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早上親她,隻她昨晚的行為吧。
小程總表示,她可以再多親兩下,讓他回來。
季朝舟沒有回答,他放下擋住她雙眼的手,主動往前走了一步,一手環抱住程琉的腰,一手緊緊扣在她肩上,就這麼沉默抱住了她。
比起昨晚帶著試探的親吻,今天這個緊密相貼的擁抱,更讓兩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貼近。
近到他們的心跳聲仿佛快貼在一起,重合跳動。
季朝舟放縱自己,抱住程琉,他將臉埋在程琉頸窩處,深深嗅著她身上的氣息,壓抑到極點,以至於心口充斥著澀苦酸怯。
他想程琉即便一次一次被推開,依舊願意主動靠近自己,以確認她對他的感,偏偏又怕最終她會厭煩,離他遠。
兩種矛盾的緒交織在一起,無法厘清。
程琉愣在原地,她沒想到季朝舟會主動抱住自己,以他的性格,幾乎太可能。
片刻之,她回抱,指尖落在他背,來回輕撫。
隔著睡袍,程琉能摸到他隻有一層薄薄的肌肉,包裹著的蝴蝶骨微微凸起,顯得嶙峋削瘦。
季朝舟稍動了動,下巴抵在程琉肩膀上,低聲喊她名字:“程琉。”
“嗯。”
“我你的喜歡。”
“……好。”
“我你在一起。”
“這個行。”程琉驟然推開季朝舟,十分嚴肅望著他,正色道,“將來我們孩子成了黑戶怎麼辦?”
季朝舟:“……”
程琉想了想,又著他臉色試探問:“能能在麵加個期限,六天?十六天可以,二十六天勉勉強強,再久……最多三十六天,能再多了。”
她婚禮的見證人、攝影師全找好了。
老實說,程琉連孩子的名字都考慮。
季朝舟收斂好緒,又恢複了平常清清冷冷的模樣,轉身理會討價價的程琉。
“三十六天好長的。”程琉跟在他身,耍賴道,“我們這樣清楚的,很容易讓人誤會有正當關係。”
季朝舟偏臉冷冷了她一眼:“什麼正當關係?你沒汪洪洋分手了?”
她說錯了!
程琉立刻悔道:“分了!”
她現在聽見‘汪洪洋’這三個字,皮就一緊。
季朝舟走到沙發前坐下,翻開旁邊的書,想聽她解釋。
程琉坐,伸手擋住頁書,她靈光一閃,可憐巴巴道:“我嘴巴疼。”
果其然,旁邊的季朝舟抿唇合上書,轉臉她下唇。
其實下午經消腫了,昨晚他沒舍得咬破皮,算嚴重。
程琉雙眼亮晶晶望著季朝舟,胡說八道:“你摸一摸就疼了。”
季朝舟擰眉,他自然知道程琉在胡說八道,偏偏抬起左手碰她下唇,指尖輕輕揉著塊經消腫的地方。
他垂眸麼認真碰著她下唇,程琉簡直被迷得七葷八素,忍住伸手握住季朝舟小臂,桎梏他動作。
程琉的手順勢從他小臂滑到他手上。
季朝舟抬眼便對上了她目光,著程琉握住他的手,低親了親。柔軟溫熱的觸感順著指背,似乎傳到心口,燙得他耳尖變紅。
他偏臉她,卻忘記了收回自己的手。
程琉沒有停,她垂記眼繼續往上,隔著墨綠色絲綢長袖,輕輕吻著他小臂。
季朝舟倏地抽回自己小臂,被程琉製住,她仿佛沒有察覺他右臂些藏在長袖內的凸起疤痕,每一次卻精準親吻在些疤痕上。
“程琉……”季朝舟想冷聲警告她,喉間卻帶著易察覺的顫音,她的些親吻太熾熱,幾乎快化開心上裹著的寒冰。
這些疤痕,程琉很早就見。
之前小區著火,季朝舟在酒店發燒陷入沉睡,她替他擦一遍上身。
程琉記憶力很好,清晰記得每一次疤痕的位置。
她得出來些什麼疤痕,隻當程琉認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所以沒有開口問。
如今,隨著相處間增多,程琉想知道他的秘密。
這大概深藏在人性中的東西,一旦真正在意了,便會滋生出無數貪欲。
季朝舟會討厭她汪洪洋的往,她同樣想霸占他的一切。
她程琉又聖人。
啄吻最一處疤痕,程琉緩緩抬眼,深深向對麵的季朝舟,目光中充斥著凶狠,隻眨眼又消失。
季朝舟得清清楚楚,他忽然想起雲姨說的話。
——程琉骨子裡充斥著霸道,她天生掠奪者。
即便如此,季朝舟心口跳動的頻率依舊一次快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