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傻子本體是魔尊(1 / 2)

蔣東升哄了人一道都沒把人哄好。

眼見著沈致不耐煩了,蔣東升閉上了嘴,給沈致尋了處陰涼。

沈致不高興踢踢大樹底下的土,上麵有落葉石子什麼的,沈致不願意坐,“也太臟了”,沈致抱怨道。

蔣東升俯身用手給沈致掃開一塊空地,脫下身上破舊的布衫給沈致鋪上,蔣東升把褶皺用手小心抹平,仰著頭,眼睛明亮純淨,“媳婦,不臟了,你坐在這兒歇著。”

蔣東升乾活快,半天就能乾一畝地,火力壯得不行,就穿了件布衫出來,要不是李翠娟怕玉米葉子太喇人特意囑咐過,蔣東升打著赤膊就過來了。

把衣服脫給沈致鋪地,蔣東升就隻能裸著上半身。

蔣東升常年乾活,練出一把子力氣和優越的身材,脊背寬闊厚重,胸膛緊實健碩,八塊腹肌也壁壘分明。

高大的身子覆蓋著古銅色的皮膚,在陽光照耀下泛著光,發育成熟的男人此時有著難言的魅力。

沈致沒看蔣東升一眼,抱著膝蓋低頭盯著腳尖,這麼好欺負,果真沒人會喜歡傻子。

蔣東升見沈致不願搭理自己,心裡忍不住失落,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地下地了。

蔣東升背著背簍,穿梭在與肩頸平行的玉米地裡,粗壯有力的大手握住玉米,肱二頭肌鼓起,顯著流暢的肌肉線條一閃而逝,“哢哢”兩下蔣東升動作乾脆利索地將掰下的玉米扔進背簍。

蔣東升左右手同時工作,不多時背簍就滿了,蔣東升再重新運回田頭把玉米裝進板車裡。

鋒利細長的玉米葉子在蔣東升赤·裸身上,顏色深重的皮膚被劃出長短不一密密的紅痕,太陽曝曬而流下的汗水浸染著傷口,傳來細微的刺痛。

沈致抬頭,支著下巴看著玉米地裡來來回回走動的人頭,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晶瑩的淚珠被擠到眼尾,閃爍著水光。

平心而論蔣東升長得不醜,濃眉大眼的,眉骨高聳眼窩深邃,一雙眼睛又黑又亮,沒有表情時黑色的瞳仁聚成墨點,冷冰冰的,看起來唬人得緊。

沈致可沒覺得蔣東升嚇人過,蔣東升對他總是傻笑著的模樣,眼睛也是像看寶貝似的著迷地瞅著他,又癡又憨的。

他跟蔣年好過一段時間,也不算好過,他剛到穀芽村時受不了這兒的環境病歪歪的,蔣年上過學總是被請來照顧知青。

沈致念過書跟蔣年聊得來,一來二去兩人熟悉了,蔣年突然有天跟沈致說,他想要娶沈致,娶了沈致以後沈致就是穀芽村的人,不用跟知青一樣掙工分才能吃飽飯。

沈致出生時就是早產兒,身體不好,他還想回城不想被這些日複一日的粗重農活壓著,最後活活把自己拖死。

於是沈致開口要了三百塊錢彩禮,有他就嫁,整個穀芽村都沒有過這麼貴的彩禮。

蔣父蔣母拿不出來,蔣年把自己的私房錢全掏出來加上蔣父蔣母的補助都夠不上三百塊。

就在沈致以為他們放棄的時候,

蔣貴山帶著四百塊彩禮找到了他,“娃兒?,俺們穀芽村沒人娶人家給過這麼多錢,這錢俺們能給你,就是你得嫁給俺們老大。”

沈致聽說過村長家的老大,是個傻子,他乾農活的時候見過,那個跟頭熊似的乾起活來不知道比他多多少倍,虎目錚錚得看起來彆提多嚇人了。

沈致心裡害怕,蔣貴山再三保證他家老大人雖然傻了點可從來沒打過人,沈致才半信半疑收了彩禮,嫁誰不是嫁,為了活著回城整治他後媽,沈致嫁給了傻子。

秋季正午的風是清爽乾燥的,沈致被風吹得乏了,合上眼躺在大樹底下小憩,鼻尖是清香的泥土以及成熟的穀物味道,莫名地叫人舒服愜意。

也不知道沈致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睜眼時,蔣東升已經乾完一畝地了。

蔣東升坐在沈致邊上,給他擋著曬進來的陽光,古銅色的肩背被曬得黝黑發亮,沈致揉揉眼,就看到蔣東升正拿著片葉子給自己扇風。

“乾完了?”沈致剛睡醒鼻音有些重,說話軟綿綿地跟帶著小勾子似的。

蔣東升聽著,耳朵便一陣酥麻,心也癢癢的,怎麼瞅也瞅不夠似的看著沈致。

“俺乾完了”,蔣東升拿出給沈致烤好的雞蛋,“媳婦,你先墊墊肚子,一會兒娘就送中飯來了。”

