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近要放寒假的時候, 天狼找到了符小清, 表示想邀請她加入他們公司。
符小清原本還想矜持一會，說考慮考慮, 但是一想到萬一沒考慮完人就不要她了，符小清立刻屁顛顛答應了。
這種高興的事是要分享的。
符小清首先和宿舍的鄧紅玉說了說, 然後開始給謝堯打電話。
畢竟自己徒弟似乎對天狼也挺感興趣的，說給他羨慕羨慕。
“恭喜。”電話裡謝堯立刻隨意說了一句。
符小清不滿:“你怎麼好像一點都不驚訝？”
謝堯在文件上簽了字, 讓秘書下去, 然後笑著對電話裡的人說道:“師父你實力強，天狼之前沒找你，是他們眼瞎。”
眼瞎的下屬們正在樓下兢兢業業地工作。
“徒弟，你這話我愛聽。”符小清美滋滋, 話鋒一轉, “我發現你越來越會說話了，和以前你那副討人嫌的樣子一點也不像了。”
謝堯轉過頭透過玻璃窗看到神色冷淡, 眼神卻柔和的自己，發現自己似乎真的變了一點。
“你說你那副樣子出去是怎麼談生意的？”符小清一興奮就容易滿嘴跑火車，“業務銷售員不都得把笑臉掛在臉上嗎？”
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自己是業務員的謝堯沉默了。
“師父，其實我已經晉升了。”謝堯想為自己爭回一點場子。
“業務經理嗎？”符小清一聽, 站直了身體道，“這是雙喜臨門啊，徒弟我們得出來吃一頓。”
“……”他就貼上業務的標簽跑不掉了, 謝堯怎麼都想不出來, 自己和業務有什麼關聯, 難道是長相的問題？
謝堯乾脆翻出一個客戶送的紀念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
很標準的霸道總裁臉，怎麼就成了業務銷售了？
“我去訂位子，你晚上記得過來。”符小清在電話那頭說道。
謝堯不同意:“我來訂吧，請你。”
符小清立刻拒絕:“算了吧，你一個銷售也不容易，平時還得供那些奢侈品。我一個人不愁吃不愁穿，還有上次比賽的獎金。再說，師父請徒弟吃頓飯天經地義。”
符小清覺得自己應該要負起一個做師父的責任，不能讓她家徒弟吃了虧。
“……”淪為一個窮銷售的天狼總裁隻能沉默以對。
當然符小清也沒有在什麼高檔的酒店請吃飯，她認為謝堯應該十分向往那種大排檔。
符小清覺得謝堯被那一身的奢侈西裝給束縛住了，以前他應該是一個人漂泊到京市來，努力打拚才走到業務銷售經理這個位子的。
都不容易啊!
符小清長長歎了口氣，待會晚上謝堯說不定還會回憶當年他的心路曆程，自己可得帶好紙巾去。
大排檔上的紙巾符小清瞧不上，質量太差了。
她徒弟值得用好的紙巾擦眼淚!
“你想什麼呢？”鄧紅玉皺眉嫌惡地看著符小清一臉悲天憫人，“又是腦補了什麼？”
符小清一把揪住鄧紅玉的臉說道:“你那是什麼表情!”
鄧紅玉覺得自從小拾走了，符小清簡直如脫韁的野馬。
拍掉符小清的手，鄧紅玉白了她一眼，說道:“我這是對你大腦的鄙視。”
“你一定是在嫉妒我聰明的大腦。”符小清深沉道。
“哦，對了。”符小清把一把零錢放在鄧紅玉手上，“我待會要出去和我徒弟吃飯，你隻能一個人吃飯了。”
一到周末謝文雨和她未婚夫出去了，隻剩她們倆孤零零在寢室相依為命。
鄧紅玉看著手裡一把零錢，臉黑了下來，“你就這樣拋棄我？”
單身狗真的是太慘了。
“哎呀，我徒弟升職了，剛好天狼又來找我了，我們打算去慶祝一下。”符小清一點都不同情鄧紅玉，拍了拍她肩，“你還是早點找個男朋友吧，成天一副怨婦臉。”
“……”
鄧紅玉其實還是有很多追求者的，但是她都不理會，看都不看一眼。
京市有個很有名的夜市，本地人很喜歡去吃，符小清還是被謝文雨帶回去的。
謝堯也是知道的，他本來想開自己的車過去接符小清，後來想想覺得自己的車不太符合業務經理的身份，乾脆去借了下屬的一輛車。
當然也沒有穿西裝，而是換了休閒裝。但是謝堯的衣服，再休閒也不便宜。
所以在符小清看到他這一身的時候，不免皺起了眉。
“徒弟，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你的情況我也知道的差不多了。”符小清語重心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