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被裴天舒和代王私自立為皇帝的事情,若是林樅知情,一定會說“我要和小七一樣,改個姓。老子也姓裴,就不算是姓林的了吧”。不就是改個姓嘛,真的完全沒有一點兒壓力。
所以,是沒人特地巴巴地跑去告訴他這個決定的。搞不好,不讓他改姓,他連夜收拾了行李,連老婆孩子都不要了,直接逃跑好嘛!
至於什麼時候會告訴他,大抵是這樣的一個情形。
皇帝掛了,太子和趙王掐架了,兩死或兩傷,度乘大聖羊癲瘋發作了,這時候要冊立新君了。
然後給林樅來個大大的驚喜,套用喝酒時常用的一句話“咱們什麼都彆說了,一切都在龍袍裡”。
那時候,就算林樅會說“去尼瑪的”,多半也是無濟於事了。
裴天舒和代王,坑人嶽父和壞蛋女婿,商量完事情,就各忙各的去了。
畢竟,他們需要的是部署,需要的是時機,需要的是將傷亡減少到最低。卻並不需要明目張膽地扯起起義的大旗。
總之一句,這事兒不是玩陰的,就是撿現成。
連身為林家子弟的代王,對此表現的也毫無壓力。
畢竟皇帝那個位置,由合適的人來坐,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事情。最最關鍵的是,好歹也是個姓林的,仔細想想,這也並不是件很難接受的事情。
絕對比老婆要跟人跑了,好接受一萬倍。
就是裴天舒最後說的那句話,代王表示一時半會接受不了。
他說:“皇帝該死了,要不然你二叔還是不能成親啊?”
林峻遊再怎麼混蛋,那也是他二弟好嘛!
裴天舒就是想弄死林峻遊,悄悄的弄彆告訴他,他也就隻當他二弟是正常死亡不好嘛!
現在他知道了,管還是不管很難選擇的好嘛!畢竟同趙王和太子兩個熊孩子相比,他對林峻遊還是有些感情的。
代王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不是被裴天舒氣死就是被玩死。
他一夜無眠,第二天一早就巴巴地攔住了要去上朝的裴天舒,自告奮勇地道:“二叔和二嬸的婚事就交給我吧,皇帝死不死的跟他們成親沒多大關係啊!”
裴天舒沒表現出什麼意外的情緒,點點頭表示同意,翻身上馬徑直出了府門,策馬而去了。
代王這時才後知忽覺地驚醒,唉,尼瑪,這是被裴天舒給算計了。
想想也是,以裴天舒的算計,怎麼可能還沒開始做呢,就告知給他聽。
被算計的代王很認命,認認真真地去辦裴小七和赫連名花的事情。
赫連名花一直住在洛陽城外緊鄰洛水邊的村落裡,同裴小七時不時的也會見上個幾麵,卻因著不能徹底底改頭換麵而過著躲躲藏藏的日子。
想要徹底解決這一件事,還是要在赫連名花的臉上做做文章。
有什麼方法讓她既可以見人,又不被人認出?
像裴箏那樣徹底地改頭換麵肯定是不行的,先不說赫連名花會不會願意,單隻說有容不在這裡,削骨頭變換容顏這樣的事情,裴小七也搞不定。
像裴小七那樣戴上特製的麵具,那也是不行,隻因赫連名花的身體服用了假死藥之後,產生了輕微的變異,體虛異常怕熱,一戴上裴小七特地為她量身打造的麵具,就會熱的不停冒汗根本喘不過氣。
代王為此奔走了好一陣子,好在終於找到了可以一試的方法,隨即就將這一喜訊告訴了裴小七。
裴小七自然是大喜,當下就要拉著代王去赫連名花那裡。恰好這時,赫連名花使人傳來了消息,說是想見一見裴金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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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金玉還叫衛嫵的那一輩子,算是經曆了常人不會經曆的風雨。要說她已經看透了塵世,卻又總會為了彆人的事情跑前跑後不遺餘力。
赫連名花要見她,總是要去一趟的。
這就命人套好了馬車,準備趁著天還早,跑上個來回,也並不耽擱什麼事。
等到裴金玉出了門,才曉得原來要去的並不止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