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樂立刻把手機解鎖撥電話,那邊在電話一通就接起來了,“小樂,怎麼樣,聯係上了嗎?”
“是,我爸要和您說話。”
“快,手機給他。”
夏濤接過手機走開了,卡著距離讓他們能看到,但是聽不到。
鄭子靖握住夏夏的手,感受到立刻被回握住後他低聲問,“這是要做整體部署了嗎?”
“他們是指揮官,需要掌握全局,我是兵,隻需要聽從命令,服從命令,我知道得太多會影響我執行任務,有些事也不是現在的我應該知道的。”夏樂一直看著爸爸背影的眼神終於落到鄭先生身上,“不用想辦法安慰我。”
鄭子靖咳了一聲,他也不知道夏夏是怎麼從他那句話看出來他是在安慰,雖然他確實是,他不是兵,所以他覺得老丈人避開去打這個電話夏夏是不是會多心,哪裡想到部隊裡是這一套。
感覺到握著的手握得更緊,鄭子靖也就接收到了夏夏無聲的撒嬌,靠得她更近了些後不說話了。
好一會後夏濤才掛斷電話走回來,“老陸說你們察覺到了徐家的情況,所以你選了這個地方拍戲,敏銳性非常好。”
突然被表揚夏樂也是沒想到,抿了抿嘴,她等著後邊的話。
“徐家問題大了。”夏濤冷笑,“這一大兜人裡少不了徐家,他不是主犯也是主要從犯之一,我畫給你的那張圖你自己留一份,原稿送到老陸手裡去,裡邊有些東西隻有他能看懂。”
“是。”
“後邊的行動你聽老陸安排,記著,一定不要輕舉妄動,不是親眼見到你不知道咱們國內還有這麼一個明目張膽得讓人瞠目結舌的地方。”
“是。”
“一百步已經走完九十了,最後十步我們一起走。”夏濤笑,“我做夢都想不到這件事最後會是我們父女聯手,但是爸爸非常非常驕傲,小樂,你讓爸爸驕傲。”
話說得再好聽也掩蓋不了夏濤要回到危險中去的事實,夏樂緊緊抓住爸爸的手臂想說什麼,可嘴巴張了張她也隻憋出來四個字,“注意安全。”
“放心,最危險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夏濤把手覆蓋到女兒手上,這麼近距離之下夏樂看清了爸爸臉上的油彩抹得並不勻稱,看起來有些凹凸不平,她上手去摸,果不其然是坑坑窪窪的手感。
“那次出任務臉上受了傷,傷其實都在皮肉上,就是看起來嚇人,炸得都開花了一樣,大概也是因為這樣把人唬住了,檢查死活的時候就沒那麼細致,讓我撿回一條命,後來養好了就這樣了,簡稱毀容,再搞得胡子拉碴一點,我現在就是站到陸春陽麵前他都未必能一眼認出我。”
後來您是怎麼養好的傷?後來您在哪裡養的
傷?後來您是怎麼得到的信任,後來您又是怎麼一天天走到今天…
夏樂用力抱了抱爸爸,什麼都沒沒問。
“我等您回來,您不回來我不辦婚禮。”
“就為著這個我用爬的也會爬回來。”就像當時他從鬼門關爬回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