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晉江獨家發表(1 / 2)

聞繁對昨天晚上的記憶沒什麼印象,紹熠隨也不說,他便以為他和江詞告彆以後就乖乖回房間睡覺了,直到早上在床上見到了那個木雕。

江詞打電話來的時候他還在哭,是紹熠隨接的電話,沒什麼要緊事,紹熠隨應了幾聲就掛了,還想回床上,被聞繁踢了兩腳。

他鼻尖紅紅的,悶聲道:“以後都不送木雕給你了。”

現在木雕還好好擺在一邊,聞繁看一眼都臊得慌:“給你刻了快一個月呢……”

紹熠隨悶笑著握住他的腳踝,聞繁抖了一下,還沒來得及掙紮,就被紹熠隨拉著腳腕拽到了身前。

青年身段柔韌,線條漂亮,瑩白的肌膚上紅痕點點,紹熠隨俯下身在他汗濕的額上吻了吻:“木雕不也是我嗎?有什麼不一樣的?”

聞繁聽出他話裡露骨的意思,臉上爆紅,捂住他的嘴巴推了下他的臉,有些彆扭的問道:“紹熠隨,我昨天晚上沒說胡話吧?”

看著青年有些羞赧的模樣,紹熠隨笑了一聲:“你指哪方麵的?”

聞繁睫毛顫了一下:“就是……我不記得我把木雕送給你了,我送木雕前有沒有和你說什麼?或者送木雕後呢?”

“說了……你說你不喜歡我和彆人太親密,是誰都不行,你會吃醋。”

聞繁眼眸微睜:“胡說八道。”片刻後自己先笑了:“不可能啊,我為什麼會說這種話,這一聽就是你說的。”

紹熠隨抱著他又滾回了被子裡,學著他的語氣笑道:“對啊,為什麼會說這種話?”

聞繁好一會才意識到紹熠隨是故意逗他的,失笑著抬手打他。

“你無不無聊,再也不信你了。”

冬日的上午似乎總是來得格外遲,臨近十點的時候他們才開始吃早餐,江詞精神特彆好,在一旁興奮的說著今天的這場降雪,偶爾吃一口黎蔣喂過來的蛋餅。

反觀聞繁,明明昨天很期待的降雪,到了今天隻捧著溫熱的牛奶杯安靜。

“聽朋友說北城根本沒降雪,雲城市區也隻有薄薄一層,一晚上就沒了,那我一定要在這裡堆第一個雪人!繁繁,你和我一起嘛!”

聞繁聽到江詞提到自己,點點頭淺笑:“好。”

那邊江詞還在說,黎蔣也接上了他的話,聞繁抿了一口牛奶,又安靜了。

這時,腰上突然覆上了一把大手,紹熠隨用了些力道替他揉了揉,低聲問道:“不舒服?”

聞繁耳根有些熱,搖頭低聲道:“沒有,隻是還有些困,你彆擔心。”

紹熠隨的手卻沒有再拿開,不太放心的一直幫他輕輕按摩著,偶爾低頭看一眼他的狀態。

聞繁沒有拒絕,不過他確實沒有不舒服,早上紹熠隨雖然欺負他,但很注意分寸,沒讓他太累,聞繁安靜是因為還沒醒過神,早上那頓疲憊過後,身體裡的懶蟲都在作祟,總讓他想躺下再睡一覺。

而這些困頓和懶意,在去到室外後就都一掃

而空了。

寬闊的露台上積雪隻清理了一半,當作休息區,另一半林立了很多鏟雪堆雪的工具,遠眺景色開闊壯觀,聞繁幾乎嗅到了來自茫茫山景的冷意。

江詞早就歡呼著去堆雪了,聞繁也想玩,但被紹熠隨拉在身前好一頓檢查,紹熠隨給他戴好抓雪的禦寒手套,衝鋒衣的領口也仔仔細細整理拉好,掩住了聞繁小半張臉。

最後都檢查完後頓住看了他一會,隔著衝鋒衣在他唇上吻了吻。

聞繁笑了聲:“操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

聞繁看著外麵又開始飄雪花的天,笑著安心把自己陷進男人懷裡。

“堆完了,很過癮,紹熠隨,謝謝你陪我一起玩。”

紹熠隨在他臉上吻了下:“又說好聽話給我聽,清醒了說,喝醉了也說。”

聞繁聞言抬眼:“我就知道你沒和我講實話,我昨晚到底說什麼了?”

