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晉江獨發,嚴禁盜轉20章(1 / 2)

撕裂白月光 泠梔雨 8572 字 6個月前

加入黑名單後,手機又變成了不聲不響的磚頭。

莫晚楹在床上乾坐了一會兒,手裡攥著手機,腦袋裡什麼也沒想,隻是覺得累。

緩了好久,她才扔下手機去洗澡。

淋浴聲嘈雜,她在關掉花灑之後,才聽見臥室那傳來的手機鈴聲。

她應該關機的。

鍥而不舍的鈴聲吵得她心煩意亂。

匆匆擦淨身子,她披著浴衣出來,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有好幾個未接來電,有工作室4個人的,還有一個京市陌生電話。

有幾條安然發來的短信。

安然:[晚楹,你現在還好嗎?剛才周總來電問我你在哪兒,他打不通你電話]

安然:[晚楹,你快接我電話!]

安然:[不要不接我們的電話,我們都很擔心你!]

是安然發現打不通她的電話,讓工作室的所有人都嘗試聯係她了。

查看間,京市的陌生號碼又一次打了進來。

她直接掛斷,拉黑。

然後給安然回了個電話,那邊秒接,直接哭了。

“晚楹!你沒事吧?”

莫晚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彆擔心,我沒事,我剛才去洗澡了。”

對方長鬆了一口氣:“你嚇死我了。”

“我不會有事。”她的聲音聽起來平靜,“隻是想安靜一段時間,謝謝你們的關心,隻是原諒我不能一個個跟你們報平安,我有些累,隻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這樣的電話轟炸,給莫晚楹傳遞了一個信息,她現在在知情的朋友眼裡,就是個隨時可能出現意外的定時炸彈。

可殷切的關心,有時候也是一種壓力。莫晚楹感到一絲疲憊,又因為這個負麵情緒而感到愧疚。她知道朋友是在關心她。

情緒一下子糟糕到了極點,心臟堵得慌。

“嗯,你要好好的,有什麼情況隨時跟我們說。”安然還想安慰點什麼,但也聽出了對方語氣裡的疲憊,知道現在什麼都不說,就是在幫她。

掛了安然的電話,房間裡恢複安靜。

莫晚楹突然想到一件事。安然一直以為她是回了家,如果周聿澤稍微施加點壓力,安然扛不住,到時候如果把家裡的父母也牽扯進來……

本來思緒就足夠紊亂,現在頭更痛了。

雖然不清楚周聿澤會做到哪一步,總得提前給家裡打個招呼報平安,如果沒能及時接到父母的電話,他們可能會直接報警。

她按了按有點暈脹的太陽穴,給媽媽打了個電話。

沒有說清楚來龍去脈,隻說跟男朋友分了手,心情不好,現在在外麵散心,如果周聿澤問起他們,就說什麼也不知道。

父母隻知道她京市談了個男朋友,但雙方並沒有見過麵,也沒有聯係方式,所以並不清楚莫晚楹在這段感情中陷得有多深。

既然會打電話回來保平安,說明

腦袋還很清醒,元清容還算放心,隻叮囑她好好玩,注意安全,有事及時打電話回家。

“不過是一段戀愛,下一個更好!”媽媽常年站在講台上痛罵搗蛋鬼的聲音一貫嘹亮,給了她些許力量。

是啊,不過是一段戀愛而已,如果路走錯了,及時糾正過來就是了。

*

翌日,陽光燦爛。

莫晚楹是被門鈴聲叫醒的,打開門一看,葉千洵穿著淺色休閒衣,清清爽爽站在門外:“一起吃早餐嗎?病號更應該按時吃飯,我來監督你吃飯。”

“我已經痊愈了。”莫晚楹有點無奈,“你先去吧,我得洗漱。”

“沒關係,我等你。”葉千洵雙手抱胸,單肩靠著門框,“你放心,我就在這等,我不進去。”

莫晚楹並不是要防他的意思,但解釋起來不好解釋,遂作罷,也不想就著“要不要等她”這件事展開沒有意義的辯論,於是她說:“你回房間等吧,我好了按你門鈴。”

一起麵對麵吃了個早餐,葉千洵提議去爬不雲山。

莫晚楹這次來,就是為了看山上的鳶楹花,可在葉千洵提議之後,她突然對看花失去了興致。

她隻想一個人看,多一個人在旁邊,她的心緒會緊繃。

“我的膝蓋還沒好。”莫晚楹的手放在膝蓋上,輕輕摩挲著裙子,“還不方便登山,你去吧。”

“如果你不介意。”葉千洵瞄了她一眼,“我可以背你。”

太曖昧了。莫晚楹笑容淺淺,搖了搖頭。

葉千洵沒有強求,又問:“那你這一天有什麼打算嗎?”

想要做點什麼呢?

莫晚楹想了想,她什麼也不想做,隻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放空自己。

“你不用考慮我。”莫晚楹斂著睫毛,目光落在桌前已經喝完的牛奶杯子上,“我很感激你送我去醫院,但我目前的狀態,並不想社交,不想說話,也不想笑,抱歉。”

說著不想笑的人,剛才還勉強自己笑了一下。葉千洵聽明白了她的意思,沉默了幾秒,將手中的刀叉放下:“我知道了。”

莫晚楹低著頭,慚愧地咬了咬唇角。

“你不用覺得抱歉。”葉千洵心細如發,“誰都有不願意搭理任何人的時候,我隻是想讓你知道,你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我,我聽覺很靈的,比狗還靈。”

莫晚楹擱置在膝蓋上的手驟然間握緊,捏住了她的傷口,可她無知無覺。

——像死咬著食物的野狗。

蘇婉婉曾經形容周聿澤的話,不打招呼鑽進了記憶,刺得她心臟劇痛。

“抱歉。”莫晚楹驀然間站了起來,逃也似地回到了房間。

窗簾緊閉的空間給了她遮蔽的安全感。

小客廳有皮質沙發,她卻選擇盤坐在地毯上,後背靠著沙發,身體這樣擠壓在一起的姿勢,讓她舒服一些。

野狗是怎麼死咬食物的?

她控製不住地去想,

就像在傷口上撒鹽,疼得她有點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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