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真人便道:“看來伯元是看懂了?”
江半深不明所以,一直用眼神詢問趙伯元。
趙伯元忙道:“掌門師伯,我並不知這是什麼咒術,隻是觀它怨氣十足,並非善類。”
道一真人誠摯地瞧著司予:“小予,師伯和整個華陽門都要與你說一聲‘謝謝’。”
司予嚇了一跳,忙不迭地擺著雙手道,乖巧且嬌憨地道:“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能夠幫助到掌門師伯,幫助到宗門,這是我十分樂意且開心的事情呀,為什麼要同我說謝謝?”
道一真人大笑道:“好生乖巧的孩子。”他右手一攤,掌心中憑空化出一物,“那師伯便送你一樣寶貝吧。”
待看清那東西是
什麼時,趙伯元驚喜地催促司予:“還不快謝過掌門師伯。”
司予遠遠瞧著,不過是串檀木珠子,但見趙伯元這般說,那必定真是件寶貝,也不知到底是什麼。
她忙小跑著到了道一真人身前,將那串珠子拿過來。
道一真人笑道:“這是儲物手串。”
司予:!!!
竟然是儲物手串!
原書的設定是低級修□□,沒有什麼妖,沒有什麼魔,更沒有什麼神仙。相對應的,各種仙器也十分稀有,空見這種器靈甚至在原書中從未出現。所以這串儲物手串,當真非常稀有寶貴,隻怕在全修真界,能夠簡單儲物的仙器一雙手就數的過來。
得到這樣一件仙器,司予又驚又喜,一邊真情實意地對道一真人道了謝,一邊捉摸著得想法子正大光明地幫他把古咒給解了,坐穩了華陽門掌門愛侄的身份。有掌門撐腰,今後在宗門裡才好辦事兒。
“掌門師兄!”鬆虛真人突然闖進大殿,在看見司予時,臉上表情一變,“不知掌門師兄召喚小徒所為何事?”
十分緊張的模樣,像是生怕道一真人在司予身上瞧出點什麼。
道一真人奇道:“師弟不是正在閉關,怎會突然過來?你可知赤陽峰的事情?”觀鬆虛真人臉色,怕是他當真不知赤陽殿倒塌一事,隻是為了徒弟司予而來,便不由得笑道,“師弟是為了小予?那師弟未免也太過小氣,不過是叫小予過來說句話,倒像是我要將你這徒兒搶走似的。”
鬆虛真人鬆了口氣,這才道:“我赤陽峰出了何事?”
道一真人歎口氣:“師弟,我慢慢講與你聽。”
又衝司予三人揮了揮手,示意三人離開。
一出大殿,江半深隨即問道:“大師兄,到底是何事?”
趙伯元便將赤陽殿倒塌以及從地底挖出錦帛一事,一五一十地講給他聽。
江半深的眉頭越皺越深,質問司予道:“你怎知赤陽殿地磚下有那東西?”
司予心道,江半深這貨又開始謹慎病發作,懷疑她了。
“我占卜出赤陽殿地磚下有一邪物。”她佯裝得意洋洋道,“我可能就是在占卜術上天資聰穎吧。六師兄你瞧,今夜之事我都占卜到了。”
江半深低聲道
:“但我並未受傷。”
司予:……
鬼知道他為什麼沒有受傷。
江半深又道:“今夜你無緣無故,為何要去師父閉關的山洞?又是如何解除山洞的陣法禁製?”
趙伯元大驚,滿眼欽佩之色:“小師妹,你竟解得開山洞的陣法禁製?”
司予撇了撇嘴道:“六師兄,你跟蹤我,你知不知羞的?”
江半深道:“若是不做虧心事,又怎生怕我跟蹤?”
司予:……
好煩。
她是越發覺得江半深這人腦子有病,平白無故非得一個勁地抓著她疑神疑鬼。有這功夫不如把仇家清理清理,免得日後傷個半死,還連累顧塵光。
“我占卜到師父今夜會舊疾複發,為人弟子,自然該去提醒師父一聲啊。”司予決定把什麼事都推給占卜術了,反正隻要她一口咬定,誰有證據否定?“洞口的陣法禁製嘛,當然是因為地震咯,我根本沒解,它自己就開了。”
她本以為江半深又會說出一堆質疑之詞,沒想到他隻是沉吟片刻,皺眉問道:“那你是否能占卜,師傅的舊疾如何醫治?”
司予:……
她又不是醫師!再說了,他不是不信她的占卜嗎?
原書中,鬆虛真人深受舊疾困擾,是江半深遍尋名師,尋得良方,才徹底根治了。
總而言之,江半深是個極為孝順的徒弟,倒也不怪他作出這番病急亂求醫的舉動。
司予遲疑道:“我學過一些淺顯醫術,六師兄將師父的症狀與我說說,說不準我能煉出治愈師父的丹來。”
趙伯元又是滿臉欽佩之色道:“小師妹,你竟會煉丹?”
江半深也是一驚,隨即想起二人初見之事,才道:“是了,你與丹藥世家馬家是親故,自然會煉丹。”
司予可還沒忘記自己此番華陽之行的目的。那鬆虛老頭脾氣古怪,明知自己與夜姬有關,而他與夜姬明顯有舊怨,卻仍舊不聲不響地將她留在身邊,搞不好是想慢慢折磨她。她可得早日搞定這老頭,拿到赤陽峰的獨門功法。
那正巧近日一直找不到什麼攻略鬆虛真人的辦法,不如就從這枚丹藥入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