紹熠隨:“早上不是告訴你了嗎?”

聞繁笑出聲:“我不信,我才不像你一樣到處亂吃醋。”

紹熠隨挑了下眉,忽然抓住了青年話裡一個點:“為什麼不吃醋?”

聞繁頓了一下,輕笑道:“我為什麼要吃醋呀,非要我和你鬨你才能開心嗎?”

紹熠隨垂眸:“繁繁,你不愛我嗎?”

聞繁不是很理解他的邏輯,隱約感覺到眼前的男人好像又要無理取鬨,他說:“你彆鑽牛角尖了,我手冷,暖暖。”

紹熠隨的確要無理取鬨,隻不過自己完全感覺不到,心裡微詞頗多,他輕輕搓了搓聞繁的指尖,拉開衝鋒衣的拉鏈,寬大的衣服將聞繁整個人包住了。

聞繁的手被拉著鑽進了男人的衣服裡,接觸到了他身體炙熱的溫度。

“乾嘛?”

紹熠隨摟緊他低笑:“暖一暖。”

指尖的溫度蔓延很快,不消片刻聞繁的耳根也紅了。

紹熠隨的身材管理一直很

好,聞繁手指手心觸到了腹部起伏的溝壑,像堅硬的石塊一樣,對聞繁來說,這算是情侶愛人之間很私密的事情,在這樣的場合下他實在很不好意思。

紹熠隨身上穿的那件能蓋住他半個人的衝鋒衣本該是隔絕視線的,但現在卻讓他更羞赧了,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和不打自招。

這時外麵的江詞注意到他和紹熠隨回了休息室,還很開心的晃著胳膊衝他們打招呼。

聞繁兩隻眼睛抬起來,從紹熠隨衝鋒衣領口處望出去。

江詞調笑著喊了聲:“繁繁!你怎麼跑紹總衣服裡麵去了呀?那麼冷嗎?”

聞繁更不好意思了,伸手在紹熠隨緊實的皮肉上掐了一下,紹熠隨當即低頭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

聞繁嘶了一聲:“紹熠隨,疼呢。”

而男人依然在意剛才的問題:“繁繁,如果有其他人靠近我,你會吃醋嗎?”

紹熠隨和這個問題較上勁了,聞繁自從和他在一起後,不知道回答了他多少這種亂七八糟的問題。

他無奈道:“上次在港城回答你那些你都忘了是吧?我怎麼和你說的?”

紹熠隨輕輕吻著他的額頭:“沒忘,但這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紹熠隨漆黑的眼眸認真的看著他,低聲道:“哪裡都不一樣,不是一回事,繁繁,你告訴我,會不會?”

聞繁知道自己不回他滿意的答案他不會善罷甘休,玩笑著回道:“會呀,彆人都靠近你了我怎麼能不生氣呢?我會生氣到好幾天吃不下飯好幾天睡不好覺,然後還會和你吵幾場架,直到我確定你隻愛我一個人。”

其實他隻是把紹熠隨的臭毛病重複了一遍。

紹熠隨這個人醋勁大氣性也大,從小到大因為有人靠近他紹熠隨不知道吃了多少回醋鬨了多少回脾氣。

聞繁印象很深刻的一次是他大二那年,紹熠隨剛去國外,因為第一次和他分開那麼久,還處於很應激很不適的狀態,情緒異常不穩定,像個行走的定時炸彈。

恰逢雲大元旦舞會,有個大三的男生向他表了白,紹熠隨也不知道是長了千裡眼順風耳還是和他心有靈犀,當天就知道了這件事,淩晨兩點回國,又氣又急的抱著他問:“你沒答應他吧?”

