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組織Bss·悟笑眯眯開口了:“如你所說,這個組織如此龐大,咒術界可騰不出人手來徹底剿滅這個組織。”
“既然你們已經在組織裡潛伏了這麼久,想必現在已經有了突破性的成果吧。”
降穀零沉聲道:“沒錯,我們在重要線人的牽頭下和其他官方組織的臥底達成了合作,很快就可以收網了。”
“這樣啊……”五條悟的語氣有些玩味,“那就辛苦你們了。”
(江戶川·重要線人·柯南:啊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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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很快”,但組織這樣的龐然大物哪是這麼容易搞定的,要收網就要收得徹底,不能給他們任何東山再起的機會。咒術界這邊再著急也無法,畢竟他們的手還伸不到國外,甚至因為以前不重視普通人的緣故,國內的勢力也有限,隻能耐心等待。
組織的暗殺還是要防,咒靈還是要打,年輕咒術師們的生活好像沒什麼改變。
直到夏油傑做任務的時候帶回來了一個咒力量爆棚的陰鬱男高。
“特級過咒怨靈——祈本裡香。”五條悟有些訝異,“真罕見呢!”
“是啊,”夏油傑讚同道,“那隻咒靈的強大是我看了都會心動的程度呢。”
“噫,沒想到傑是這種人!居然覬覦學生的女朋友!”
“……你嘴裡能不能吐點好話?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怕可怕,這就是高專最受歡迎的夏油老師的真實麵目麼?”
“五!條!悟!”
“硝子你看,他急了他急了!”
家入硝子:“……”
……
“不過啊,傑。你真覺得是‘祈本裡香’詛咒了憂太麼?”
五條悟雖然沒辦法再用六眼觀察,但以他的經驗,乙骨憂太這狀態怎麼看也不太像是“被”詛咒,更像是……
“啊,是憂太詛咒了裡香吧。”夏油傑也是這麼認為的。
教了這麼多年書,見證了無數小咒術師們亂七八糟的術式,夏油傑對此的經驗還是很豐富的。
五條悟嘴唇動了動,不知真心還是假意地歎了一聲:“真可憐呢……”
夏油傑聽懂了他的潛台詞——如果是乙骨憂太憑借龐大的咒力量詛咒了幼馴染的話,對於憂太來說太可悲了不是嗎?
裡香的靈魂因為他而得不到解脫,這麼多年因裡香扭曲的占有欲受到傷害的其他人也會成為憂太的負擔。
“這就是咒術師啊。”成熟的夏油老師儘管不再像年少時那樣偏激,但依然為咒術師的處境感到絕望。
負擔著不一定想要的力量,被迫直麵世界的惡意,然後跌跌撞撞行走在看不見未來的道路上。
他所能做的也不過是讓這些孩子們走得相對順暢一些,不要太早麵對世界的險惡。
五條悟拆開一袋新的塞進嘴裡,發出含糊的聲音:“很快就不是了……”
“嗯?我沒聽清,你說什麼?”
“……沒什麼。”
……
組織無處不在的殺機本就已經讓咒術界風聲鶴唳。危險而不可控的祈本裡香更是直接戳中了咒術界高層的爆點。
“死刑!必須死刑!”
總監部的會議上,出身禪院家的一位高層言辭激烈。其他人臉上同樣浮起讚同的神色,但並未馬上附和,反而若有若無地將視線投向另一邊端坐的男人。
掌控了總監部近一半權力的五條家主在他們眼中早已不再是可以隨意拿捏的“咒術師”,而是和他們同一階級的利益共同體。乙骨憂太畢竟是他摯友的學生,就算高層們以己度人認為五條悟不會為一個區區同期背棄自己的階級,但依然要給他一些麵子。
眼看著五條悟沒有出聲反對,其他人才開始陸陸續續附和起來:
“我也覺得應該死刑。”
“乙骨憂太已經給普通人造成了傷害,完全不符合咒術師的規定。”
“我同意。”
“附議。”
還有人瞅了一眼五條悟,自以為機靈地建議道:“乙骨憂太執行死刑之後,他的咒靈祈本裡香可以交由高專教師夏油傑負責收服。”
無論如何夏油傑都是五條悟一方的人,他這個建議提升了夏油傑的實力,五條悟必然不會反對。
事實也是如此。
一言不發等著眾人做完決定之後,五條悟輕笑著開口確認道:“確定是死刑,不打算更改了嗎?”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確定道:“是的,我們這就下達命令讓高專方負責執行。”
“嗯嗯。”五條悟讚同地點頭,“那就——執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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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嘀嗒……”
猩紅的血珠自造型奇詭的刃尖上滾落。
男人黑色的皮鞋踩在暗紅色的血泊中,若無其事地跨過地上一具又一具屍體,從桌子上抽了一張紙巾擦拭手中的短刀。
“我也算高專方吧,沒有違背你們的命令哦~”他輕聲自語著,擦拭的動作忽然頓住。
他緩緩回過身,麵向站在門口的黑發友人,無辜地聳聳肩:
“來得不太巧呢,傑。”
夏油傑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不敢置信地看向眼前地獄般的場景——還有對麵熟悉又陌生的摯友。
地麵上流淌的血液和橫七豎八的屍體阻隔在兩人之間,明明是幾步就能跨越的距離,這“屍山血海”卻好似比真正的山和海還要遙遠。
他的嘴唇張開又合起,想說的太多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最終隻能用沙啞的嗓音問出內心疑慮——
“……為什麼,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