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吃你家大米啦!(2 / 2)

熠熠閃著光亮,耀眼奪目,好看極了。

“小姨夫,這話說到哪裡去了?”沈致話語如利刃,剝開竇家的黑心腸,“你們侵吞我家這套房產,瞞著我收了我父母三十萬的賠償金,我的學費都是我辛辛苦苦打工賺來的,你們養我養我什麼了?是剩飯剩菜還是泔水都不如的垃圾?”

沈致說話極為緩慢,一字一句勢必要讓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沙礫似的的小石子磨在喉嚨,上不去下不來,直到血肉模糊。

“誰做的事更加惡心,應該不是我這個孤兒吧?”沈致一臉輕嘲的笑意,足以抹去剛才竇家一家子裝模作樣委曲求全的演技。

“桄榔”,竇遲雨的椅子被踢倒外地。

竇遲雨怒不可遏起身,推搡著沈致,“你在亂說什麼!”

沈致身體側開,避過竇遲雨襲來的手。

竇母慌張地措著手,滿臉哀求,“小致,當初是你父母違反交通規則才會出事,哪裡有賠償金,我們把我們家的房子賣了給彆人賠償。小致,你學習不好,是你們學校老師讓你退學的,遲雨學習好我們才供他的。”

張沐沐被沈致的話動搖,又見竇母誠懇地不像是作假。

竇父也附和,十分痛心道:“小致,我們家不欠你什麼。”

張沐沐被竇父篤定的話穩住心神。

男朋友一家都是老實人,不會騙人,沈致這種伶牙俐齒才會顛倒黑白。

竇遲雨為了配得上自己,省吃儉用給自己買了塊表,張沐沐很受用,因為就憑竇遲雨這個階級,買到那塊表得付出不少代價。

張沐沐安撫地看了眼慌張的男友,“彆怕,我不會信他的。”

沈致歪頭衝張沐沐笑了下。

竇遲雨擋在張沐沐麵前,憎惡道:“你看我女朋友做什麼?”

張沐沐勉強在縫隙中看到沈致,沈致的眼睛像是裝了定位器,精準地捕捉到自己。

張沐沐被沈致無機質的眼神看得發慌,那雙眼睛固然漂亮,乾淨純粹卻沒有一起情感,似乎所有的事物在他眼睛裡不過爾爾。

那瞳孔裡是一片冰天雪地,沒有生物

,涼得讓人心驚。

沈致悠悠啟唇,“你能不能把表還給我,那可是我辛辛苦苦用身體換來的,很值錢的。”

沈致抬起手指定在張沐沐白嫩的手腕上,俏皮眨眼,揚起嘴角,天真的殘忍。

“姐姐,嫌我臟就不要搶我的東西”,沈致紮心的話語一下子戳中張沐沐高傲的自尊心。

張沐沐手腕上的表帶是冰冷的金屬,到現在也沒被體溫熏熱,她感受到表帶一寸寸縮緊,勒得她手腕生疼。

“看他乾嘛?理查德米勒全球限量三十塊,有名字登記的”,沈致施施然道:“姐姐,你要不要查查?或者是用腦子想想,這是不是月薪五千的竇遲雨能買到的。”

張沐沐暴怒的情緒翻騰,緊握的拳頭發顫。

她對竇遲雨感到欣喜的付出都是騙局,竇遲雨之前言辭懇切甜言蜜語都是假的。

“沐沐,你聽我……”

張沐沐一記耳光扇了過去,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敢欺騙她,尤其是給她提鞋都不配的竇遲雨。

他怎麼敢!

張沐沐憤怒道:“騙子。”

然後解開手表往沈致臉上扔去,“什麼破爛,我才不稀罕你這乞丐的東西。”

沈致接過手表,手背輕輕沾了下被表帶劃過有些火辣辣的臉。

沈致不在意擺手,“表我收到了,一百萬記得打給我,因為我已經找到當年肇事者。”

沈致環視這裝修精美的房子,鼻尖總帶著血腥氣,或許是原主童年聞著竇母砍肉的反胃,亦或是這房子帶著原主父母心血。

“不然,等我沒耐心,法官會把屬於我的房子和我父母的賠償金判回來的”,沈致說完就走了。

張沐沐沒有這麼丟臉過,而這禍根的源頭還在喋喋不休試圖欺騙她。

“沐沐,我對你是真心的”,竇遲雨指天誓地保證也沒能挽回。

“啪”,嘹亮的耳光再次扇到了竇遲雨的臉上,斥罵道:“滾!”

接二連三的耳光,竇遲雨都忍下來了,娶白富美就要卑微到骨子裡。

張沐沐的姑父,夏總不就是那麼做的嗎?

竇遲雨滿臉心疼地拉住張沐沐,“沐沐,對不起,你聽我解釋。”

竇母受不了兒子受委屈,上前推開張沐沐,老母雞護小雞仔一樣怒目而視,“你乾什麼!”

張沐沐腳崴了下,氣笑了,算她瞎了眼。

張沐沐直接掀翻了餐桌,盤子劈裡啪啦碎了一地,湯汁蔬菜滿盤狼藉,剩下竇家人大眼瞪小眼,張沐沐猶不解氣,蹬著高跟鞋走了。

竇遲雨想要去追被竇母拉下,哎呦哎呦心疼個沒完,眼裡都泛起淚花,竇遲雨不耐煩推搡竇母,“媽,你非得害我是不是?你知道她家多有錢麼,足夠咱們花好幾輩子了。”

竇母聽完眼淚一抹,著急道:“那你快去追。”

竇母貪婪的目光分外明顯,竇遲雨也不介意母親做派,畢竟他跟竇母的想法一樣。

竇母想起沈致臨走前威脅的話,“咱們真的要賠償他?”

竇父憨厚的臉流露出不同的情緒,“找到肇事者又能怎麼樣?沒人會把自己再送進去,他會守住這個秘密。”

竇母安心下來,猶豫道:“那張沐沐?”

“有骨氣沒用,錢才是實實在在的”,竇父不經意道。

竇遲雨望著張沐沐的背影似有感悟點頭,“爸,你說得對。”

張沐沐越想越氣,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噠噠噠”如同急促的鼓點,快得讓人心慌。

沒走多久,張沐沐腳步停下來。

沈致坐在小公園長椅上,茂密的枝葉擋在沈致的上方。

沈致微抬頭闔著眸子,精巧流暢的下頜線與纖細的脖頸勾連,劃出美妙的弧度,靜謐得好似童話中睡美人。

張沐沐無暇欣賞這些,她今天所遭受的屈辱跟沈致脫不了乾係。

“沈致,你彆得意,你偷竊G家新品設計圖已經在圈子裡傳開了。牧馳野的父母估計也收到了消息正往回趕,就算牧馳野包庇你,他們也不會容忍你胡作非為”,張沐沐出了惡氣,也不管沈致作何反應,徑直離開。

沈致聽著張沐沐離開,睫毛顫動掙開,黑白分明的瞳仁浸潤在透澈的水中,緋薄淺紅的眼尾沾著淚痕。

細膩如玉的臉頰,一道細長紅色的劃傷十分顯眼,猶如

光潔通白的瓷釉上朱筆染了下,乍看上去,觸目驚心。

“沈致!”低沉的男聲帶著焦急的意味,由遠而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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