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趙離濃主動去敲對麵的房間。
趙風禾拉開房門,見到門外的趙離濃,第一句便問道:“頭疼不疼?下次在外麵彆喝太多酒。”
兩人相處一如往常,沒有什麼區彆,隻是趙離濃再看趙風禾時,眼底深處藏了存疑,少了以前的純粹。
服務員那邊端來早餐,趙風禾便將自己點的一杯牛奶推到趙離濃麵前。
她麵前擺的和平常一樣,隻有碗白粥和一碟小菜,外加一顆白水煮蛋,典型的中式早餐。
“昨天晚上你說想喝熱牛奶,忘了?”趙風禾指了指推過去的杯子,看向趙離濃,“雖然現在酒醒了,但早上也可以喝點。”
趙離濃沒有避開她的目光,想了想笑道:“好像有這回事。”
她接過牛奶,放在一旁,沒有立刻喝下去,坐在對麵將早餐慢慢吃完,到最後才一飲而儘。
研究院經過這段時間的修複,外體建築重新恢複成原來模樣,來往人群似乎和過往也沒有太大的區彆。
趙離濃從車上下來,左肩背著背包,那支暗藏竊聽器的鋼筆依舊在裡麵,她戴上工作ID卡,沉默往研究院階梯上走去。
正巧今天曹文耀也在,他站在階梯上,回過頭打量停在大門前的車,見始終沒有彆的人下來,詫異問趙離濃:“你什麼時候還有專車了?剛才那是私衛?”
肯定不是單雲和危麗的車,這母女倆家裡沒有這麼低調的車,而且從來都是直接調守衛軍。
也不會是嚴勝變派的,他沒聽到消息。
“曹組長。”趙離濃衝他點頭,喊了一聲打招呼。
曹文耀頓時想起當初紀老為趙離濃出頭的事,臉色尷尬:“……是、是嗎?挺好。”
差點忘記趙離濃抱上了紀老的大腿。
曹文耀用力咳了幾聲:“你彆介意,我剛剛就是隨口問問。”他可不想被紀老訓。
上次初代研究員遇襲死了大半,研究院正在商討要不要先請回紀老,讓他暫時過來坐鎮,將後續升高級研究員的機製確認下來。
階梯走到儘頭,前方露出研究院大廳門。
趙離濃再度朝他點頭,算是回應,帶著滿腹思緒往裡走去。
實驗室內已經有人在,她一進去便見到了嚴靜水和何月生。
嚴靜水應該剛來不久,手裡還拿著包。
她看到走進來的趙離濃,問道:“昨天葉隊找你什麼事?”
坐在實驗桌前的何月生聞言抬頭,看向趙離濃。
趙離濃將背包放在實驗桌下:“問了點上城區遇襲監控裡的東西,後來在最南麵看了夕陽,很漂亮。”
她後半句隻是單純用來掩蓋竊聽器的事。
何月生沒聽出來問題,但嚴靜水滿臉困惑:“你和葉隊長在最南麵哪?那麵高牆上?”
“我記得那邊好像有個傳言。”嚴靜水皺眉想了想,一時半會沒想起來。
“什麼傳言?”何月生雙手杵在實驗桌麵,起身好奇道,“我怎麼沒聽說過?”
“是軍中的傳言。”嚴靜水眼睛往上,努力在自己的記憶中搜索:“我聽我哥說過一次,好像是兩個人不能單獨待在那。”
嚴靜水腦子裡向來隻有努力學習,哪裡在意什麼傳言,根本記不清,於是她半晌吐出一句:“會見到異變植物。”
何月生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哪裡有異變植物?!”危麗從外麵進來,就聽見模糊的半句,頓時緊張喊問,一隻手伸進口袋,將小黃雞拿了出來,丟出去防備。
趙離濃壓下她的手:“沒有異變植物。”
危麗把小黃雞放回口袋:“那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嚴努力說兩個人單獨在最南麵的高牆上就會見到異變植物。”何月生往椅背一靠,懶懶道。
危麗“啊”了一聲,覺得莫名其妙:“哪來這種傳言?那裡不是守衛軍的約會聖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