書是不太信的,沒把這些傳言當成什麼要緊事,所以也沒拿這事情去打擾他們紹總,直接從聞先生這裡旁敲側擊的問一問,也好放心。
聞繁聽後愣了一瞬,垂眸看紹熠隨。
男人挑眉:“什麼事?”
聞繁把手機直接遞給了他:“你讓秦秘書說。”
紹熠隨直起身,片刻後擰眉,沉聲扔了句:“當然是假的,還用問嗎?”
然後掛斷了電話。
此時的秦秘書也終於鬆了口氣,打開群聊看了眼。
產糧大隊總隊長:這傳言真是又突然又離譜的,就咱紹總那副老婆奴的模樣能是演的?
暗夜偵察兵:你們就說,是信紹總和繁哥假結婚還是信我是紹氏未來接班人?
婚禮花童:@暗夜偵察兵暗總,苟富貴勿相忘。
白龍馬:你們瞎激動什麼,人真夫妻壓根不把這種謠言放心上ok?
暗夜偵察兵:這一定是陰謀。
產糧大隊總隊長:上次來咱公司那小朋友不還說他倆擱辦公室打kiss,彆告訴這是直男的把戲(被直男嚇暈jpg.)
婚禮花童:你是直男紹總都不可能是直男,不懂了吧,深櫃最喜歡說自己是直男,要我說,之前那些說紹總恐同的言論壓根就是紹總自己放出去的消息,詭計多端誘惑我老婆放下戒心的把戲。
暗夜偵察兵:(恍然大悟jpg.)
秦秘書:“……”
那邊紹熠隨和聞繁取了協議便回家了,紹熠隨的那一份在書房的
保險箱,
聞繁捏著幾張薄薄的紙張坐在椅子上,
一時之間覺得有些恍惚。
上次見到這份協議還是半年前,紹熠隨和他提出了協議結婚的事,哪能想到現在竟真的在一起了。
白紙黑字條條框框的約定寫了很多,都沒抵過兩個人互相試探的愛意和衝動。
紹熠隨從椅子後方彎下腰攬住他,拿走他手裡的幾張,和自己手裡的協議合在一起,一同扔進了碎紙機。
看著潔白的A4紙張徹底成為了碎屑,聞繁笑了聲,仰頭看他:“這下放心了?”
紹熠隨也順勢低下頭吻了吻他:“嗯,協議作廢了。”
聞繁轉了下椅子,把自己轉進男人懷裡,伸出胳膊摟住他的脖頸,在他唇角處親了一下。
“早就作廢了,昨天是逗你的,你在乎,我以後就不拿這些事情開玩笑,不過紹熠隨,你該知道的,你愛我,我也很愛你,不要總那麼害怕。”
紹熠隨定定的看著他,片刻後叫了一聲:“繁繁。”
聞繁:“嗯。”
“我們結婚吧。”
聞繁笑了:“昨天你還說我們已經結婚了,今天怎麼又要結?”
“我說婚禮。”
聞繁微怔,紹熠隨半蹲下來抱著他:“之前我說過,戀愛,婚禮,蜜月,一樣都不想缺,繁繁,我是認真的。”
紹熠隨:“你不用現在答應我,給我一點時間。”
聞繁眨了下眼,然後低低笑道:“嗯,我等你呢。”
他的幾句應允又給了紹熠隨極大的鼓勵一般,聞繁去一樓閒坐著看會書,紹熠隨也要跟著他,時不時湊過來在他唇間細細的吻一遍,說點膩人的話。
聞繁習慣他了,在港城時也是這樣。
隻是沒想到會恰好被劉姨撞到,紹熠隨把他的書丟到一邊,將他半壓在沙發上,兩人唇齒相依,正發出細碎曖昧的聲響。
劉姨嚇了一跳,但麵上又難掩的喜色,嘴上忙忙的說著“我去做點點心”就進了廚房。
她自然是高興,外麵那些傳言亂七八糟的,哪有她看得清,繁繁和他們紹先生恩愛著呢。
聞繁臉色紅的要爆炸,劉姨怎麼說也算是長輩,在長輩麵前這樣太失禮節了,他低聲說:“好了,不要鬨了,回房間你想怎麼樣就……”
話說了一半聞繁緊急刹住:“反正……”
紹熠隨卻不肯就這麼放過這個話題,抵在他唇邊,融融的呼著兩人交纏的熱氣,補充道:“回房間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聞繁:“當然不是。”
