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8 章 猶可說也(1 / 2)

森田最近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

這原因自然是因為港口黑手黨目前的局勢,說來得意,森田以前鬱鬱不得誌的時候總覺得全世界都與他為敵,可現在嘛,他覺得自己的運勢是在往上坡路走了。

這要從當初佑果派他去西西裡島和彭格列談合作開始說起,先是他的競爭對手平井莫名其妙出了車禍,然後就是和彭格列的合作出乎意料的順利,森田都沒做什麼努力,彭格列的人就已經利利索索地同他一起定下了未來和港口黑手黨的合作方案。

這過程太順利了,順利到森田都懷疑背後是不是有什麼陷阱,可他和手下翻來覆去地研究在意大利的那些日子,始終沒有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所以果然,並不是存在什麼陷阱,而完全是他森田的運道到了才是。

森田為此很得意,他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一切,和平井回到橫濱之後變成了乾部之一,在港口黑手黨的勢力和權力空前壯大起來。

如果隻是這樣,森田或許暫時升不起彆的什麼心思,他也算是從老首領的時代活到現任首領佑果時代的“老人”,記得當初佑果讓老首領退位讓賢的過程,也對佑果在港口黑手黨的威望和手段也了解一些,沒什麼意外,他是萬萬生不出什麼大逆不道的心思的,可偏偏那“意外”就來了。

“佑果首領遇襲重傷昏迷這件事,該是我們出手的時候了。”森田和手下的人談起這件事的時候,口吻裡是壓抑不住的興奮,“平井那人我了解,他本就不是什麼安分的人,現在知道他已經暗中和老首領達成合作,難保現任首領遇襲昏迷這件事沒他的手筆,我們大家可是必須要出手了。”

短短幾句話,森田已經將這盆汙水潑到了平井的身上。

可他這個人十分地要麵子,雖然心裡想的是“謀朝篡位”的野心,嘴上卻謙虛謹慎地同身邊人說:“我之所以這麼做,倒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港口黑手黨。平井現在就能為了港口黑手黨做出傷害首領的事,誰知道他會不會為了上位又乾出什麼?就算是為了首領重視的港口黑手黨,我們也不得不先發製人,將平井和老首領的野心揭露人前!”

這一番話說的是義正嚴辭,好像森田真是什麼忠心耿耿為佑果服務的乾部了,跟他勾結在一起的成員心裡對森田的盤算十分清楚,但嘴上卻配合地支持森田:“森田乾部說的是!”

“森田乾部為了港口黑手黨的安穩真是費心竭力!”

森田被這些人吹捧地飄飄欲仙,如今有權也有勢的他對現在有心無力,勢力也大不如以前的老首領是一點都瞧不上眼了,自然也不會答應老首領想要推平井上台,他心安理得當幕後掌控者的想法。可他想上位,平井和老首領那裡也不會同意,既然誰都不願意讓位,如今看來,也隻有拚個你死我活不可。

於是在手下出謀劃策下,森田很快就決定在歡迎彭格列的酒會舉行前先發製人,將在彆墅養老的老首領和平井控製住。

這件事是秘密進行的,畢竟乾大事

要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森田指使著自己手下的一隊人馬突襲老首領的彆墅,他自己也去了,因為想看著平井和老首領見到他時憤怒絕望的臉。

他在遠處等著,聽著彆墅那裡傳來的槍林彈雨聲,人群的嘶嚎和慘叫聲讓他興奮地發抖,直到彆墅裡安靜下來,森田收到派進去的下屬傳來的一切結束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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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田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走進了那幢彆墅,從前金碧輝煌的彆墅現在卻變得頹敗冷落,牆壁上是密密麻麻的彈孔和飛濺的血跡,他走在其中,鞋跟敲擊地麵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彆墅裡回響。

隻是越走,森田卻有些疑神疑鬼起來,彆墅裡安靜的過於詭異了,可是身邊跟隨的下屬看起來卻沒什麼問題,直到走到老首領的房間,森田推開那扇搖搖欲墜的門,卻沒有見到他期望看到的被綁在一起的老首領和平井。

骨瘦如柴的老首領坐在沙發上用拐杖撐著身體,凹陷渾濁的眼珠陰沉沉地看著,配著他那張因為衰老凹陷的臉像是一隻從墳墓裡爬出來的骷髏,而平井則站在老首領身邊嘲諷地看著他。

而房間裡本該用槍指著老首領的人,現在卻紛紛將槍口都對準了他。

森田的腿頓時像麵條一樣軟下來,他幾乎站立不住,但是身後伸來的槍口頂住了他的後腰,讓他不得不強撐著打顫的雙腿站直。

“森田,你這是想起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了?”老首領冷哼一聲,手裡的拐杖重重敲了一下地板。

森田已經汗流浹背,恨不得自己從沒有在這裡出現過,他看到安然無恙的老首領和平井時便已經料到這是針對他設置的一場騙局,誌得意滿的森田乾部沒了之前的張揚,像條狗一樣卑微地低下頭諂媚道:“首、首領。”

老首領嘴角噙著冷笑,枯瘦的手指緊握著拐杖道:“哦?你還記得我是你的首領啊。”

森田吞了吞口水,起初的雄心壯誌在看到自己的小隊全軍覆沒,坐在沙發上安然無恙的老首領時便已經煙消雲散,現在的他隻祈禱自己能活著就好。

“我怎麼會不記得?”森田低著頭結結巴巴道:“您,您身體還好麼?”

老首領嗬嗬笑道:“我的身體現在好得很,隻是你,你的算盤怕是要落空了吧。”

森田張了張口,還沒有出聲,便見到另一個人麵帶微笑上前,森田定睛一看,竟然是森鷗外。

他目眥欲裂,脫口而出:“森鷗外——怎麼是你!”

森田想起之前森鷗外同他說起的有關與老首領的一切,如果不是森鷗外透露出的信息,森田也不會在這天選擇襲擊老首領,他瞪大眼睛道:“你騙我!你是老首領的人!”

森鷗外身體端正,彬彬有禮,一身黑色的大衣同現在陰暗的環境完美的融為一體,也不怨剛才森田沒有發現藏在陰影中的他。森鷗外聽森田這一聲控訴,眉頭微揚,竟對著狼狽不堪的森田露出一個微笑。

“森田乾部,我騙了你什麼?”森鷗外故作疑惑地說,他搖著頭:“我對你並沒有說過謊,至於老首領,

我隻是做了一個醫生該做的事情而已,怎麼算老首領的人?”

森田的臉色千變萬化,最後凝聚成鐵青色,他已經明白從開始他就是陷入陷阱的獵物,森鷗外即使沒有對他說謊,現在也已經不再重要了。

衰老的老首領隻在剛才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