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十分認同,她隻生養了一個,宋淼年幼時候,那真是操不儘的心,就生怕宋淼有個萬一。到時候,宋家後繼無人,她就是去了地底下都沒臉見老國公。
就是現在,宋淼出個門兒,老太太都擔心的什麼一樣。
孩子嘛,肯定是越多越好啊。
時韻給這姑侄兩個埋個地雷,要是白姨娘能生,那就什麼事兒也沒有。要是白姨娘不能生,這地雷就總有引爆的一天,到時候可就有熱鬨看了。
宋淼雖然不在家,但是宋家還是很熱鬨的。經常會有人上門拜訪,為的就是求藥。時韻很大方,求就給,反正這東西被稀釋過了,又有宋淼對外說的是一日吃一次就成,所以也並不用擔心誰會吃多了。
就這麼到了三月裡,宋淼總算是從外麵辦差回來了。
回京之後先進宮,回來洗漱,然後再來時韻這裡問賬本——藥房的賬本。
等看完,就有些詫異:“你將我留下的那些藥丸子,都給賣掉了?”
“是,國公爺雖然說是看情況給,但我瞧著來的都是挺有誠意的,又挺著急,索性就都給了。”時韻笑眯眯的,停頓了一下,將笑容收起來,換成忐忑:“可是有什麼不對的?”
宋淼皺了皺眉:“物以稀為貴……”
時韻趕緊為自己辯解:“我是怕得罪了誰,這上門的,都是些高官貴人,我若是……豈不是連累了你?”
宋淼看她一眼,並未多說。
晚上洗漱之後,眼看宋淼要留在這裡,時韻趕緊找借口:“白姨娘那邊怕是也等著呢,之前她就著急,老太太也問她那肚子怎麼還沒動靜,國公爺回來了,總該是先安撫她一番的。不看僧麵看佛麵,再者,白姨娘好歹也是咱們府上的大功臣,國公爺對她好一些也是應該的。”
宋淼挑眉:“你不吃醋?”
“難不成在國公爺心裡,我就是那種為了吃醋就不顧大局的人?”時韻笑眯眯的,伸手摸了摸鎮國公腰上的脖子,那脖子上掛著一條繩子,依照時韻的猜測,下麵應該就是那鐲子。
畢竟東西貴重,放在哪裡肯定是不放心的,倒不如是放在自己身上。但是大男人帶個鐲子,也有點不雅觀,弄個繩子貼身放著,也是安心。
宋淼下一秒就將時韻的手給拍開了,時韻也就越發的篤定,這下麵肯定就是那鐲子了。
她放下手笑道:“國公爺這是做什麼呢?還怕我對你不利不成?”
宋淼隻看她一眼,然後起身:“既然你說白姨娘那裡需要安撫,那我就先去白姨娘那邊了,對了,明天讓宋振暫且不要去時家了,我明日裡有空,正好可以考校一下他的功課。”
時韻忙應了下來,親自起身將宋淼送到門口。
宋淼一走,時韻還沒如何呢,她身邊的大丫鬟就先著急:“這樣一來,人人都知道國公爺回來的第一晚上是去了白姨娘那邊,還不得猜測夫人您是得罪了國公爺,然後失寵了嗎?那日後夫人還有什麼威嚴?”
時韻抿抿唇,也沒說話,她心裡也知道這事兒隻能有這麼一兩次,若是次次鎮國公都被推到白姨娘那裡,那她和鎮國公之間,就必然是連信任都沒有了。
若是沒有信任,那鎮國公為什麼還要保留她性命?
男女這點兒事情,不光是對女人來說是個保障,對男人來說,也是一種態度和信號。
所以,要麼她得推翻自己的原則,忍著惡心伺候狗男人一場。要麼,她得抓緊時間,趕緊將那鐲子給拿到手,然後想辦法完成任務,趕緊的離開這個世界。原主怕是也回不來了——白姨娘那靈泉大約是將人給送走了,那她走之前,還得需要將宋婷和宋振給安頓好,還有時家,也不能被她連累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