聞繁當然沒答應,那個時候他還小,十九二十的年紀,舞會上被向他告白的男生搞得還挺懵,反應過來後當場就拒絕了。

但紹熠隨還是醋得天崩地裂,一秒都忍不下去,頂著一腦門的事情愣是一個星期沒走,一步不差的跟在他身邊,期間碰到過幾次那個向他告白的男生,本想和他搭話,結果被紹熠隨冷森森的眼神盯的沒敢,不僅那段時間沒敢,再之後都沒敢。

後來整個雲大都知道紹熠隨那次是因為彆人向他告白的事情回國了,當時就有人問過他是不是和紹熠隨在一起了,不然對這種事反應怎麼這麼大,聞繁否認了。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不僅紹熠隨遲鈍,他也遲鈍。

不過以前

紹熠隨隻是吃醋,現在變了,不僅自己吃醋,還要求他必須吃醋,升了級的不講理。

果然,紹熠隨開始繼續不講理了。

“說的好聽,我怎麼沒見過你因為這些事情生氣?”

聞繁彎起眼睛笑著問他:“我有啊,隻是不明顯,不然你說,怎麼才算生氣呀?我以後就按你的標準來。”

紹熠隨說的很認真:“你該質問我,質問我靠近我的人是誰,和我是什麼關係,認識我多久了,他是不是喜歡我,我最愛的人是不是你。”

聞繁眨眨眼,隨後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這些問題還需要質問你嗎?”

“不需要。”紹熠隨:“但是我喜歡你這樣。”

聞繁對紹熠隨的癖好真的望而卻步,實在想不通,乾脆望天。

“今天的山景真漂亮,要是能到天上看一圈就好了。”

聞繁這句話其實就是為了轉移話題隨口一說,哪知當時紹熠隨沒說話,下午就聯係工作人員安排了兩架直升機。

烈焰一樣的機身在空中盤旋,在收到示意後緩降到停機坪,兩架直升機一架安排給了黎蔣和江詞,另一架屬於聞繁和紹熠隨。

剛停下時,直升機的螺旋槳高速轉動帶起的轟鳴聲還有些震耳,紹熠隨從一個工作人員手中拿來一副耳機給他戴上,瞬間隔絕了外界大部分的噪音。

當然,也同樣聽不到其他人說話。

紹熠隨不知道對他說了句什麼,聞繁疑惑的抬眼看他,紹熠隨悶笑一聲,伸手給他理了下額前的頭發。

聞繁這才知道,剛才戴耳機的時候把發絲壓得豎了起來。

很快紹熠隨也戴上了耳機,他偏頭調整了一下麥的位置,叫了聲:“繁繁。”

聞繁的耳機裡傳來聲音,他笑了笑,紹熠隨也伸手把他的麥調整好。

“下午雖然氣溫回升了,但雪還沒化,還有時間。”

經過電流和磁場處理的聲音偶爾會有些許刺啦的卡頓,但更加低沉,從耳機裡傳入耳中時甚至帶起了酥麻的癢意,聞繁有點想揉揉耳朵。

紹熠隨拉著他登上直升機,起飛前耳機裡傳來了江詞興奮的聲音。

“謝謝紹總安排的直升機!”

