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1 / 2)

故人之妻 第一隻喵 6739 字 4個月前

燈熄了,黑漆漆一片中他灼熱的呼吸圍上來,傅雲晚登時軟了手腳。

幾乎不用他如何,就已經成了柔絲,攀援著依靠著,握在他手裡,纏在他身上。黑暗中看不清,隻覺得他的手如同火炭,遊走之處,立刻便燒起一片沸騰。耳珠上突然一濕,是沸騰中一點點尖銳的火,沒有章法的輕咬舔舐,呼吸和著語聲鑽進耳朵裡:“我給你寬衣。”

聲音並不算得低,迷亂的思緒裡模糊想到,他是說給外麵的人聽的吧。緊張羞恥之外,一切感覺都被無限放大,幾乎是立刻便隨著他伸過來的手指軟倒下去,倒出他的臂膀,又被他托住後腰,身下突地一點踏實,他放她在床上,跟了過來。

門外,窸窸窣窣的動靜挪到了窗子底下,想是那人湊過來聽著。桓宣低頭,牙齒合住,扯開腋下的衣,帶。

原是半真半假,她身上不方便,他也不可能把她如何,然而一旦湯著她的身子,便有這麼多不在控製中的情熱,讓心臟突突跳著,眼睛發著脹,動作一點點狂蕩,反正都是做戲,那就不如做得更真幾分。

牙齒咬住,頭用力一擺,扯開一根,跟著再又一根。溫熱的肌膚露出來,蹭著發燙的臉頰,一路點燃野火。她喘著氣伸手來攔,小小的手,胡亂捂著根本不是攔,倒像是在撥火。咬著牙吐著氣,忽地拿住按上去:“你看,都是你惹的。”

聽見她慌張一聲叫,綿軟的纏繞的,幾乎讓心尖也跟著揚上去,她掙紮著想要撤手,桓宣牢牢按住不放:“乖,再叫幾聲。”

傅雲晚一聲也不敢叫了。死死咬著牙,羞恥到意識都有點模糊。發著抖發著顫,逃又逃不掉,他越來越低,緊緊罩住,咬她的耳朵,吻她的嘴唇,半是誘惑半是逼迫:“乖,再叫幾聲,外麵人都聽著呢。”

外麵有人,為什麼要叫。是要去掉他們的疑心麼。然而不這樣也可以吧,方才分明都蒙混過來了。他是為了做戲,還是做弄她。混亂的思緒想不清楚,心口上一涼,衣衫去了,跟著又是一熱,傅雲晚猝不及防,叫出了聲。

窗子底下又有動靜,人是走了,還是換了個地方繼續聽著?桓宣懶得理會,這會子心思也不在這裡。專心致誌把那些外衫裡衣拆分去除,皮貼著皮,肉裹著肉。偏是這般不湊巧,都素了多少天了,偏又趕上她這時候,此刻越是痛快,待會兒就越是不痛快。要命。

手摸下去,唇裹著她的唇,於是聲音夾在欲啊念裡,異樣粗重的含糊:“還沒好嗎?”

沒好。便是好了也是不行的,然而這時候怎麼跟他說。他從來喜歡這種事,要他忍那麼久,連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傅雲晚緊緊閉著眼睛,在得以喘息的間隙裡胡亂地回答:“沒,沒有。”

果然沒有。那手隔著衣服,摸了又摸終是不得不移開。桓宣雖然早有準備,此刻依舊覺得失望,牙齒咬著她一點軟,肉,輕輕磨了磨,咬了咬,又舔了舔,急得嘴裡都冒著火,吐出來的氣都是熱。她倒是涼的,她每到這時候呼吸都是幽涼,怎麼看怎麼與他相配,簡

直是老天特意給他造的。

抱緊了用力按在胸膛上,她喘不過氣,唇齒間不覺又漏出幾絲聲響。

綿得很,讓人骨頭都酥麻了。聽見外麵窸窸窣窣的響動,那窺探的人越挪越近,偷偷摸摸在捅窗戶紙,想要看。

讓他滿心裡不得紓解的火都成了怒。這狗東西也配聽她叫麼,還敢偷看?隨手一摸,摸到床頭的蠟燭,掰斷了對著窗戶擲出去,噗一聲窗紙打破了,聽見黑夜裡一聲悶哼,守夜的侍衛會意,立刻現身喝了一聲:“誰?”