紹熠隨在他臉上蹭蹭:“怎麼不是,今晚去閣樓,我準備了驚喜。”
聞繁才不信他有什麼正經驚喜,他推開男人的臉:“不去,腰還疼呢,彆胡攪蠻纏。”
“我護著你的腰……”
紹熠隨那個勁兒一上來,彆管聞繁是罵他還是打他,都沒什麼用,不過也可能是因為聞繁罵也罵不出狠心的話,打也打的輕飄飄,紹熠隨還頗
為享受,拉著他的手放在唇下咬。
聞繁無奈極了,然而就在他要鬆口的時候,突然來了電話,還不止一通,聞爸爸聞媽媽那邊的,紹熠隨父母那邊的,一通掛了接一通。
話題無外乎一個——
外麵傳的沸沸揚揚的那些傳言到底是不是真的?現在立刻馬上過來回話。
上次中秋後紹熠隨的父母因為芽芽的事情便在國內多留了一段時間,本來年底前要離開的,結果又出了他們兩的事。
老先生是氣的火冒三丈,老夫人倒還沒說什麼,聞媽媽那邊也還算好說話,聞繁幾句就安撫下來了。
隻是還是不放心他們,掛斷前還在囑咐:“你宋姨和紹叔那邊也是剛聽到這些消息,橫豎覺得不對勁,急了些,但總歸也是關心你們,晚上過去好好說,尤其是熠隨,彆又讓他和你紹叔吵起來。”
聞繁:“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吧,我們心裡都有數的,您彆聽那些傳言。”
聞媽媽還是比較信任自家兒子的,安心的掛了電話。
關於他和紹熠隨結婚原因的傳言其實一直都有,隻是沒人拿到明麵上討嫌,這兩天突然多了起來,沸沸揚揚的誰都聽了一嘴,想來是有人特意推了一把。
聞繁心裡冒出的第一個名字是謝晗,但也隻是一閃而過,對於他和紹熠隨來說,這些流言現在傳成什麼樣子都無所謂,因為不會是真的,所以更無所謂這些事情是誰散播的。
他們很快回了老宅,聞繁路上沒多說什麼,因為他知道紹熠隨心裡也有數,隻是晚上在閣樓上的計劃被打斷了,多少心裡不爽而已。
不過這份不爽並沒有持續多久,在進去之前聞繁主動拉住了他的手那一刻就散了大半。
老先生氣洶洶坐在沙發上,還沒來得及發作,紹熠隨就扔下一句:“那些不著調的傳言您也信?”
老先生一口氣卡在喉嚨裡:“誰說我信了?我還沒問你,你倒先挖苦起你老子來了。”
紹熠隨難得沒和老先生對嗆,說道:“我和繁繁明年年初會舉行婚禮,您就彆操心我們的感情問題了。”
聞繁鬆開紹熠隨坐到老夫人身旁,溫聲道:“您和紹叔就放心吧,我們很好。”
老夫人輕歎了口氣:“外麵傳的有鼻子有眼的,我實在怕是真的,熠隨向來這樣想一出是一出,你又慣著他,我就擔心是我當時逼得他太緊,他犯了渾……”
聞繁笑了一聲,搖搖頭。
不過實際上老夫人猜的也八九不離十,聞繁是不在意的,但紹熠隨好像又被點醒了。
晚上老夫人和老先生都留他們住在老宅,為了讓兩位長輩放心他們就也同意了留下來,老宅內有一方室內魚塘,紅木圍欄邊,聞繁被紹熠隨攬住,拉在懷裡親。
這邊沒什麼人過來,紹熠隨膽子大得很。
聞繁被他親的雙唇鮮紅,抵住他偏開頭:“老宅都是長輩,當在家裡隻有劉姨在啊。”
紹熠隨沒親夠,垂頭視線黏著,低聲道:“父
親母親開始不是疑心嗎?正好讓他們見見,
”
“”
??[,
貼著他的臉,說道:“繁繁。”
“怎麼了?”
紹熠隨:“當時確實是我犯渾,結婚這種事本就不小,還逼著你答應我。”
聞繁聽他這樣說,也不客氣:“確實是犯渾,當時我都說了,紹叔知道準要打斷你的腿,你一句都不聽。”
“難道你會任他打我?”
聞繁挑眉:“難不成我還上去替你挨著?”