大概是黎蔣幫他調的頻,很快一頓刺啦,又沒了聲響。

直升機在空中開得很穩,經過各種起伏的雪原和山峰,聞繁的視線從透明的玻璃窗上望下去,一片斑駁的黑白,有些地方已經有雪化了,露出被雪水浸潤後的黑色泥土。

山景十分壯觀,尤其是在空中俯瞰時,聞繁的心跳的很快,機身劃過雪山的那一刻,他的手被男人溫熱的大手握住了。

這場空中觀景全程不過一個小時,卻讓聞繁震撼了很久,不過可能是飛的太快了,從直升機下上來後聞繁的身體有些發麻,還走不動路,是紹熠隨把他抱回了房間,替他按摩了半個小時小腿和小臂才好過來。

聞繁心情很好的團坐在地毯上。

“我今天問了你好

多次你都不告訴我昨晚我說了什麼,那我給你講講你喝醉的時候和我說了什麼。”

紹熠隨一隻手撐著太陽穴,長腿曲起,另一條橫跨在青年身邊,聞言道:“我知道我說了什麼。”

聞繁:“還有你不知道的呢。”

紹熠隨直起腰,換了個姿勢,把重量壓在聞繁身上,很實誠道:“我除了會說我喜歡你,還會說什麼?”

聞繁笑得很開心:“很多啊。”

“你除了會說喜歡我,還會說你不喜歡誰,你不喜歡的人怎麼那麼多啊,這個也吃醋,那個也吃醋,這個也不喜歡,那個也不喜歡。”

他抬手捏住男人的臉:“我小學一年級就不玩這些了,你怎麼還玩。”

紹熠隨順著他手上的力道貼得更近:“嗯,靠近你的人我都不喜歡,誰都不行,我吃醋。”

語氣還挺正經的。

“所以那些話就是你說的吧,還冤枉我。”

“是冤枉你。”男人話是承認了,但也酸得冒煙了,扣住他的腰倒在地毯上,很霸道的用自己的腿剪住青年的雙腿,低聲質問:“所以你不會為我吃醋,對不對?”

聞繁被他逗得悶笑,紹熠隨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就特彆像是吃醋,醋氣熏天那種,但實際上男人質問的是他為什麼不吃醋。

所以就是,紹熠隨因為他不吃醋吃醋了。

“你九歲那年,紹熠安不知道從哪撿回來一條小狗,養在老宅,黑白斑點,隻喜歡和女孩子玩,你想去抱它,它不願意,紹熠安的女同學來老宅看它,它就很乖,你不也因為這件事哭了嗎?”

“你問我小狗為什麼不喜歡你,小狗為什麼隻愛和彆人玩。”

“你為一條小狗吃醋都不為我吃醋。”男人越數越多,越回憶越氣:“高三那年有人就當著你的麵給我遞情書,你不僅不吃醋,還躲開了。”

聞繁:“我當時……”

紹熠隨:“繁繁,在一起前你沒有吃過醋,在一起後你也沒有。”

讓紹熠隨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

沒有戳破那層窗戶紙以前,聞繁多少有點心虛,所以總擔心自己越界,讓人看出端倪。

而在一起以後,紹熠隨的方方麵麵都給足了他安全感,紹熠隨太黏他太愛吃醋,親密關係中永遠隻有一方承擔這樣的角色,所以也就輪不到聞繁來了。

何況他和紹熠隨的性格本就不同,紹熠隨一向脾氣急躁,占有欲又強,根本容不得彆人窺探分毫,聞繁性子軟和,不愛爭吵,更多的時候願意從理性的角度出發,所以很少生氣吃醋,哪怕紹熠隨真的交了彆的朋友,他也完全能夠理解。

誰知紹熠隨已經霸道到了這個程度,他不吃醋都不行。

聞繁又好笑又無奈,關鍵還解釋不通。

隻能試探著問一句:“那我吃醋了你就高興啦?”