沈致沒接,耳根有些紅,眼睛躲閃像是有事不好開口。

“怎麼了,媳婦?”蔣東升困惑看著手裡的雞蛋,剛烤好還熱乎,媳婦怎麼不吃,明明昨天媳婦吃雞蛋吃得很高興。

難道是媳婦嫌雞蛋臟?蔣東升自顧自點點頭,也是,媳婦這麼愛乾淨,估計是嫌沒洗雞蛋。

渦河離這兒也就一裡地,蔣東升站起身,告知道:“媳婦,俺去給你洗洗,你再吃。”

沈致被猛然站起來的蔣東升弄得一怔,這傻子想什麼呢,“雞蛋又不吃皮,洗什麼洗”,沈致把雞蛋從蔣東升手裡奪過來。

沈致攥著雞蛋,坐立難安,眼睛漸漸蒙上了水汽有些紅,聲音小小的,不仔細聽風就吹散了,“我想上廁所。”

蔣東升聽到了沈致的請求,皺著臉不解地詢問,“媳婦,啥叫廁所啊?”

沈致憋壞了,本就羞得不行,說出來這傻子還聽不明白,沈致有些氣道:“我想尿尿!”

蔣東升不知道沈致為什麼生氣,連忙“哦哦”兩聲附和沈致,看著沈致紅紅的漂亮臉蛋,點點頭,“媳婦,那你尿吧。”

這傻子怎麼聽不明白,沈致著急道:“從哪兒尿?”

都是玉米地,根本就沒有廁所,總不能讓他就地解決。

蔣東升不明白沈致的意思,他們都是找個沒人的地方就尿完,蔣東升指了指腳底下,“媳婦,你尿這兒就行。”

“不行!”沈致看著大樹根,怎麼好意思在這兒尿,那不就跟牲畜一樣麼。

蔣東升撓撓頭,隨即想到了什麼,抱起沈致一頭鑽進玉米地,“垮垮”給沈致踩出一圈空地。

他媳婦跟他們不一樣,是城裡人,

愛羞。

“媳婦在這兒尿,俺看他們好多人在這兒尿尿”,蔣東升站在層層疊疊的玉米地,低頭望著被玉米湮沒的沈致。

沈致憋得難受,還是追問:“你怎麼知道,你看人尿尿了?”

蔣東升搖頭否認,給沈致解釋:“俺可沒有,俺就是老看人鑽玉米地也不掰玉米,肯定是他們偷偷進來尿尿的。”

“誰?”沈致多嘴問了句,沈致下鄉見過不少隨地小便的人,能進玉米地小解的,還挺講究的。

蔣東升努力回想,“有王寡婦和我們村頭的老光棍還有……”

沈致看著蔣東升純潔的眼,一下子哽住了,他們興許不是如蔣東升想象進來尿尿的。

“不用說了”,沈致製止道,他對穀芽村的風.流.豔.事不敢興趣。

沈致管不上彆人,蔣東升高得太矚目,自己站在他旁邊尿尿總感覺被人窺視,沈致又不敢讓人離遠了,萬一闖進來人怎麼辦。

沈致指揮道:“你蹲下轉過頭去。”

蔣東升不明所以還是乖乖聽媳婦話蹲了下去背對著他。

沈致憋不住了,麻利解下褲腰帶,趕緊掏出自己的小寶貝,淅淅瀝瀝的水聲在玉米地響起。

蔣東升聽著媳婦尿尿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地感覺躁,心裡跟著了火似的燒,蔣東升猝不及防扭過頭。

跟沈致腰部齊平的身高,使蔣東升將眼前的景色一覽無餘,媳婦的小寶貝跟自己不大一樣,小小的很秀氣還有點粉。

頂部墜著水珠,要掉不掉的。

可愛死了,蔣東升恨不得用嘴巴嗦嗦,蔣東升意識到自己的想法,黝黑的臉發燙,尿尿的地方怎麼能吃呢。

蔣東升看得眼睛裡發乾發紅,下意識吞吞口水,傻傻地抬起頭指著沈致的小寶貝,“媳婦,它哭了。”

沈致羞得全身通紅,連忙提上褲子,他從來沒有被人看著過尿尿,太丟人了!

“蔣東升!”沈致怒吼道。

蔣東升見沈致生氣趕緊抱住頭,果不其然一陣暴打就落在蔣東升身上,蔣東升一點都不疼,媳婦的力氣小得跟撓癢癢似的。

即便如此,蔣東升還是扯著嗓子,嗷嗷亂叫。

娘說了,要是被媳婦打,要喊得慘些,媳婦就會心軟就不打他了。

沈致揍了蔣東升一頓,細白的手都有些發紅,聽著蔣東升的慘叫,心裡才好受點。

沈致抬頭,遠處一道身影逐漸走近。

沈致怕人過來,放過了蔣東升,使勁兒踢了蔣東升一腳,催促道:“快點出去。”

蔣東升蔫噠噠跟著沈致後麵走出玉米地,腦子全被媳婦的小寶貝占了,真的好小好可愛,他能不能抱著它睡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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