窗台底下,心腹捂著臉,半邊嘴已經打得腫起來,也許牙齒都打落了吧,不敢出聲,順著窗子底下偷偷摸摸往房後逃,聽見身後侍衛追趕的腳步聲拐去了另一邊,心腹這才撒開腿從後門鑽出來,飛也似地跑去前院,驛丞等在屋裡:“怎麼樣?”

“差點讓他們發現了。”心腹腫著嘴,吐出一顆帶血的牙齒,“沒什麼古怪,夫妻兩個吹了燈乾那檔子事。”

驛丞放下心來。必定不是桓宣,誰都知道桓宣身邊沒有女人。再說桓宣吃了熊心豹子膽麼,知道到處都在抓他,還敢撞到驛站來住:“你回去歇著吧,不用再盯了。”

臥房裡。身上一輕,桓宣放開她起來了,擲過袍子堵住窗紙上打破的洞,傅雲晚掙紮起身,羞恥到了極點,隱約覺得他不會就這麼罷手,裹著被子躲進床角:“人都走了,總可以了吧。”

不需要再做戲了吧,雖然她很疑心他從一開始就不是為了做戲。

怎麼可以。桓宣伸手抓住,輕輕一拖,她飄搖著便到了手中,總是跑不掉的。一言不發吻上去,下巴上粘著假胡子,密密麻麻刺她紮她,她躲閃著叫疼,疼麼?自己摸摸並不覺得,然而總不能紮到她。嗤啦一聲撕下來,這下她沒了理由再躲,被他按住了,這個吻劈頭蓋臉,從唇到頸再到肩,一下便是一個深深的紅印子。

傅雲晚覺得是要溺斃了。喘不過氣,手腳軟得推不動,反正有力氣的時候也推他不動。聲音像是從哪裡擠出來的,又軟又顫,自己聽了也覺得羞恥:“彆,宣郎,不行。”

這時候當然不行,然而,也不是沒有彆的法子。打仗的時候也還要因勢導利,時刻變通,總不見得這件事比打仗還難吧。桓宣抱住了翻過來,手橫在她腰間,抱緊了往身上一按。

傅雲晚叫了一聲,模糊覺得他在動,不懂是什麼,顫著聲音問:“你,做什麼?”

做什麼,這是能說的嗎。說了,她死也不會同意的。桓宣不做聲,摟緊了箍住,讓她嵌在懷裡動彈不得,又把兩腿並攏了。

傅雲晚不敢再說話了,一丁點聲音也不敢發出。模糊猜到了一點,驚得頭腦都是空白,掙紮一下又被他按回去,他還是不說話,呼吸一點點粗重起來,身體繃緊了一下一下,讓她羞恥得不敢睜眼,連呼吸都不敢。

後頸裡忽地一熱,他吻了下來,暴雨似的吻,間或夾雜著咬,或舔,極力忍著不敢出聲,依舊被他逼得不得不出聲,他突然猛地一口咬在她脖子上,喉嚨裡悶響一聲。

傅雲晚低呼一聲,卡了一半在喉嚨裡,身體繃緊到了極點,他死死按住不許她躲,後腰上一熱,他異樣粗重的呼吸撲在她頸窩裡。羞恥得眼睛發著燙,濕漉漉地緊緊閉著,他貼近了,牙齒磨著,又咬一口,耳朵裡嗡嗡直響,有一刹那覺得異樣的寂靜,跟著身後一空,他起來了。

呼一下,他扯掉她的裙,卷在手裡拿走了。那些猜測此刻都成了無法直視的事實,傅雲晚死死咬著嘴唇,捂住臉一動也不敢再動。

桓宣快步走去淨房,似乎是紓解了,然而異樣的空虛,異樣的不滿足。差遠了,怎麼都不如那樣。她什麼時候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