男人又像隻大狗一樣,埋在他頸間“嗯”了聲:“我想讓你為我吃醋。”

聞繁手指穿梭進他的

發間,溫聲笑道:“你這不是為難我也為難你自己嗎?你都沒有做過什麼讓我吃醋的事,還非要讓我吃醋,我去吃誰的醋啊?虛空索情敵嗎?那我多有病,天天和你鬨,你能受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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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我也不知道該吃誰的醋啊,有人靠近你,你比我的反應還大。”

紹熠隨不管:“就想聽。”

聞繁抱著他笑起來,連著在他唇上親了好多下,哄道:“晚上吧,晚上陪你玩,現在有些餓了。”

其實紹熠隨的本意不是玩什麼情景py,但是聞繁一句話好像把他點醒了,目光逐漸變得深沉,暫時放過了他。

聞繁的本意當然也不是搞什麼情景py,他沒想到紹熠隨的腦回路能岔那麼遠。

這些都是晚上聞繁發現紹熠隨噴了奇怪味道的香水時才意識到。

他隨口問了一句:“什麼味道?”

紹熠隨平時不怎麼愛用這些,身上自然而然的氣息是衣服上的,傭人清洗完以後會點熏香,是熏香的味道,像是鬆木和檀香的結合,泛著冷氣,但今晚的味道明顯甜了不少,尾調還餘出一些果香。

紹熠隨說:“彆人身上蹭的香水。”

聞繁怔了一瞬,然後意識到男人做了什麼後,實在憋不住了。

哪有人自己給自己噴香水還虛空給他塑造了個情敵啊。

聞繁笑著打他:“你無聊。”

然而男人很認真,聞繁想跑都跑不了,嗅著陌生的香水味,被迫吃了一晚上醋。

紹熠隨大概是滿意了些,之後在民宿的這幾天,紹熠隨沒怎麼提過這件事,偶爾狗脾氣上來,聞繁也能幾句哄過去。

他們在民宿待了將近一周,待的心滿意足了才返程,而紹熠隨和黎蔣之前談的項目,也在這次度假中心照不宣的成了。

總歸是合作愉快,玩得愉快,交的這個朋友也愉快。

山上和市區的溫差還是不小的,在民宿時需要穿著厚厚的防風衝鋒衣保暖,回到雲城市區就完全不需要了,一件普通的厚外套就可以抵擋。

不過聞繁怕冷,這個節氣他也穿上了羽絨服,牛油果綠色,很亮眼的顏色,青年本就白,被這樣的亮色襯托,隻顯得更加清冷如玉膚色皎白,像一捧冬日的晴雪。

紹熠隨一直都覺得聞繁最適合冬天,在萬物俱寂的季節裡,青年是唯一的景致。

而且紹熠隨也最喜歡冬天,天冷,他總能找到理由把人裹進懷裡,抱一抱是取暖,親一親也是取暖,做彆的事更是取暖。

而他體溫高,聞繁也很願意待在他懷裡。紹熠隨覺得,這個冬天要是再長一點就好了。

然而他舒坦日子沒過幾天,就來了個混賬玩意兒給他找事。

紹熠安出車禍了。

現在在醫院裡躺著,狐朋狗友都說是對方醉駕肇事,紹熠隨一查,狗屁的醉駕,是紹熠安在晏

家少爺盤的賽車場飆車失事了,怕紹熠隨進ICU踹他愣是沒敢說,消息封的挺嚴實,連紹家父母都不知道。

要不是芽芽的電話打來聞繁這裡,紹熠安真能在醫院一聲不吭躺三個月。

小孩在電話裡委屈的抽泣:“繁繁哥哥,芽芽不想自己在家,芽芽想去找你,爸爸……爸爸不見了。”

聞繁也不知道該怎麼和芽芽解釋紹熠安躺在醫院的事情,隻能先安撫他,等小孩哭聲小了些,他說道:“繁繁哥哥現在去接你,你乖乖在家待一會,好不好?”

