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坤以為他摔著了, 連忙過去,“容容是不是哪裡疼呀?”
他連忙把自己身上的大棉襖脫了給奚容裹上,可奚容蹲在地上死也不起來, 眼睛一眨, 又落下兩滴水晶般的眼淚。
耳朵紅透了,臉也似桃花般的紅, 那模樣真是楚楚可憐, 美麗動人, 看得人心都碎了。
“沒事。”
他咬了咬唇。
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了, 老是這樣。
奚容本來就是比較冷淡的人,自打青春期以來,生理衝動並不多, 他寒窗苦讀, 也沒有心思去想這些東西。
如今是十九歲, 多是草草了事。
但這兩天格外的難忍。
大冷的天, 昨天夜裡也是這樣,弄得並不爽利,今天洗澡的時候又來了。
簡直難以啟齒。
他的手勁並不大,今天又寫了很多字,再加上天冷,勁兒都沒有尋常那麼大,在洗澡房裡磨磨蹭蹭了許久, 肖坤以為他哪裡疼了,一直蹲在地上不起來, 心裡擔心得要命,但又不敢直接碰他,先是給他披上了大棉襖, 然後隔著衣服去拉他。
“彆哭呀容容,給我看看,哪裡碰壞了?”
奚容和他的體型有差,力氣更是天差地彆,他輕輕一拉就能把奚容拉起來,但是奚容反應特彆大。
眼睛一眨又,眼眶又濕了 ,肖坤連忙放開他,“我是擔心你,你彆怕,我不碰你!”
他剛剛輕輕一拉扯,奚容抱著的衣服都掉了,一下子半身全部沒有了遮掩。
肖坤猝不及防心臟突了一下,眼睛睜大。
他手忙腳亂,連忙把衣服全部塞在奚容懷裡,說話都結巴了,“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容容!”
奚容羞恥得哽咽了起來,“我也不知道我要這樣、我平時不是這樣的……”
他哭起來特彆可憐,簡直讓人心疼壞了,這種事根本對於肖坤來說就是平常事一般,因為村裡的很多男人都說葷話,讓肖坤覺得這一點也沒什麼,這就是男人的正常現象。
但是奚容的羞恥心特彆強烈,他是個清高的讀書人,覺得這樣有辱斯文,很是尷尬,仿佛是下流至極,平時都是忍耐著,但這兩天不太能忍。
肖坤連忙說:“不是、容容彆怕,這樣很正常,應該是這幾天都吃的鹿肉惹的禍,不是你的問題。”
奚容的聲音帶著哭腔,“那我不吃鹿肉了。”
肖坤連忙應著,“好好好我們不吃。”
他這兩天也是有點火氣,也會在浴室裡這樣,但是這在他眼裡很尋常,多用些冷水就好了。
奚容自己擦了擦眼淚,他的手紅彤彤的,看起來是凍壞了,但是事情還沒解決,肖坤就說:“容容是不是累著了,要不我幫你?”
這種事在肖坤眼裡根本不算什麼,如果是親吻、或者擁抱貼貼當然是帶著曖昧的色彩,是夫妻才能做的事情,可是村裡有點男人或是兄弟也會這樣幫忙,還嘻嘻哈哈在草堆後麵,根本是沒當回事。
沒吃過豬肉但也見過豬跑,“我們村裡很多男人都這樣幫忙的。”
奚容根本不知道這種事可以幫忙,他沒有兄弟,也沒有這樣掏心掏肺穿一個□□的朋友,他對這種事沒有什麼定義,隻看肖坤的表情能夠判斷,這的確是很平常的事。
而且他也累了,可能還不能弄好,於是就是說:“那你幫幫我。”
這一刻肖坤覺得自己命都沒了。
根本是和村裡男人說的不一樣。
如果是奚容,他絕對不會在野外的草堆便這樣幫忙,或者嘻嘻哈哈。
奚容這個樣子隻能藏著家裡,在隱秘的、霧氣騰騰的洗澡房裡幫忙。
他的心狂亂的跳了起來,原本是以為和那些男人說的葷話一樣的輕輕鬆鬆沒有任何其他色彩,仿佛幫人挖個地一般。
但是他心跳得像打鼓,碰上奚容的時候,他渾身都酥了,腦子一片空白。
…………
奚容躺在床上的時候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他眼皮一碰,已經是迷迷糊糊快睡著了。
好舒服。
他從來沒有想過讓人幫幫忙這麼的舒服,剛剛忍不住哼哼唧唧喊了起來,幸好這院子荒山野嶺的,怎麼喊都沒有人聽到。
身上暖暖的,剛剛太舒服了,腦子一片空白,他感覺肖坤還貼心的用熱水幫他洗了洗,然後摟著他放在了床上。
奚容像是渾身的力氣都沒有了一般,什麼都不計較了,沒過一分鐘就進入了夢鄉。
迷迷糊糊的感覺肖坤好久之後才上床睡覺,大半夜的又起身了一次,到了天朦朦亮才回到床上睡了一會兒。
這天早上肖坤和奚容破天荒都起得很晚。
炕上格外的暖和,外麵是白茫茫一片的雪,根本是無法出工的,多睡一會兒不打緊。
肖坤起床的時候看了奚容一眼,耳朵立馬紅透了。
他幾乎不敢和奚容對視也不敢再看他。
昨天晚上喊得那麼……澀情。
簡直把他魂魄都勾弄出來了。
搞得他一晚上都輾轉反側,大半夜的又去洗澡房耗了一個多小時。
浴室裡奚容的衣服還放著沒洗,他特彆下流的摟著衣服,啞聲喊著奚容的名字。
第二天根本是無法麵對奚容。
仿佛他在暗地裡做了特彆肮臟的事,看一眼奚容腦子裡就想起奚容昨天晚上那個樣子,他的眼神都要把奚容玷汙了。
可是。
之前隻是親親脖子就反應大極了的奚容,昨天晚上他們這樣,奚容像個沒事人一樣自然的和他相處。
說話、做事、教他認字,還對著他笑。
根本沒把那當回事。
吃了早飯,他連忙去給奚容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