紹熠隨低低笑出聲,又緊了緊胳膊,在他唇上咬了咬親了親:“隻嘴皮子厲害,聞繁,你哪舍得,小時候他打我你哪次不攔著。”
聞繁輕輕在他小腿上踢一腳:“你還得意上了。”
“沒有。”紹熠隨說:“繁繁,我是高興,高興你喜歡我,擔心我……我覺得我特彆幸運。”
聞繁笑他:“你不是幸運,你是霸道,六歲那年見了你一次就被你盯上了,還三番五次的讓宋姨把我接過來,後來乾脆自己上,我媽媽當時都說養了個兒子給你紹熠隨養了。”
“嗯,所以謝謝聞姨。”
紹熠隨低下頭,又和青年膩膩歪歪吻在一起。
另一邊的紹熠安也從狐朋狗友那裡聽到了風聲,他不敢去外麵的場所鬼混,憋悶隻好躲在朋友家裡。
那朋友就是上次他被他哥在金池抓住,在人群裡喊他“彆狡辯了”的那個,不能說不坑爹,隻能說是欠收拾。
紹熠安在他彆墅裡狂揍他三天,最後這坑爹貨被揍得實在受不了了,鬼哭狼嚎一頓後請了不少朋友過來開趴,搭著他脖子賠禮道歉。
“紹哥我真錯了,我當時說那話不也是讓你哥消氣嗎?而且兄弟們都在,你也不想你哥把火氣從你身上轉移到我們身上吧,你回去頂多挨你哥幾腳,我回去要被我爸拿棍子抽的,你又不是沒見過,我爸抽我一次我得進醫院三個月。”
紹熠安用手肘捅了他一下:“放你媽的屁,我沒你這種兄弟,你還委屈上了,我哥現在在雲城所有的娛樂場所封殺我,隻要我敢去,我就彆想活著走出來。”
那人訕笑:“真錯了真錯了,彆生氣,以後想玩來我這裡,我招呼兄弟們來這,一樣的。”
幾個東倒西歪靠在地毯上打遊戲的人聞言也抬頭應和:“就是紹哥,天無絕你我之路,再說了還有我們呢,想玩我們隨時都在。”
“欸不是,我說紹哥真的,你哥這兩天還有時間管你呢,外麵不都傳他……”
紹熠安剛端起一杯酒,轉過頭喝了一口:“傳什麼?”
那人見他不知道,瞬間來了興趣,扔下遊戲手柄坐起來,噌噌噌幾下爬到紹熠安身邊,神神秘秘道:“你還不知道啊?外麵都傳遍了,這兩天都在說呢。”
紹熠安踢他一腳:“少賣關子,趕緊說。”
“就是你哥和你嫂子啊,外麵突然開始傳他們是協議結
婚,說你哥當時就是煩家裡催婚,煩你媽給他介紹人,突然結婚就是找兄弟打掩護的。”
“其實我也覺得奇怪來著,之前雲城傳的不都是你哥恐同嗎?恐著恐著就和你嫂子結婚了,你說奇不奇怪,哪有人一直不喜歡男人突然就喜歡了,你哥和你嫂子準有一個人有問題。”
那人一副福爾摩斯上身的模樣:“欸紹哥,說真的,你就真沒懷疑過你哥這麼折騰一番是謀劃什麼,你家家產以後有你的份沒有……”
“滾!”紹熠安伸手“啪”的一下拍開他的臉:“你又不喜歡男人你懂個屁,我哥和我嫂子認識一十年了,感情好著呢,還有紹氏那他媽是我自己不要的,跟我哥有什麼關係?我一三本大學混日子出來的,真把我家敗我手裡我爹不弄死我才有鬼了。”
那人坐在地上笑:“紹哥,你也給咱兄弟們爭點氣啊,進紹氏乾兩年,以後兄弟老了還得靠你照看。”
紹熠安不耐煩道:“滾滾滾,少放屁,你能不能讓我多活兩年?”
話是這麼說的,但紹熠安也確實坐不住了,給親媽打了電話問了問,酒沒喝幾口就屁顛顛跑回家了。
雖說他從小就是他哥和他嫂子感情的見證人,從來沒懷疑過他們關係的真實性,但外麵風言風語的傳成這樣,他也多少有些疑惑。
他走了個小門進去,想著先繞去他親媽那邊,結果繞著繞著,繞到了魚池後麵,隔著十八丈遠就看見了對麵相擁接吻的兩人。
紹熠安腳步差點沒刹住,撓頭又撓臉了一會,還是沒忍住把視線偷偷放了過去。
越看越驚。
這他媽??啊???
外麵那些傳言的人怎麼想的,協議結婚的真兄弟會摟腰抱脖子舌吻????
紹熠安連家門都沒進,掉頭就走,從哪來的回了哪去。
回去的時候那群狐朋狗友還在胡吃海喝的玩,見他到了打趣道:“這麼快就回來了紹哥?你哥揍你了?”
紹熠安一屁股坐下,搶過一個人的遊戲手柄接著他繼續玩:“你們幾個,出去都給我宣傳著,我哥和我嫂子感情好著呢,彆聽外麵那些人胡亂放屁,沒一個靠譜的。”
有人好奇:“怎麼說?”
紹熠安:“什麼怎麼說?我就問你一個問題,等他們幾個回房間睡了,我單獨在這和你舌吻你能接受?”
那人倒抽一口涼氣,喊道:“我直男啊紹哥!你舌吻我我可能會吐出來……”
“那不得了。”
周圍幾個人聽出了苗頭,紛紛湊過來八卦:“你回去看見什麼了紹哥?跟兄弟們也說說,兄弟們也好奇。”
紹熠安一人給了一腳:“滾!我哥和我嫂子的事也是你們能打聽的?”
幾個人嘿嘿笑著,各自心知肚明。
“放心吧紹哥,不相信彆的還能不相信我們散播消息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