芽芽打著哭嗝,重重“嗯”了聲。

聞繁讓小孩把手機遞給照顧他的阿姨,吩咐了一些事情,阿姨行動也很利索,把芽芽常用的東西用箱子整理好,等聞繁一到,直接搬上了車。

芽芽拖著鵝黃色的小行李箱站在門口,看到青年身旁高大的男人,小腳退縮了一下,怯怯喊道:“大伯父。”

紹熠隨沒說什麼,跨步上前,在台階下站定,朝小孩張開了胳膊。

芽芽遲疑著邁開腿,小聲又叫了句:“大伯父。”

紹熠隨“嗯”了聲,芽芽似乎得到了什麼肯定,終於不再猶豫,拉著小箱子跑到了紹熠隨懷裡。

紹熠隨單手抱起他,另一隻手提起還沒有自己小腿高的行李箱。

“你爸爸出差了,這段時間住在我和繁繁哥哥家裡。”

芽芽天真道:“那芽芽可以多住一段時間嗎?”

紹熠隨默了會,看到聞繁也笑著朝他這邊張開了胳膊,回道:“隻要你乖乖的。”

芽芽已經興高采烈的撲進了聞繁的懷裡:“芽芽一定會乖乖聽話的!”

聞繁親昵的摸了摸小孩的頭發,小孩也很主動在聞繁臉上親了一口。

這個時候的紹熠隨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膩歪了這麼久的老婆,馬上就要被小屁孩霸占了。

醫院那邊秦秘書去了一趟,傳回來的消息是,看著嚴重,叫得慘,石膏打得厚,來探望的朋友多。

實際上醫生診斷:腿和胳膊輕微骨折,外加一些皮外擦傷。

人沒事,但把晏家人嚇個夠嗆,賽車場也被收了,晏家少爺回去挨了不知多少拐杖,差點要登門給紹熠隨這邊賠禮。

紹熠隨實在沒心情理這些烏糟事,讓秦秘書統一應付了。

紹熠安生活不能自理這段時間,芽芽就先住在紹熠隨和聞繁這邊,劉姨讓人給芽芽收拾一個新的小房間出來,裡麵煥然一新,全都是新購置的家具,兒童大床還是芽芽最喜歡的動畫人物聯名。

而芽芽自己搬來的小東西也不少,玩具零食衣服,都在箱子裡。

本來傭人也要把那些箱子裡的東西歸類整理,聞繁阻止了,他擔心芽芽突然換到陌生的環境生活會不適應,所以芽芽熟悉的那些東西他打算帶著芽芽一起擺放。

新收拾的小房間在聞繁房間的隔壁,原來是一間不怎麼進人的休息室,如今煥然一新,風格可愛又童趣。

芽芽穿著小

拖鞋噠噠噠的,

牽著聞繁的手跟他進去。

“繁繁哥哥,

芽芽住在這裡,那芽芽還能和你一起睡覺嗎?”

聞繁低頭笑道:“當然可以呀。”

芽芽小嘴一咧,開心道:“那繁繁哥哥晚上和芽芽看小鴨子!”

聞繁打開地毯旁的第一個玩具箱子,邊從裡麵拿出玩具邊問道:“什麼小鴨子呀?”

芽芽:“就是黃色的小鴨子!芽芽在幼兒園裡看過!”

說著,小家夥從玩具箱裡翻翻翻,翻了一會,找到一隻毛絨玩具,聞繁不太認識,不過猜測可能是哪部動畫片裡的角色。

他笑著接過小鴨子:“那小鴨子晚上就放在芽芽的床上,也陪著芽芽睡覺好不好?”

“好!芽芽最喜歡小鴨子了!”

小家夥抱著毛絨玩具高高興興的撲到床邊,把玩具放到了小枕頭下麵,還不忘回頭詢問:“放在這裡可以嗎?”

聞繁點頭。

箱子裡的各種玩具有很多,聞繁聽著芽芽給他一一介紹每個玩具叫什麼名字,然後帶他給玩具們都找到了自己的家,小櫃子小抽屜小椅子,每個地方都放了芽芽熟悉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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