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蘇悠哉悠哉地開始嗑瓜子。
縣衙的衙役已經被林蘇施法睡下,移到了彆處,保證不會受到這些武林人士的戰鬥波及,徐覃也被他施法熟睡了。
“飛花爪,你是春城派的人!”
春城派,是正道三宗九派一盟中九派之一。
此言一出,邪道眾人也不自相殘殺了,無數武器朝著春城派的人襲去,那春城派的人很快就支撐不住了,死不瞑目。
“嘻嘻嘻,咱們邪道的機緣,可不能讓正道的人搶去啊~”
“若是最後落到了正道頭上,那咱們這些人,可真就成了笑話了。”綠眼影男子“嘻嘻嘻”笑道,看向牢房裡的眾人,“不知道這裡,還有沒有正道的豬狗們呢?”
眾人都停下了攻擊,警惕地看向周圍人。要是他們自相殘殺卻被正道人撿了漏,怕是死了還得嘔血。
藏在人群中的李璧鈺有些心虛,但隨即挺起胸膛,嗯,沒錯,他已經不是正道的人了,用不著心虛。
說到“豬狗”兩個字,綠眼影男子還特意加重了語氣。隻可惜能來到這裡的人都是見慣大風大浪的,聽到綠眼影男子這話,一點異樣的反應都沒有。
“噠、噠、噠,我們怎麼知道,施主你就不是正道中人呢?說不定,是賊喊做賊……”那和尚是個黑胖子,慈眉善目地說著話,還衝綠眼影男子拋了個媚眼。
這和尚麵上沒有花紋,乾乾淨淨,不過,這也並不意味著他露出來的五官就是真麵。
“這人當然不是正道的,若我沒猜錯,兄台你應該就是無齒魔師高博濤吧?”一個穿著亮片反光衣的老頭笑道這人頭發花白,牙齒稀疏。
“胡說八道!”綠眼影男子大怒,“我可不是什麼無齒魔師!”
但他的表現,怎麼看,怎麼像是被人揭穿後的憤怒。
他還抿了抿嘴,仿若不經意地掩飾自己沒有門牙的牙齒。
掃帚頭女子內心翻了個白眼,這家夥還真會演。
亮片反光衣老頭笑道:“高老弟,何必惱羞成怒呢?”
綠眼影男子冷哼一聲:“是不是正道,一試就知。”
說著,他就一掌劈向那花袍和尚。
兩人你來我往了一陣,速度快如閃電,令人眼花繚亂,看不清招式,忽地,綠眼影男子突然喊道:“無影掌,你是歸遠寺的人!”
“看刀!”掃帚頭女子很配合地將飛刀甩向花袍和尚。
“不!”那和尚大喊,似乎想說什麼,但未儘的話語很快就淹沒在了襲來的武器中。
“你竟敢偷襲我!卑鄙!”
“看劍!”
“去死吧!”
混亂中,有人偷襲,眾人又開始混戰起來。
綠眼影女子和掃帚頭女子對視一眼,深藏功與名。
林蘇覺得自己的瓜子不香了。
剛剛,他第一次看到,有人血肉模糊地死去。
這些人大多是邪道大佬,武功低微的早就在路上被清理掉了,氣血最濃重的瘋劍客一直坐在囚房中,閉著眼睛,沒有動手,剩下的人裡麵,大多功力相近,一直僵持著,一開始,並沒有出現死亡,直到那個春城派的人被叫破。
怎麼說,大概是那春城派的人死的太快了,林蘇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就死了,可能是因為與那人沒什麼接觸,對方身上的罪孽之氣太重,又或許是因為林蘇知道這隻是個遊戲,所以他現在下心裡,好像沒什麼真實感。
就感覺,隻是死了個小怪而已。
就是對方死的樣子太過血腥,有些不適,除此之外,沒什麼其他的感覺。
和尚死的時候亦然。
當然,在這裡的家夥們,包括死去的那兩人身上都有罪孽之氣環繞,沒一個無辜就是了。
再看李璧鈺,李璧鈺難得在認真地打架,說實話,他打架的樣子還挺帥,如果臉上沒有那層黑泥的話。李璧鈺對身邊血肉模糊的屍體熟視無睹,好像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戰鬥。
隻見李璧鈺手持一把長刀,與那拿著繡花針的男子對決。
也不知道這刀是從哪裡變出來的。
林蘇繼續嚼著拐棗乾,全神貫注地看著底下的戰鬥,突然聽到有人在喊他。
“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