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了熱水到洗澡房裡洗。
抱著衣服的時候 忍不住多抱了好久。
衣服根本不臟也不臭,甚至還帶著奚容的氣味,香香的。
他連忙把門栓得好好的,鎖著門,抱著衣服深深的嗅了好久。
他完蛋了。
像個下流的變態一樣,偷偷摸摸做著肮臟的事,魂都快沒了。
可能是沒有出工,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氣,家裡的活都乾完了,又把新建的屋子裡裡外外敲敲打打了一番,雞鴨和馬都好生的照料了,依舊是精力十足。
第二天冒著大雪去鎮上買了頭母羊回來。
村裡是不讓養羊的,本來是準備明年開春買了羊藏在小興安嶺養,但這冰封大雪裡根本沒人會來他家裡串門,他養了羊也沒人知道。
那母羊還有羊乳,這是屬於營養價值特彆高的東西。
當天晚上就擠了羊乳給奚容煮了一碗。
那羊乳香醇濃鬱,肖坤做了一碗薑撞奶,奚容咕嚕嚕的喝了一大碗,最近臉色都養得紅潤了許多。
肖坤把剩下的全部喝了乾淨,燒了水給奚容洗澡。
洗澡的時候,突然聽見奚容在浴室裡喊:“大坤哥。”
肖坤在外麵掃雪,一聽奚容在喊他,連忙丟了掃把、三步做兩步走的趕了過去。
他在浴室門口喘著粗氣,摸著胸口努力壓製不穩的氣息,五秒後終於平靜的說起了話,“容容,我在呢。”
他聽見裡麵的奚容軟軟的說:“你進來幫幫我。”
這一瞬間肖坤的魂飄到了天邊,門一開他就擠了進去,死死的鎖上了門。
…………
奚容十九年來都規規矩矩一心隻想讀聖賢書,將來的工作都想好了,就是去報社工作。
假設沒有響應號召下鄉再教育,他的人生可能會普普通通平凡又安寧,他從學校畢業進入報社工作,兩年後結婚生子,接著是安穩度過一生。
在十九年前的設想完全是這樣。
但沒由來一紙令下,他的人生大變了樣。
在鄉下不僅勞苦還被人汙蔑,他本以為自己可能會像那冤喊不出的文人一樣,一身傲骨和清高,貧窮勞作度過這一生,也許是死在今年大雪的冬天,乾乾淨淨的走了。
但他遇到了肖坤。
沒有想象中的勞苦和貧困,甚至過得很舒適,他被照顧得很好,肖坤也是個大好人。
而今,他除了讀書之外,突然發現了一件妙事。
這是以往寒窗苦讀未曾能體會到的。
也許是在在在封閉的小村裡許久沒和外人接觸,村裡的“平常事”突然讓他嘗了鮮。
這一嘗是食髓知味,連腦子也不想動不去想著是否符合道德和風俗,是不是有什麼不妥。
因為是那麼的舒服。
除了他和肖坤,沒有人知道。
原本浴室裡除了個洗澡小盆子和桶,再也沒有什麼了。
後來幾天,肖坤就放了把椅子進去,這樣幫忙比較方便。
那種時候奚容根本無暇管其他的事了,仿佛是被肖坤抱了起來,肖坤先在自己的大腿上放一塊毛巾平鋪著,然後再讓奚容坐在自己的腿上。
奚容對比他的身材是略顯嬌小,手腳和肩頸無一處不精致,那真是雪白無暇如美玉一般,一下子就軟在他懷裡,輕輕一抱著,心都化了。
他的下巴輕輕蹭在奚容精致的耳側,柔軟濕潤的黑發貼著他,狹小的浴室裡燈光昏暗,鼻腔裡滿是奚容的香味,他摟著奚容幫著他。
奚容一會兒也沒了力氣,可能是太舒服了,再也沒有從前那樣對他排斥,肖坤壓著氣息幫他洗了洗澡,摟著他上炕。
奚容一沾床就睡著了。
好信任他。
肖坤也是在床上的,他略微低伏著身子,深深的看著奚容。
他們這樣,對他來說既甜蜜又是折磨。
都已經是這樣了,說是做了夫妻都不為過,可是奚容偏偏不往那處想。
還以為是他說的村裡那些男人們嬉鬨的相互幫忙。
但是不一樣的。
誰會這樣摟著抱著,在他身後難忍的偷偷的親吻的他的發梢,聽著他的聲音、在深夜裡回想起來發瘋。
他們好像很親密了,但又並不是。
肖坤像一頭夜裡蟄伏的野獸,潛伏在美人身邊饑腸轆轆,他伸了伸手,想輕輕的探進奚容的被子裡,親吻他的手心和手背 ,但隻靠近到被子,摸住布料的一角,又停止了。
最終隻是俯身下去,在他的被麵一角輕輕一吻。
他轉身下了床,進了浴室。
日子一晃就是大半個月,接近年關,肖坤做了個大浴桶。
最近下了厚厚的雪,村裡的雪乾淨,院子裡的雪白馬一片,清晨乾淨的雪肖坤會收集起來用大桶裝著放在屋裡融化、沉澱,這些雪水可以用來洗澡。
過年的那天,肖坤去村口買了鞭炮和一個大豬腳、再去北河裡抓了魚。
這冰天雪地裡抓的魚格外鮮美,這年關裡如果賣貨能賺好幾十的利潤,但是他想在家裡好好的陪著奚容。
到了中午已經把食物準備好,晚上放了鞭炮喝了些米酒。
奚容暈暈乎乎,去洗熱水澡。
明天是大年初一,按照習俗是不能洗澡洗頭的,除夕這一天會把身上洗得乾乾淨淨寓意將黴運全部洗掉。
那大浴桶太舒服了,奚容吃飽喝足又犯了癮症,他在浴桶裡哼哼唧唧了好一會兒,突然聽見肖坤在敲門。
“容容,要不要我進來幫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