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萍也並沒有多說什麼,之後開始忙自己的工作,輕輕的解著他額頭上的紗布。
“撕~”
齊愛國一直忍著疼痛,尤其是臉部疼的要命,但一直強撐著不叫出來,現在每天就跟上刑一樣,都是必不可少的流程,紗布和傷口有些粘在一起。
“愛國再忍一下,馬上就好!”
說話的同時,沈秀萍手上的動作也儘量輕一些,很快就把紗布給全部解下來了。
瞧見那臉上的傷口,確實是有些觸目驚心,哪怕是到醫院工作多年,她依舊是下意識的不忍直視。
這一幕也正好被齊愛國瞧見,平常總是纏著紗布,趁這個機會不由的問道:“沈姐,我臉到底傷的怎麼樣,能不能給我找個鏡子?”
“沒…沒事,而且我這現在也沒有鏡子!”沈秀萍支支吾吾的,最後找了個蹩腳的借口。
這個時候還是不讓病人看為好,以免心裡頭不舒服,最後影響到身體康複。
然後等平複好情緒,開始上藥換新紗布,一切都弄好之後把器械都收到推車上。
“愛國,你好好休息,剛剛齊局打電話過來了,下班後和阿姨要過來看你!”
“嗯!”齊愛國點點頭。
然後見她推著換藥車要走,趕緊開始說道:“沈姐,伱現在忙嗎?”
“怎麼了,有什麼事?”沈秀萍說著轉過身。
“我在這太無聊了,尋思著你要是不忙滴話,能不能陪我擱這嘮嘮嗑~”
“我沒什麼事!”
倆人聊了大概一個多小時,還是有護士過來找,沈秀萍才起身離開。
之後病房裡又剩下自己一個人,齊愛國心裡在琢磨,等晚上便宜老爹過來的時候,還是趁機跟他說一聲,趕緊把自己換到普通病房去吧。
能夠住在這個單人病房,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優待英雄,原身之所以受這麼重的傷,也是和職業有關係。
從記憶中得知,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是遼省寧陽市,16歲初中畢業就在家裡的安排下,到了寧陽路局下屬的寧陽分局公安分處任職。
剛開始因為年紀比較小,在寧陽火車站派出所執勤,兩年後十八歲的時候,調到了待遇更好的乘警大隊。
一個月以前正在跑車執勤,現在這個年代法治並沒有後世那麼健全,還是有很多“路霸”猖獗在鐵路線上
造成這個主要原因,還是因為現在的購票係統相對原始,甚至不需要身份證就能上火車,在密閉的空間之內,路霸憑借著威脅恐嚇,進行搶劫和偷盜等一係列違法行為。
當時路過一處偏僻的地方,晚上火車就被一會歹徒給劫持了,當時車上有個衣著得體的乘客,趕緊拿著包慌不擇路的逃跑。
也恰恰是這個行為,讓那些車匪誤以為他包裡有什麼好東西,一路直接追到餐車。
當時餐車裡隻有原身和同事兩名乘警值班,那個同事屬於愣頭青,顫抖著直接就開了槍,那發子彈算是激化了矛盾,兩方當時就展開了激烈的衝突。
結果那個愣頭青見那些人衝過來,站在那褲子都嚇尿了,窩在餐車的桌子底下瑟瑟發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