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來了江麗就是江麗的客人(1 / 2)

南有故裡 花不南 7285 字 5個月前

【親們上元安康~】

“我汗阿瑪不肯寵幸新人,自是因為她是皇後,而且她還年輕!”四公主咬牙道。

舒舒歎了口氣,“誰說不是呢。”

若是個與皇上同齡的皇後,那此時也已經年過不惑,生育的年紀都過了,那皇上自然也“敬而遠之”。偏這小皇後才二十多歲,正是一個女人最好的年華,那便還自然有生養的好機會去。

四公主霍地側眸,凝視著舒舒。

坦白說四公主心下對這個嫂子也總有些不托底的。畢竟,這個嫂子也是個鈕祜祿氏。故此有些話她還不願與這個嫂子都說透了——這些話多是小時候兒的那些舊事,這嫂子嫁進宮來晚,對當年的許多事都不明白。

這世上的事,若不知來處,又如何去預見去處?更何況當年的舊事裡,藏著她額娘當年多少的規劃,儘管時隔多年了,可是那些規劃若重新拿出來,依舊件件都能成了現今這位皇後頭上的緊箍咒!

可是如今時間不容得她猶豫了,她不出明年就得下嫁,那些話她若再不跟嫂子說,怕是就會失去時機了,那她額娘當年的心血便也都白費了。

“年輕是她的資本,可是嫂子可知道,年輕卻也是她的軟肋……”

舒舒便是一眯眼,“公主這話兒,我倒聽不明白了。”

四公主緩緩轉開眸子去,“當年她進宮時,虛歲七歲,實歲卻才五歲。也就是說,我汗阿瑪初見她的時候兒,她還隻是個五歲的小丫頭。我雖然無法推測我汗阿瑪究竟是哪一年開始看上她的,可是嫂子也明白,我汗阿瑪看上她必定是在她尚且年幼之時……”

舒舒聽著,也不由得有些紅了臉,輕輕咳嗽幾聲,卻也還是緩緩點頭,“是啊,想必從她十歲上下,剛開始長起來的時候兒,皇上就已經動了心了吧?”

四公主輕輕咬牙,“……她是我汗阿瑪看中了、從小兒養起來的人,我汗阿瑪格外鐘情些也是人之常情。可是嫂子可知道,偏就因為我汗阿瑪遇見她的時候兒,她還小,故此我汗阿瑪心下反倒始終存著一層忐忑的?”

舒舒不由得側過頭去緊緊盯住四公主。

什麼耳邊的歡呼鑼鼓聲,什麼精彩絕倫的冰技大閱,這一刻全都從她的世界裡遠遠退了開去,她眼前耳中都是皇上的“忐忑”。

“公主細說。”

四公主咬了咬牙。這些事兒她自己個兒當年是不懂的,不過這些年隨著年紀長大,便也越來越明白了,“……我汗阿瑪在她麵前,不甚自信。”

“我額娘說過,汗阿瑪初見她時,她距離情竇初開都還遠著,是汗阿瑪對她先動了情;可是在她眼裡,汗阿瑪卻是年長之人,甚至比她阿瑪不過隻年輕了七八歲而已,該是長輩,難為情郎。”

“額娘說過,當年阿瑪便曾為此苦惱過不少日子,總擔心是勉強了她,又擔心等她自己長大了,真正情竇初開的那一刻,必定鐘情的該是年輕的阿哥,而不該是阿瑪這個年歲的人……”

舒舒忍住輕哂,“皇上是擔心皇後娘娘的心,其實不在皇上身上。”

四公主便點頭,“故此從當年那會子,阿瑪便曾為她變成了個醋壇子,吃過十七叔的醋,也沒少了介意綿九哥去……”

舒舒哼一聲,“說來也是巧,無論十七王爺,還是綿偲阿哥,嫡福晉倒都是我們鈕祜祿氏的一家人。”

四公主定定望住舒舒,“嫂子,我說的話你可聽明白了?便是如今十七叔、綿九哥都是老黃曆了,汗阿瑪不再當回事,可是汗阿瑪心底下這把子擔心倒未必就根除了的……”

舒舒也是點頭,“皇上年歲越長,皇後卻反倒還是更年輕的話,皇上說不定這心底下的老病根兒便又發芽兒了。皇上擔心自己老了,皇後的心便又不在了。”

四公主深吸一口氣,“正是這個理兒!嫂子從此在宮裡便盯緊皇後的儲秀宮,但凡有年輕的阿哥接近,嫂子便都可借機再將我阿瑪心底的擔心重新給勾起來!”

舒舒皺眉,“年輕的阿哥?……這倒有些難了。”

皇後自打嫁入宮中,言行都十分端莊,便連十七王爺和綿偲阿哥都不見了,她身邊兒哪兒還有年輕的阿哥?

除了……

舒舒趕緊打斷自己的思緒,心下“呸”了自己幾聲兒:怎麼又往那兒想!

四公主也是黯然地半垂眼簾,“是,嫂子說的對。我便住在翊坤宮裡,跟她的儲秀宮僅一牆之隔,這些年都沒見著什麼端倪去,更何況嫂子住在擷芳殿裡,隔著又遠。”

“不過,我想這話兒好歹說給嫂子去,嫂子儘管平日留心就是,說不定什麼時候兒就能發現什麼去呢!”

四公主左右瞧瞧,悄聲道,“明年起,阿瑪總要恢複木蘭秋獮,還要謁陵……各種出巡之時,但凡有我阿瑪將她給留在京中的機會,那嫂子就可多留些心眼兒去!”

“反正我阿瑪到時候不在京裡,若是能鬨出些什麼來,隻要眾口一詞,她便也百口莫辯,由不得我阿瑪不信!”

舒舒沒再說話,隻是緊緊地握住了四公主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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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公主跟咱們二阿哥福晉坐在一塊兒嘀咕好一陣子了,我倒好奇她們兩位究竟在嘀咕什麼呢?”

廿廿因陪著婉貴太妃等幾位在正殿,倒看不見公主和皇子福晉這邊兒偏殿的情形。廿廿出來更衣,吉嬪便跟上來輕聲稟告。

廿廿輕輕勾了勾唇角,“二阿哥福晉為她阿瑪穿孝,好容易年底了能出來透透氣兒,自是有說不完的話。”

吉嬪輕哼了聲兒,“這會子倒是親嫂子、親小姑子了。四公主即將嫁入罪臣之家,心裡的鬱悶自不肯與咱們說,唯有人家親嫂子才能聽得。”

廿廿淡淡出神,“那孩子打小兒就不肯與咱們親近……也是,她是孝淑皇後的嫡出,在她眼裡,咱們不過都是皇上的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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