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斐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大師直接拒絕了自己這單,一時間不甘翻湧上心頭,她臉色難看地給大師發消息:【為什麼?就因為她比我有錢,社會地位比我高?】
大師:【這不是關鍵,主要是你那竹馬不喜歡你。】
雲斐看到這條消息,咬牙回複:【你剛才還說感情可以慢慢培養。】
大師:【你培養這麼多年也沒培養出來,放棄吧。】
雲斐哪裡甘心放棄,她繼續發消息給對麵:【我先給你十萬定金,如果你能有辦法讓我和他在一起,再給你五十萬。】
大師那邊顯示正在輸入又消失,半天才回複道:【雖然客戶您有錢,但是你情敵比你還有錢有勢,萬一得罪了她,我們倆都吃不了兜著走。】
雲斐冷笑一聲:【你不是號稱能讓鐵樹開花,石頭生情的大師,怎麼什麼都做不到?】
大師:【客戶咱彆在一棵樹上吊死,如果你真長得和雲斐像,那肯定能找到好男人!】
雲斐努力平複心中的怒火,發完最後一條就把這個所謂的大師拉黑。
客戶3號:【廢物!】
汪洪洋收到這條消息,再回複時發現自己已經被拉黑了,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了。
雲斐也好意思說他是廢物,要是她不廢物,和季朝舟青梅竹馬這麼多年,早該在一起了吧。
汪洪洋重新愜意躺下,雖然放棄了六十萬,但沒得罪程琉,以後還能賺回來。
畢竟公司高層們都明確表示要捧他了。
汪洪洋刷手機,還是有點嫉妒,季朝舟也就比自己好看那麼一點而已,結果程琉和雲斐都喜歡他。
這個世界果然還是看臉,還好季朝舟不混娛樂圈。
……
程琉開車開到彆墅門口停了下來,這車是季朝舟的,按理該開進他的車庫,但她忽然有點躊躇。
既想進去見季朝舟,又不太敢進去。
她把手機收好,一再確保自己堅決不能提起汪洪洋一個字,這才開車進去。
門掃到車牌號碼自動開了。
程琉將車停進車庫內,磨蹭著走進客廳,沒見到季朝舟,她張望了一圈,視線落在茶幾上的兩個杯子上。
有客人來過?
季朝舟的手機還放在桌麵上,應該在家。
程琉想了想,往後院走去,依舊沒人,不過她發現泳池好像清理過,還換了乾淨的水。
她坐在廊道的藤椅上,遠遠望著後院出神,夕陽餘暉灑在波光粼粼的池水上,周邊青綠色草坪也似乎被染上了金色。
那天晚上停電後,兩人坐在池邊,他沒有拒絕自己的靠近,大概也有點喜歡她吧。
程琉天生擅長分析周圍身邊人的舉止情緒,靠著這份天賦能力,在事業上少有失手。
但遇上季朝舟之後,這份天賦像是臨時失效,發揮不出來。
或者更確切地說,是程琉不願意像冷眼分析其他人一樣,分析季朝舟。
她更期待季朝舟願意主動分享他的一切。
程琉坐在藤椅上,上半身前傾,雙手垂在腿間,若有所思:他還在顧慮一些事情,她等他想好。
“你在這做什麼?”
獨屬於季朝舟的那道清冽涼淡的聲音在程琉身後響起。
程琉轉過頭,見到季朝舟穿著墨綠色睡袍,身上有熟悉的苦咖啡香氣,他發尾還在滴水,順勢流入那兩抹筆直鎖骨的凹陷處,緩緩形成淺淺的‘小水窪’
“我……”程琉目光順著那幾滴水珠,心思全落在他鎖骨上,完全忘記自己要說什麼。
她倏地想起以前學到的情話,什麼在哥哥的鎖骨上遊泳。
以前程琉覺得不合邏輯,現在忽然覺得這話不僅合邏輯,分明還是寫實。
原來遊泳是這麼個遊泳法。
小程總的心思早已經飛到對麵心上人鎖骨的‘水窪’內遊了好幾回。
大概是她的眼神過於直白灼熱,季朝舟抬手攏了攏睡袍,遮擋住鎖骨,發尾的水珠全部落在了睡袍上,在那片墨綠色絲綢上不斷洇濕開。
程琉頓時有點遺憾收回視線,起身往裡走,問他:“後院泳池的水換了?”
季朝舟淡淡瞥了一眼後院:“換了,草坪也清理過,不會再有青蛙進來。”
小程總心想:這話怎麼感覺意有所指?
“你的車停在車庫了。”程琉如今有點回味過來,季朝舟當初說車味道不好的意思,但沒有揭穿,隻道,“我那輛舊車準備賣掉,明天想去挑輛新車,你有沒有空和我一起過去?”
舊車也開了七八年,確實該換了。
季朝舟沒有拒絕。
從昨天晚上開始,他似乎就特彆好說話,程琉膽子大了起來,往季朝舟那邊又靠近一步,小聲問:“你早上……為什麼親我?”
是不是同意她喜歡他了?
季朝舟掀起眼簾,靜靜望向對麵的程琉,她眼中帶著期待,漆黑瞳仁認真專注看著自己,他需要極度克製,才能不沉溺於她目光中。
他忽然抬手捂住程琉雙眼,她的睫毛很密很直,戳得季朝舟掌心發癢,似乎這樣擋住她的眼睛,那種想要不斷沉溺下去的感覺就能消失。
程琉沒忍住笑了出聲:“是不是我對你做過什麼,你都要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