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9 章 宜其世界(2 / 2)

句了,隻是此時的佑果隻會睜著眼充滿無辜地說:“我怎麼了嗎?”

繼國緣一說不過醒著的佑果,醉倒的佑果也說不過去,隻好捧著一顆被佑果撩撥的砰砰亂跳的心臟小心靠近,替他穿上剛才被佑果踢掉的木屐。

深色的木屐將佑果的腳襯得雪白又漂亮,繼國緣一替佑果穿好兩隻木屐比在鬼殺隊揮劍一萬下還要累人,等穿好鞋後繼國緣一的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

佑果又趴在了他的肩上,繼國緣一沒有推開,而是小心翼翼地抬手握住了佑果的肩。

感受著身邊清淺的呼吸聲,繼國緣一快樂地翹了翹嘴角,他以為佑果睡著了,卻不想趴在他肩頭佑果忽然喊起了他的名字。

緣一怔了怔,偏過臉去小聲說:“哥哥?”

一雙手捧住繼國緣一的臉,毫無章法地亂揉了一通,這也就是佑果能乾出來的事情了,他捧著緣一的臉湊近看,眼角還有微醺的紅。

“是緣一麼?”佑果眯著眼,竟然有些看不出來是不是緣一了。

緣一也很好脾氣地點點頭,口齒清楚地說:“是我,哥哥。”

佑果靜靜瞧了緣一半晌,到緣一有些不安地想要說什麼時,佑果又伸手將緣一抱住了,浴衣的袖子從佑果伶仃的兩條胳膊上滑下來堆在手臂根部,佑果抱著緣一的腦袋像摸毛似的摸摸緣一的後腦勺,小聲哄:“我從今天看到你的時候就發現了,我們緣一是不是在難過?”

繼國緣一一下子沉默了,他原本還想否認,隻是佑果好像已經明白他要說什麼一樣繼續道:“不管是什麼都可以和我說。”

這世上,也隻有佑果一個人可以讓繼國緣一毫無負擔,毫無遲疑地將自己的心事和盤托出了,所以繼國緣一隻是停頓片刻,便平靜地將自己的所有隱憂都說了出來。

如果沒有這次外出任務,繼國緣一對惡鬼所做下的惡事或許還沒有什麼真切的感覺,可正是因為這次外出,繼國緣一真正麵對了肆虐的惡鬼所犯下的滔天罪惡,看著抱著愛人殘缺的屍首號啕大哭的人時,他在那一瞬間忽然對這種痛苦感同身受起來。

如果他沒有被煉獄椿壽郎發現,又或者沒有來鬼殺隊,繼續和佑果生活在鄉下那間小小的木屋裡,也許某一天回到家裡,發現躺在血泊中愛人的人就是他自己。

這種無端的想象讓繼國緣一在那一刻痛苦的幾乎喘不上氣,原本簡單的世界在此刻也變得麵目可憎起來,繼國緣一意識到,在這個可愛的,幸福的世界裡,居然還潛藏著這樣可怖的危險,而這種危險隨時隨地都會將他簡單的幸福吞噬,讓他陡然升起一種無儘的惶恐。

連夜捉到惡鬼的緣一逼問對方吃人的理由,可是鬼的回答是:“我想這樣做而已。”

這樣簡單又絲毫站不住腳的理由,讓緣一心底冒出了極度的憤怒,僅僅是因為“他想”就可以隨意地奪走他人的生命行為對緣一來說完全無法理解。

因為他是如此的喜歡這個世界,喜歡這個有佑果的世界。

但這個世界對他所愛的人來說何其危險。

環著佑果腰的手收緊,緣一低頭輕輕呼吸著屬於佑果的香味,他小聲地說:“哥哥,你一定要好好的。”

佑果不知道有沒有聽清楚,隻是隨意的應了一聲,貓咪一樣蹭了蹭緣一的臉:“我知道。?”

繼國緣一無奈地歎氣,知道佑果沒有聽清也沒有記住,看時間太晚,他像剛才一樣要抱起佑果準備把他放到床鋪裡去,卻在剛剛攬住佑果的腰時被佑果抓住了手腕。

砰地一聲,繼國緣一躺在緣側。

佑果雙手撐在緣一的臉側,那頭黑色的長發流水一樣披散下來,垂落在緣一的臉頰旁,像是張開的一張巨大的蜘蛛網。

佑果眯著眼分辨身下人的身份,認出是緣一後歪頭笑起來,神采飛揚。

“是緣一啊……”佑果舔了舔唇瓣,眼睛濕潤潤的。

“佑、佑果……”

繼國緣一麵紅耳赤,他的唇瓣被低頭的佑果咬住了,他一下呆住了。

夜色深深,也不知過去多久,繼國緣一從躺倒的姿勢已經起身將佑果整個人抱在懷裡,像是兩塊嵌合在一起的積木,寬大的掌心和佑果的腰親密的貼合在一起,唇齒間都是清酒的香味。

緣一本就比佑果要高大的一些,佑果坐在他膝上要低著頭,他則小幅度仰著頭,在佑果漂亮的唇瓣上生疏又熱情的啄吻,兩人的鼻尖碰在一起輕輕摩擦。

吐出的氣息像剛剛煮開的沸水一樣滾燙,繼國緣一也感覺自己心口滾燙的像有一把火在燃燒,他毫無章法地胡亂親吻著,不知道接下去要怎麼做,隻能用這種方法發泄自己滿溢的熱情,不住地低聲喊:“佑果。”

佑果也無數次地回應道:“嗯。”

……

暈暈乎乎的從酒醉中稍微清醒過來的詩將身上的被子裹的更緊了些,她抬頭時視線恰好從門縫裡看出去,她眯了眯眼,定睛一看後頓時打了個激靈。

詩接著立刻閉上眼睛又睡過去了。

“天啊……”睡過去之前詩還喃喃自語,“一定是我在做夢!”

她居然看到同父同母的哥哥在和異父異母的緣一接吻,她一定是喝太多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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