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晉江獨發,嚴禁盜轉18章(2 / 2)

撕裂白月光 泠梔雨 8375 字 6個月前

那裡承載了太多她的甘願和天真,如今像是一張血盆大口,在嘲笑她的全心全意。

她將周聿澤給的黑卡放在了梳妝台上。

這張卡是在她初步創立工作室的時候,周聿澤送的,說是場地裝修和人工工資都是成本,前期投入大,他先墊著,就當投資。後來工作室盈利,她逐漸將空缺填上,把卡還給他。他卻說,留著給她當零花錢。

後來她才知道,這張卡直接綁定他的主卡,沒有額度限製,她曾經以為,這是不善說愛的他寵她的證明。

她掃了主臥一眼,好像也沒有什麼可以帶走的了。將行李箱合上拎起,重量居然沒到來時的一半。

連這都在向她強調,她在這裡折了一半的靈魂。

從主臥出來,對上兩雙關切的眼睛,莫晚楹聲音很輕,有氣無力:“工作室放個假吧,通知何峰他們,視頻暫時停更。”

這樣的狀態,確實沒辦法馬上投入工作,休息一下也好,安然點點頭,接過她手裡的行李箱:“好,先去我那休息幾天吧。”

莫晚楹搭在行李箱拉杆上的手沒有放開,她垂下眼瞼:“不了,我回一趟家。”

外麵的世界灼目刺心,她隻想暫時退回那個寧靜安穩的小窩。

*

莫晚楹的家鄉在龍城,南方的一座小城市,靠海,近海的區域有一股淡淡的鹹濕味,每年的夏天都特彆漫長。

但她步入機場的時候,臨時改了主意,把目的地改成了奈羅。

奈羅免簽,隻要護照就夠了。

奈羅鳶楹的花期在7月,她從大二那年的七月就開始等。

她想和周聿澤牽著手走到一排排繁盛的花樹下,想與他躺在花下看一場藍紫色的花祭,這兩年的七月,計劃都被他公司臨時的緊急事件打斷,從而旅行夭折。

他每一年出差國外的時間加起來有幾十天,可抽不出幾天陪著她去看鳶楹。

她將所有的社交賬號名稱都改成了“鳶楹在七月”,也是想提醒他,他還欠她一場七月的約定。

如今,不用還了。她自己還給自己。

如今九月,普通的鳶楹已經掉落,但是在奈羅一座小城的山上,因為氣溫較低,導致花期比正常的延後一兩個月,現在去,正是時候。

她可以自己去看的,如果不是大二那年被他從機場截住,她早就看過

了。

記憶又要回溯,莫晚楹搖了搖頭▆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迅速掐斷了勢頭。

坐上飛機,一晚沒睡讓她的腦袋昏沉腫脹。取下遮掩眼睛的墨鏡,她打算拿出眼罩睡一會兒L,卻聽見後位兩個女生在討論。

“……說是私生飯偷偷跟溜進了拍攝基地,人受傷了,現在還在醫院呢。”

“啊!這麼嚴重,傷到哪兒L了?”

“打聽不到,劇組封鎖消息了,我剛看了微博,熱搜也撤了,相關詞條被完全屏蔽……”

莫晚楹捂住了耳朵,不想再讓相關的字眼鑽進意識裡。

上半身以極度勉強的姿勢壓在了大腿上,身體擠壓的痛感抵消了心臟上的鈍痛,商務艙的位置寬敞,讓她有空間完成這個動作。

這樣的擠壓讓她舒服。

“……我表哥認識劇組的人,我說了你可彆往外說啊,據說蘇婉婉是被一個男人抱著上警車的呢……”

彆再說了。

手掌不能完全將聲音隔絕,那兩道聲音像是痛苦的機關,聽到一點,就抽痛一下。

“說是上了警車還不願意撒手,該不會是她的新男友吧?”

彆再說了。

心臟處酸澀鈍痛到難以忍受,耳鳴再次出現,像逐漸漲潮的海水,淹沒了後座的聲音,也將她淹沒,周遭都是溺海般咕嚕嚕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到有人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個青春朝氣的男音由弱到清晰,仿佛穿透了海水,終於震動了她的耳膜。

“……哎,你還好嗎?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莫晚楹知覺漸漸重啟,雙手不知何時已經鬆開了耳朵,改為雙手環保膝蓋的姿勢,她慢吞吞直起身子,一陣眩暈襲來,煞白的小臉上布著潮濕的冷汗,她無力地依扶在另一邊的扶手上。

“你沒事吧?要不要幫你叫空姐?”

那個聲音還在問。

莫晚楹的手伸進隨身的小包裡,掏出墨鏡戴上,輕輕地搖了搖頭,這個過程中,她都低著頭,沒有去看旁邊的人一眼。

“謔!你的偶像包袱怎麼比我還要重?”那人語氣輕鬆地調侃,聲音朝氣蓬勃,像早晨的陽光,似乎有無限的活力。

那人沒被回話,見她沒喊痛,也沒說哪裡不舒服,以為她隻是低血糖,他喋喋不休:“哎,你應該也是藝人吧?在飛機上遇到同行也算是緣分,你抬眼看看我唄,我長得還挺好看的。”

哪有人這麼大言不慚的。

莫晚楹聲音低低:“我不是。”

“我看你挺麵熟。”那人“嘶”了一聲,忽然靠近,毫無男女之間的界限感,觀察她的側臉。

莫晚楹抿了抿唇,厭惡感突如其來,不想聽他下一句話:“彆說……”

“鳶楹。”他的聲音投擲下來,像一塊玉浸入了溪水裡,漸起沁人心脾的水花。

莫晚楹驚訝抬頭看去。

視線穿過墨鏡,那人的五官看得不太清晰,但他臉上的笑容卻明媚得如同七月的陽光,他笑得很好看。

“鳶楹在七月,我看過你的視頻。”

數不清的人看到她的臉第一時間想到蘇婉婉的時候,有人認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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