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三人齊刷刷扭頭看向危麗。
“這麼看我乾什麼?”危麗搓了搓手臂,忽然覺得瘮得慌。
嚴靜水轉而去看趙離濃,雙眼都瞪大了一圈,約會?和葉長明?
“學姐,你過來有什麼事?”趙離濃沒想到會有這種傳言,她怔了怔,立刻主動轉移話題。
“哦,我來是想說你的血多半沒有問題,那些雞注射後沒什麼變化。”危麗道,“不像提取小麗的血,注入給彆的雞後,或多或少都會造成異變或者畸形。”
她拿出實驗分析報告給他們看,幾個人圍過來邊看邊交談。
“一點變化都沒有?”何月生望著危麗調出來的光屏內容,“還是你實驗步驟出了問題,導致注射的血量不充足?”
“不可能,我都是研究員了,實驗步驟沒出錯。”危麗感覺被冒犯,“我完全比對小麗的那些實驗做的,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何月生猜測:“那會不會是時間不夠?”
危麗幾次來說過實驗進展,始終沒有測出趙離濃的血對實驗雞有什麼影響,何月生總覺得不太對,他明明……
昨晚何月生便去了監控總控室,想要查看危麗在實驗室的實驗是否有問題,卻沒想到佟同突然出現警告他。
危麗:“反正我繼續留心觀察那些實驗雞,有情況再告訴你們。”
四個人圍在一起說話,中間隻有一臂的距離。
趙離濃抬眼掃過對麵扭頭的何月生,指了指他耳側:“你這怎麼了?”
何月生一愣,伸手摸了摸自己耳後:“什麼?”
“有道紅痕。”趙離濃道。
“是嗎?大概在哪磕碰了。”何月生笑道,“我沒注意。”
趙離濃道:“像是被帶刺的東西劃了。”
旁邊危麗和嚴靜水也看了過去,沒見到傷痕,因為何月生手沒放下來,一直捂著。
“我看看。”危麗直接上手去拉何月生的手。
何月生下頜微繃,忍著沒有推開危麗,順著她的力道放下手。
“還真有道劃傷。”危麗探頭看去,劃出來的傷痕中有幾個紅點,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過兩天就好了。”何月生抬手摸了摸,擋住耳側後方的紅痕,正麵對著趙離濃笑道,“小趙,你眼睛真尖,我都沒察覺。”
趙離濃對上何月生的眼睛,緩緩道:“很像帶刺藤蔓纏繞留下的痕跡。”
何月生心口重重一跳,昨晚回去他將身上所有留下的傷痕全部塗上藥,不多時便痊愈,沒想到遺漏了耳側後方。
“是嗎?”何月生搖頭,“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劃傷的。”
“工作吧。”趙離濃似乎也隻是隨口一說,並沒有放在心上。
三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實驗桌前,危麗四處逛了逛,也回自己的地盤去了。
趙離濃左手放在實驗桌麵,另一隻手點開光腦後,抬眸便撞上對麵何月生的目光。
“吃糖嗎?”何月生從口袋拿出兩粒糖,朝趙離濃丟去,又分了一顆給旁邊實驗桌前的嚴靜水,“新口味。”
趙離濃伸手接住,垂下眼:“謝謝。”
她沒吃,隨手放進了口袋。
實驗室內隻有偶爾嚴靜水和何月生移動儀器具皿的聲音,趙離濃安靜望著光屏上昨天葉長明發來的東西,將那張人形陰影放到最大,又將焦距移到手部所在位置,就這麼一直盯著許久。
——像手指部分全部變成了幾根藤蔓,長條狀物邊緣細小凸起陰影的弧度也像藤本植物的刺。
趙離濃將光腦關閉,再次掃了一眼對麵低頭認真做實驗的何月生。
不知為何,她現在看誰都有些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